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尹伊柔瞥了一眼,“回院再說。”
伊柔小筑。
“小姐……”
綠珠剛要詢問,卻聽尹伊柔道,“綠珠,你去看看,秦公子是否回府了。”
“記住,別讓任何人發現。”
綠珠一怔,很快便明白過來,“是,奴婢這就去。”
說著,快速向大門口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
綠珠返了回來,趴在尹伊柔耳邊道,“小姐,奴婢看著秦公子離開了宋府。”
“看來那個小j蹄子,也留不住秦公子。”
綠珠冷哼。
“瞧今天在宴會上,錦寧縣主那個囂張樣,不就彈這首曲子嗎。”
”小姐,你可比她彈的好聽多了。”
“要不是她錦寧縣主的身份,誰會恭維她。”
“小姐,你且看著,看看奴婢今晚如何教訓她。”
綠珠眼里升起一抹狠色,忍不住期待。
她可是聽說了,錦寧縣主被嚇的魂不守舍,日夜難安。
今日,她便再加一把火,看看那錦寧縣主,還有沒有那閑工夫,來勾引別人家的未婚夫婿。
日落西山,夕陽的余暉傾灑進錦繡閣。
吃過晚飯。
宋青苑,紅袖,沈碧青,秦蕙蘭四人,便進了宋青苑的房間,圍在小桌旁,嘩啦嘩啦的開始打起了麻將。
“四萬!”
“五條!”
“吃!”
“杠!”
“我胡了……”
秦蕙蘭把牌一亮。
“苑兒,你快幫我看看,我這把是不是胡了?”
聞言,宋青苑側頭一看。
“是,你不但胡了,還胡了個清一色,算是大胡。”
“太棒了!”
秦蕙蘭拍手,又把手攤開,白皙的手指勾了勾,“拿錢,拿錢,拿錢來。”
“苑兒,這麻將太好玩兒了,害的我都不想走了。”
“那就留下。”
宋青苑順勢道,“留在這里,明天我們接著陪你玩兒。”
“不行!不行!”
秦蕙蘭搖頭。
“你的事情那么多,又要忙著應酬,又要管理慈善基金,哪有這些許時間陪我玩兒。”
“我若是這般纏著你,回家定被娘批評。”
秦蕙蘭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
宋青苑想了折中的辦法,“我把麻將送給你,待你回去,教給家中的姐妹。”
“這樣一來,你們想什么時候玩,就可以什么時候玩。”
“這也不行。”
秦蕙蘭繼續搖頭。
“君子不奪人所好,我怎么能要你喜愛的東西。”
“那有什么!”
宋青苑輕笑,“不過是一副麻將,我在做來就是,何況……”
宋青苑眨眨眼,“我們家作坊內,有很多很多的麻將。”
“啊……”
秦蕙蘭嘴張大,突然想起來了。
宋青苑家有好幾個作坊,是做生意的,那這麻將必不在少數。
“行,那就謝謝苑兒了!”
秦蕙蘭點頭,白皙的臉上又紅了紅。
不好意思的道,“我留下來又吃又住,又玩又拿的,真是太失禮了!”
“這算什么失禮!”
宋青苑搖頭,“都是自家做的東西,不值幾個錢。”
“你不嫌棄,我開心還來不及,又怎談得上失禮。”
聽罷,秦蕙蘭點頭,“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待我回去之后,定會準備禮物送與你。”
說著,秦蕙蘭便伸出白皙的手指,一張一張的開始碼牌。
新一局的麻將又即將開始。
直到月色正濃,眾人興致不減,嘩啦啦的碼牌聲,仍然不絕于耳。
“那是什么?”
這時,紅袖的目光突然看向窗外,細細打量,眉頭很快便皺了起來。
眾人聞言一一看去。
果然,在宋府的圍墻上方,仿似有一道白影,如同幽靈般在那里飄來飄去。
“啊!”
秦蕙蘭一聲驚呼,心懸了起來,顫抖著道,“那是……那是什么?”
沈碧青瞥了一眼,不在意的道,“沒事,大概是誰家的衣物,又飄進院子里來了吧!”
沈碧青說的輕松,仿似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秦蕙蘭卻不這么想,放下手里的牌,往宋青苑的方向挪了挪。
猶豫著道,“可是……可是現在正值酷夏,今夜無風啊!”
“怎么會有衣物,在天上飛?”
秦蕙蘭說著,已帶上了惶恐之色。
“如果真的是被風吹過來的,那也應該是向著一個方向吹,很快就會落下。”
“不會像現在這般,左右飄動。”
“別擔心!”
宋青苑拍了拍秦蕙蘭的手,把她攔入懷中,又揚脖向窗外看了一眼。
“這道白影自從我搬進來,便時常出現,確實挺嚇人的。”
“若不是有普惠大師贈送的這珠串,我恐怕也寢食難安。”
宋青苑低低一嘆,便把腕間的定魂珠手串露出來,展示在秦蕙蘭面前。
“普惠大師所贈。”
秦蕙蘭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宋青苑的腕間。
“普惠大師是得道高僧,很厲害,此珠串既是他所贈,必有神奇之處。”
“就是真的有鬼怪贓物,也定不敢靠近你。”
秦蕙蘭說著,又往宋青苑懷中依了依,似是這樣能靠近珠串,她便安心一些。
“對了……”
這時紅袖突然出聲,看向宋青苑道,“姑娘,那次你去尹府做客。”
“尹小姐不是說,你住的這個錦繡閣,是之前林四小姐住的嗎。”
“林四小姐既然在這里出了事,那這道白影會不會是,林四小姐的……亡魂。”
紅袖佯裝害怕。
“不會!不會!不會!”
秦蕙蘭聞言,急忙搖頭,“不會是,應該不會是。”
“林四小姐不是在這個院子里出事,又怎么會是她的亡魂。”
“哦?”
宋青苑似是詫異,看向秦蕙蘭。
“原來林四小姐,不是在錦繡閣出的事兒嗎?”
“那日和伊柔聊天,她便提起了林四小姐的事兒。”
“害得我還以為,林四小姐就是在這里被人所害。”
“唉!”
說道此處,宋青苑一嘆。
“出了人命案,這座院子我也不想待,心里泛著膈應。”
“正打算忙完這一陣,就搬出去呢,原來竟不是這樣。”
“不是啊!”
秦蕙蘭迷茫著搖頭。
“林四小姐的事,京中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在去進香的路上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