郭湘還是決定把所有實情都告訴師父,這樣他才能更好地配合自己。
她便把新儀器是林文國外導師家族企業研制,林文以這個為要挾讓她訂婚的事都說了出來。
“就是那個接你去京城的年輕人?”紀昌林眉頭皺了起來。
“是!”郭湘點頭,“所以這事兒不能由我出面,甚至一點也不能牽扯到我,不能讓振南知道真相。我想讓師父您出面,就說您以前認識的朋友,之后的事兒我來安排就好。”
紀昌林呆了一下,“你要跟那個年輕人訂婚?”
郭湘苦笑,“如果不這樣新儀器可能沒那么快能用上,可是振南等不了了。”
是啊,不僅等不了,甚至已經迫在眉睫,他是沒告訴郭湘現在振南的真實狀況,如果告訴她她一定會急死的。
“但是如果振南知道你要和那個人訂婚他一定不會接受。”紀昌林說道。
“所以才要瞞著他,師父你一定要配合我,一點消息也不能透露,甚至可以說我都還不知道新儀器的事兒。”郭湘嘆口氣。
紀昌林有點無奈,“好吧,其實我京城還真的有朋友,在首都醫院。”
“可您是中醫,這個不太可信吧?”郭湘皺起眉頭。
“我在京城就不能有幾個朋友?”紀昌林笑了笑,“當初我在京都中醫院工作,那時認識了不少朋友,也有西醫,現在都是醫界大拿了。”紀昌林感慨。
“哦。”郭湘點頭,果然,她就知道師父不簡單,原來以前竟是京城的醫生?
“那就這樣,先把他接到首都醫院,要做手術的時候再轉院,總之到時要瞞過去。”郭湘說道:“不過那個新儀器從國外運進來至少還要半個月,這段時間師父您先幫振南調理一下,等儀器到了,我再通知你們到京城來。”
“好!”紀昌林點頭。
如果顧振南能治好就太好了,真希望他們倆還能在一起,他們原本感情多好,因為這病分開真是太可惜了。
紀昌林過了幾天才去找顧振南,不想太早告訴他,以免他去打聽是不是郭湘為他安排的。
這天紀昌林過去看顧振南,看到他依然是很頹廢的樣子,對他說道:“振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在京城的一個朋友說你這個病有救了。”
顧振南開始是一呆,然后苦笑,“紀大夫您就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治不好了……”
“是真的,就是你們之前說的新儀器,快出了。”紀昌林說道。
“快?”顧振南一臉無奈,“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太多次了。”
“這次是真的,說是再過半個月就可以運到國內來了。”紀昌林說道,“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村里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以前是京城的醫生,在那里還是有些人脈的。”
“真的?”顧振南驚訝,“您在哪個醫院?”
“京都中醫院。”紀昌林淡笑一聲,“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應該沒幾個人記得了。”
“中醫院?那里會有腦外科的儀器?”顧振南疑惑。
“不是,我是跟其他醫生打聽的,有一個老朋友在首都醫院,那是個很好的綜合醫院。我的老朋友也是有多年經驗的老大夫了,你可以放心。”
紀昌林說道,“你要振作起來,別到時要手術了你的身體卻不行了。”
“這段時間我幫你好好調養一下,等手術完你就能好了。”紀昌林笑著說道。
“真的?您沒騙我?”顧振南還是不敢相信。
“是真的,這事我能開玩笑嗎?”紀昌林笑道,“振南,振作起來,治好了就去找小湘。”
顧振南本來有點興奮的心情一下又低落下來,“湘湘她,不知道會不會原諒我。”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你們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她不理你,就纏著她,烈女怕郎纏嘛。”紀昌林說道。
顧振南哭笑不得,想不到紀大夫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他這樣說顧振南一下覺得有了希望,是啊,如果自己治好了,就可以去找媳婦了。
自己要振作起來,不能讓媳婦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顧振南摸摸自己的臉頰,已經瘦得凹陷下去,下巴上也都是沒有刮的胡子。
媳婦看見了一定會嫌棄吧,她一向喜歡自己帥帥的,現在哪有一點帥的樣子?
不行,一定要好好整理一下,要帥帥地去見媳婦。
不知道媳婦怎么樣了。
顧振南摸摸自己的眼睛,應該還可以看見媳婦吧?
媳婦,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天天晚上想得睡不著覺。
媳婦一定很恨自己吧?
等好了一定好好跟她認個錯。
安排完顧振南這邊的事郭湘一直地思考。
自己和林文說訂婚自然是緩兵之計,不可能真的和他訂婚,可是如果訂婚宴不辦的話林文那邊肯定不會讓顧振南手術。
怎么才能讓顧振南手術的同時又把訂婚宴攪黃?
郭湘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么好辦法。
又開始細細回想林文今天找自己時候的神情,他似乎很急,是發生了什么事兒讓他等不及了?
他現在不是醫院的負責人了嗎?他還擔心什么?除非……他還不是?
郭湘想起王楚云曾說過他們林家更看重老大,所以他才想拉自家給他撐腰。
那他和他大哥關系是不是不好?
如果是的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也許可以把他拉入自己的陣營也說不定。
不過林文這一世的身世和前世完全不同,所以郭湘根本不知道他家現在的情況。
她打了個電話給王楚云,“姐,你之前說林文家更看重他大哥,他們家什么情況?”
“怎么了,突然問起他家的事兒?”王楚云驚訝。
“沒有,就是想了解一下。”郭湘隨便應付一句。
“我聽說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大哥是他父親前妻所生,鄭梅是后娶的,后來才生下林文。”王楚云說道。
原來如此,郭湘點頭。
“他們兄弟感情是不是不好?”郭湘又問。
“聽說是不太好,不過林文這幾年都在國外,我也不是很清楚。”王楚云說道。
“那他大哥在哪兒工作?”郭湘問。
“在首都醫院啊,說起來和你還是同事呢,不過你都失憶了,也不知道你以前和他有沒有過交集,你們不同科室。”王楚云說道。
這么巧?郭湘有點驚訝。
“他叫什么名字?”郭湘問。
“林逸,是血液科的醫生。”王楚云說道。
郭湘點頭,干脆去找這個林逸試試?
不過郭湘也不敢抱太大希望,畢竟人家還是親兄弟,自己只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