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湘到銀行取了錢,三人馬上去房管局辦了過戶手續,然后一手交證一手交錢。
房本到手,這院子就是郭湘的了。
雙方都很滿意。
“許叔,聽說你們要去國外?祝您一路順風!”郭湘伸出手。
許文遠握住郭湘的手,“謝謝你,有了這筆錢我們在國外也許能過得好一些。”
等許遠文走遠,郝衛東看向郭湘,“真是財大氣粗啊,連價都不講,枉我還想著等降價再通知你……”
郭湘笑笑,“等等可能就成別人的了,這院子可遇不可求。”
“那是,這許叔的祖上可是達官貴人,你看這院子就知道,能保存下來也是很不易的,沒想到會被你買走,你們真發財了?”郝衛東問道。
郭湘笑得眼睛瞇了起來,“是啊,發財了,錢太多沒地兒花。”
郝衛東咬牙,這語氣好想打人怎么辦?
“對了,你不是說還有兩處?我們也去看看?”郭湘微笑。
“你還有錢?”郝衛東驚愕,這才剛花了十二萬!
“對呀,我現在窮得只剩下錢了。”郭湘笑瞇瞇的。
郝衛東一臉無奈,怎么那么氣人?
“不白讓你介紹,說了給你中介費。”郭湘笑道。
“不用……,我和振南是兄弟,也不缺那點錢。”郝衛東說道,可是怎么那么沒底氣呢。
郭湘“撲哧”一笑,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的,親兄弟明算賬,再說以后也許還要麻煩你呢。”郭湘說道。
“還要?”郝衛東瞪大眼睛看向她,他們到底是多有錢?
那自己是不是不該客氣?
“一般他們收中間費都是百分之一,十二萬就是一千二,不過我和振南是兄弟,少收點,收一半就行。”郝衛東說道。
收一半也是半年工資了,不少了,其實很多朋友之間根本不好意思收錢。
“好!”郭湘點頭,馬上點了六百塊錢給郝衛東,他既然這樣說了,再硬多塞錢給他更不好,褻瀆了他們的兄弟情。
郝衛東收到錢也很高興,兩人說好繼續去另外幾處看房子。
郭湘不知道他們走之后,從旁邊墻角處走出來一個人。
如果看到她一定會認出來,這人是林文。
他也是因為民營醫院的事來房管局一趟,沒想到會碰到郭湘。
更沒想到她會在京城買房,還是買的四合院,那房多貴啊,以他的經濟實力根本買不起。
而且聽她那意思錢多得花不完,心里真是嫉妒得發狂。
林文的臉上陰晴不定,金邊眼鏡后的狹長眼眸閃著光。
不行,不能就這么放過一條大魚。
郭湘和郝衛東又去看了三處四合院,其中一個二進院子,一個一進院子。
二進院就是少了第三進,沒有那個小院子沒有后罩房。
一進院子連前院也沒有,沒有倒座房,但是正院東西廂房和正房都是有的。
郭湘覺得如果自己住其實一進院子都夠了,三進院子真的太大了,住起來空蕩蕩的。
古時一個家族幾代人,兄弟多女眷多下人多那才需要那么多房,現在小家庭一家三口四口人,如果有兩代多幾口,一般也夠住了。
后來又看了個大的一進院,但是這房子早年被政府收去,后來分給很多人住,成了個大雜院,到處亂搭亂蓋,人多口雜,這樣的房子買來還是麻煩,郭湘就沒考慮。
就把前面看的二進院和一進院都買了,把郝衛東驚壞了,他們真的這么有錢?
