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宋青苑連忙起身低下頭,在自己身上檢查一遍,果然在袖口處,發現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可能是昨天她掙扎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可是……
“呵呵!”宋青苑尷尬的笑笑,小聲道,“我回去自己換就行,不需要特意拿過來。”
其實她和蕭大人,只是單純的聊了一宿的天兒,什么都沒做,可這樣一弄,紅袖會相信嗎?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宋青苑連忙穿上鞋,抓起紅袖拿過來的衣服,快速道,“天亮了,大人趕緊洗漱吧,苑兒就不打擾了。”
說著,宋青苑離開了蕭景鐸的房間,一開門與紅袖四目相對。
原來紅袖仍站在這里,并未離去。
“呵呵!”宋青苑訕笑。
“我如果說,我是來找蕭大人聊天兒的,你會信嗎?”
紅袖點頭,“姑娘說的我都信!”
宋青苑“……”
信或不信,你高興就好!
宋青苑默默的在心里說了一句,躡手躡腳的回了房。
這個時候,宋青茉仍在夢中。
“呼!”
宋青苑不禁松了一口氣,拿著衣服換了起來。
細碎的聲響傳入了宋青茉耳中,宋青茉睜開了朦朧的睡眼,伸出手揉了揉,喃喃著道,“你這是去哪了?”
“大早上的,怎么還換起了衣裳?”
宋青茉眨眨眼,她明明看見宋青苑身上穿了一套,怎么又要重新換。
“哦!”宋青苑臉色不變,解釋道,“剛才去了趟茅廁,不小心把袖口刮壞了,我換一下。”
“哦!”宋青茉又閉了閉,儼然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喃喃的道,“下次在上茅廁,記得叫我。”
“這里不比家里,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好,下次我叫你。”
宋青苑應著,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兩分,幾下的功夫,已經換裝完畢。
這時,紅袖打好了洗臉水,端了進來。
眼睛掃過床榻上的宋青苑,開口問道,“姑娘,你是先洗把臉,還是先睡一會兒?”
“先洗漱一下我再休息。”
宋青苑接過毛巾,一起放進水里,水溫剛剛好,應該是燒過熱水兌過的。
宋青苑不禁感嘆紅袖的細心,既而又想到昨天的事兒。
紅袖是她的護衛,可能當她出去的時候,紅袖就發現了,只是跟在她后面沒有聲張,所以才有了今早的一幕。
真真是“貼心”啊!
洗漱過后,宋青苑和衣而眠,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此時,宋青茉早已起床,并且收拾妥當,去忙活她的宋記零食店。
“姑娘醒了?”
紅袖走進來,把洗臉水和早飯準備好,給宋青苑送了過來,然后把房間內的一小堆灰燼收走。
宋青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紅袖的動作,目光詫異的看過去,“那是什么?”
“這是熏香!”紅袖笑著抬頭,“有安神的作用,休息不好的人常用這個。”
“昨天,奴婢在姑娘的房子里,點上了這熏香。”
宋青苑“……”
怪不得她回來的時候,覺得房間內有一股香的味道,只是當時有些困,沒有在意。
可是……宋青苑回憶起,當時她離開房間時,房內并沒有這熏香。
所以說……這是特意點給宋青茉的,為了讓她……好好睡覺!
“這個熏香……不會傷身體吧?”宋青苑遲疑道。
“不會!”紅袖笑著搖頭。
“這只是很普通的熏香,并不是迷香,不是用來害人的,姑娘放心。”
“嗯!”宋青苑點頭,扶住額頭,無奈的笑了。
紅袖的善后工作,真是做絕了,既體貼又周到,真是……宋青苑臉紅了紅。
待收拾完畢,吃過早飯,離開房間下樓時,蕭景鐸和普惠大師已經坐在客廳內。
“宋農女!”
普惠大師一雙帶笑的眼睛望過來,“昨夜休息的可好?”
老和尚說的一本正經,不知道的人全當是閑話家常。
可是宋青苑……臉色“唰”的一下紅了一片,對著普惠大師施禮道,“多謝大師關心,苑兒休息的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普惠大師笑了起來,“昨夜門外,有細碎的聲響,老衲還以為這驛站內有耗子出沒,這一夜到是淺眠。”
耗子?
驛丞聽聞此言,心里一驚,額間留下一把冷汗。
他們驛站迎來送往的人不少,時不時就有達官貴人路過,所以對于驛站內的房間,幾乎是天天打掃。
從未聽說過有耗子,這怎么可能……
驛丞心里否認,可是嘴上卻不敢反駁,只是道,“驚擾大師,著實是我們的不對。”
“今天小人必定帶著,驛站內的所有侍者,雜役,把驛站里里外外,再重新打掃一遍,爭取一塵不染,還請大師見諒。”
“無妨!無妨!”
普惠大師聽罷,連忙擺擺手,“可能是老衲聽錯了,也不一定,是不是啊,蕭侯爺?”
普惠大師似笑非笑。
蕭耗子“……”
端起茶杯,蕭景鐸并未做答,只當沒聽見。
到是宋青苑,壓抑不住的彎起嘴角,細碎的笑聲輕輕傳出。
敢這么調侃蕭景鐸的人,絕無僅有。
這個普惠大師,倒是很有意思,就像是傳說中的濟公和尚。
只是他比濟公和尚干凈。
看著蕭景鐸吃癟,宋青苑連睫毛上,都染上了一層笑意。
也成功緩解了,因為昨天的事,而產生的尷尬。
蕭景鐸見狀,輕酌了一口茶水,沉聲道,“大師說的極是!”
普惠大師“……”
一陣過后,“哈哈!哈哈!”
普惠大師獨有的爽朗笑聲,仿佛自胸中而發,又響徹整個驛站。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想不到蕭侯爺這般冷漠的人,竟然也有這一天……”
普惠大師笑的幸災樂禍,分毫不在意自己的話語在整個驛站內,引起多大的驚濤駭浪。
一笑過后,普惠大師的笑容收攏,一本正經的看向蕭景鐸問道,“蕭侯爺,咱們何時啟程去帽兒山?”
蕭景鐸瞥了一眼,“本侯還有公務在身,不便與大師同行,還要煩勞大師獨自上路。”
普惠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