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不會放過反擊的機會,任人欺凌就是。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
宋青苑輕喚,“進來!”
話音一落,嘎吱一聲,幾名伙計手端托盤,把準備好的茶,酒,梨,桃,瓜子,花生等,一一端上桌。
同時恭敬道,“東家和兩位貴客稍等,飯菜稍后便好!”
店里的伙計在然居做的久了,也學會了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
看到門口站著的一排排的護衛,伙計心中便知,此次他們東家招呼的客人,必是非同尋常。
于是便沒像往常一樣,直接在炕桌上燉煮,而是在一旁的廚房料理好后,在一一上桌。
一刻鐘過去,先端上來的便是燒烤。
穆卓熙目瞪口呆的,看著穿在鐵釬上的東西,不由得詫異,“這要怎么吃?”
問話一落,穆卓熙便瞧見,蕭景鐸已經很自然的拿起一串肉丸……開!擼!
明明是很粗獷的動作,偏偏讓蕭景鐸做的又有了兩分優雅,渾然成。
穆卓熙嘴角一抽,總覺得有什么形象,在他心里崩塌了。
“你吃的下去?”
穆卓熙很是懷疑,這位跟他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人,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蠱。
要不然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些違背他身份的事。
“太不雅了!”穆卓熙搖了搖頭,一臉唏噓。
誰能想到,一向注重規矩禮節的蕭景鐸,如今竟是這般。
這么想著,穆卓熙白玉一般的手也拿起了烤串,狠狠一擼,咀嚼起來。
“怎么,你做得我就做不得?”蕭景鐸抬頭掃了一眼。
“那不一樣!”穆卓熙悠哉悠哉的搖了搖手指。
“我可是京城,出了名兒的紈绔子弟,自幼便喜歡與三教九流廝混在一起,什么沒見過,什么沒玩兒過。”
那些貴族的優雅,早就被他吃進肚子里了。
穆卓熙哼笑一聲,暗暗的想著。
一邊放下光禿禿的鐵釬,準確無誤的拿起另一根沒吃過的烤串。
砸了砸嘴,嘖嘖兩聲,“這味道還可以,只是可惜了,京城沒有!”
“若是有機會,定要帶我五城兵馬司的兄弟,來嘗一嘗。”
到此處,穆卓熙聲音一頓。
“不知錦寧縣主可有興趣,把這然居開到京城?”
聞言,宋青苑轉頭,看了一眼身旁高大帥氣的男人,輕聲道,“此事等我嫁過去再。”
然居開到京城是早晚的事兒,早在第一家然居開業的時候,宋青苑便已經有了計劃。只是還不到實施的時候。
一來,她暫時還不能長期逗留于京城,無法親自打理生意,也找不到可靠之人代為打理。
二來嗎便是,陸銘軒已是朝廷命官,身上公事繁多,也無法親自打理,所以只能在等一等。
不害臊!
穆卓熙無聲的著,嘴角一撇。
把嫁饒事的這么理所當然,毫不顧忌,整個大齊,可能除了他眼前這位錦寧縣主,再也找不到他人。
一絲靈光閃過,一個猜想在心中成型。
穆卓熙突兀的笑了,幽幽的道,“我可能知道景鐸兄,為何放著下美人不愛,獨獨看上錦寧縣主了!”
“嗯?”宋青苑秀眉一挑,心中好奇。
但是她就是不問,不然豈不是落了下乘!
至于穆卓熙……愛不!
果然,穆卓熙還是沒憋住,看宋青苑不追問,他便自顧自的答了。
“當然是因為其他女子臉皮薄,面對景鐸兄的冷言冷語,便羞憤自退。”
“哪像錦寧縣主,堅持不懈,最終抱得……景鐸兄歸!”
“呵呵!”宋青苑嘴角一抽,穆卓熙這個家伙,是想她臉皮厚吧!
不過嗎……宋青苑笑笑,如果臉皮厚,就能擁有這么完美的男人,那她寧愿一直厚下去。
宋青苑拄著腮,偏過頭,望著蕭景鐸……笑!
卻見蕭景鐸也突然轉頭,四目相對,臉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他眼中卻暖了兩分。
甚至伸出手,在宋青苑臉頰間緩緩撫過,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緩聲道,“卓熙錯了,是我心悅苑兒,先追求于她,感謝苑兒答應于我。”
這句話的時候,蕭景鐸深情款款,放在臉頰上的手下移,握住了宋青苑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
十指相扣,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就像蕭景鐸整個人一樣,深情而炙熱,堅定而執著。
宋青苑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手指下意識的縮緊,目光放在握緊自己白皙手的寬大手掌上,怔怔發愣。
再回過神時,只感受到耳邊一道氣息流轉,低沉沙啞的聲音訴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一刻,仿佛多個音符,匯聚成世間最美好的語言。
動情時刻,宋青苑突然抬起交握在一起的兩只手,在那寬大的手掌上,虔誠的落下一吻。
漂亮的眉毛呼扇呼扇,像蝴蝶一般傾軋。
聲音婉轉悠揚,清脆真誠,“今以赤誠之心起誓,宋青苑與蕭景鐸攜手白頭!”
“我x!”穆卓熙忍不住爆了粗口。
嘴里正咀嚼著的東西,險些噴出。
穆卓熙從袖口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摔在盤子里。
“辣大眼睛,我出去透透氣,你們自己玩兒吧!”
完,穆卓熙飄然離去,沒有半分遲疑。
“嘭!”隨著關門聲,整個包間內就只剩下宋青苑,蕭景鐸二人。
宋青苑眨了眨眼睛,思索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是否太過分了。
畢竟這里是古代,與開放的現代不同。
“別多想!”一只寬闊的大手,撫了上來。
“他受刺激了,不要管他!”
受刺激?
宋青苑覺得嘴唇有些干,下意識的舔了舔。
這種情況若是放到現在,那肯定就是看著別人秀恩愛,自己秀不了,心中氣悶苦惱。
這么來,穆卓熙他……
“這位穆侯爺可有心上人?”宋青苑問著。
“有!”蕭景鐸點頭,眼中染上笑意,他家丫頭果然聰明。
“卻求而不得!”蕭景鐸隨后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