想不到顧振南在那個小地方居然這么有出息,比自己強多了。
以前還替他叫屈呢,真是……
兩個小院子自然就便宜些,三個院子一共花了二十萬。都是現款。
郭湘給了郝衛東一千的提成。
他拿著這些錢很是感慨,這都自己一年的工資了,要不改行算了。
不過像郭湘這樣豪爽的客戶可遇不可求,現在有錢人少,一年也做不了幾單生意。
如果都像郭湘這樣就好了,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對了,我這幾套房你幫我找人看著,也不需要經常打掃,一個月有兩次就行,不然沒人住的房很容易壞。”郭湘說道。
給了郝衛東幾百塊錢,“一個月三十塊錢,每個月去看看應該夠了吧?你找人,親戚朋友都行,你看著辦。”
郝衛東接過錢,這等于是白送的呀,自己每個月去看看都行,又不費什么事。
“行,如果有漏水什么,我會裝忙維修,你放心!”郝衛東點頭。
郭湘在京城呆了兩天,來回路上四五天,一個星期一晃就過去了。
回到太慶時已是晚上,顧振南并不在家,可能回廠里了,晚上廠里也沒人,郭湘就沒有打電話。
第二天去上班時感覺科里氣氛有點不對。
“怎么啦?”郭湘悄悄問安澤瀚。
“有人來挖我舅舅!”安澤瀚苦著臉,“這次他可能真的要走了。”
“啊?”郭湘驚訝,自己才走一個星期就發生這么大的事了?
急忙問:“是哪兒呀?”
“京城醫科大學!”安澤瀚低聲說道。
“那是好事啊!”郭湘驚喜,宋老師終于要走上正軌了,那里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說是讓他進大學任教,過個一兩年就升正教授,還在醫科大學附屬的腫瘤醫院任主任醫師。”安澤瀚說道,“我知道這是好事,可是我們怎么辦啊?”
“這對你沒影響吧?”郭湘看他,“等實習期結束,你就留院當醫生啊。”
“可是,我想跟著我舅舅,在他身邊我才踏實,才能學到更多東西。”安澤瀚愁眉。
“你成年了!”郭湘白了他一眼,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高冷的學長哪兒去了?這是還沒斷奶呀?
安澤瀚臉一紅,“可是我舅舅不在,就沒那么多機會了。”
“那你跟去啊!”郭湘說道。
“別人又不要我!”安澤瀚一臉委屈,“誰會要我一個還沒畢業的實習醫生?”
郭湘笑,“你可以考去京城醫科大學,考研究生啊,不就又可以在你舅舅身邊了?還可以選他作為你的導師。”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安澤瀚一拍大腿,臉上綻放笑容,“對、對,這是個好辦法。”
“那也要你能考得上。”郭湘斜了他一眼。
“我一定會努力!”安澤瀚一下像打了雞血,握起拳頭,“我要去京城上學!”
郭湘失笑,“七月份你就畢業了,你還得先上班,再準備。”
“不用啊,我現在就準備,六月份就考試。”安澤瀚揚眉。
嗯?后世是每年十二月考研,現在不一樣嗎?
“六月份考?不是十二月?”郭湘問。
“每年兩次,一次是一月,一次是六月。”安澤瀚說道。
原來是這樣,跟后世還真不一樣,這樣挺好,不耽誤時間。
“要不你也考……”安澤瀚說了一半閉上嘴,才想到郭湘其實才大一,根本沒資格考,可是以她的水平是綽綽有余的。
“我不急。”郭湘笑了笑,顧振南在這兒呢,她哪兒也不去。
“你努力吧!”郭湘拍拍安澤瀚的肩膀,“如果真考上了,到了學校可以跟別人透露宋老師是你舅舅的事。”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安澤瀚猶豫,“讓人說閑話。”
“怕什么?他是你舅舅,別人就是有意見也沒辦法,再說又沒讓你徇私舞弊,只是別讓人瞧不上你,畢竟京城和這里不一樣,我們這兒相對京城來說就是鄉下,是有那些勢利眼的。”
“你有這個資源不用是傻子,跟宋老師好好學,學到的才是自己的,等有一天你有了能力,能自己獨立上手術,別人就沒話說了。”
安澤瀚點頭,那倒是,如果自己要避諱,結果學不到東西那才后悔。
還是郭湘活得通透。
他真不明白,明明兩人年紀一樣大,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懂,像個長輩一樣?
“對了,我京城有朋友,我讓她看看有沒有考研的復習資料寄一點過來,幫幫你。”郭湘說道。
“那真是太謝謝了,等我考上請你吃大餐!”安澤瀚一臉感激。
“我等著。”郭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