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王雨燕的眼里帶著驚訝,半信半疑的道,“你是東家?那陸公子呢?”
她明明聽掌柜的說,陸銘軒是東家來著。
何況,她還在酒樓內碰見過陸銘軒幾次。
還沒等宋青苑回答,許彬就主動介紹道,“陸公子是我們的大東家,這是我們的小東家。”
“大東家?小東家?”王雨燕自言自語的呢喃著,一雙大眼睛,怪異的看向宋青苑,“你和陸公子合伙開酒樓?”
“嗯!”宋青苑點頭。
“那青石鎮那家”王雨燕問道。
“也是我們開的。”宋青苑淡定的說著。
現在知道她和陸銘軒合伙開酒樓的人,不在少數,沒有必要藏著瞞著。
“原來是這樣”這回王雨燕,真的確定了,這家酒樓還真是這個小丫頭和陸銘軒合開的。
眼角劃過羨慕。
王雨燕突然有些不服氣。
憑什么?
憑什么陸公子對這個黃毛丫頭,這么照顧。
“咳、咳!”王雨燕清了清嗓子,試探的道,“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
小姐?
在叫她?
宋青苑了然,露出一抹笑,“宋家的。”
王雨燕一噎,她當然知道她姓宋,可關鍵是哪個宋家的。
“你家不在榆林縣里吧?”王雨燕繼續試探。
榆林縣的事,她也算知之甚詳。
有名的宋姓人家里,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姑娘。
何況,她隱約記得,這個小丫頭和家里人去過銀樓,看穿著,不像大戶人家來著。
那究竟是怎么跟陸公子搭上的?
甚至還能帶著她一起開酒樓。
王雨燕越想,疑惑就越多,急于聽到宋青苑的解答。
宋青苑大方的點頭,“我家確實不在縣里。”
“那你家在哪里?”王雨燕急忙追問。
“呵”宋青苑勾起嘴角,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雨燕,“王小姐,是官府的嗎?”
“官府的?”王雨燕不解,她怎么可能是官府的。
美目一瞪,“官府怎么可能有女子”
宋青苑把賬目往懷里抱了抱,偏過頭,“王小姐既然不是官府的,哪里來的資格,查我的戶籍。”
“我”王雨燕語噎,沒好氣的道,“誰查你的戶籍了我就是隨便問一問,不告訴拉到,誰稀罕”
王雨燕撇過頭。
宋青苑不在意的搖搖頭,暗道;一個被嬌慣的小丫頭。
轉過頭,對著許彬吩咐道,“招待好王小姐”
說罷,宋青苑向著后院的包間走去。
“你站住!”王雨燕隨后一抓,抓住宋青苑的胳膊。
宋青苑皺眉,頭也不回的道,“放開!”
王雨燕哼了哼,“我就不,你能”
“王雨燕,你給我放開她!”陸銘軒的訓斥聲隨之傳來。
王雨燕聞言,一個激靈,立刻松開了手。
回過身,一雙眉目含情,泫然欲泣,嬌柔的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婉轉的聲音喊著,“陸公子”
陸銘軒不為所動,大步走來,一把推開王雨燕,對著宋青苑問道,“你沒事吧?”
宋青苑搖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陸銘軒松了一口氣。
轉過身,怒火中燒,憤怒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王雨燕,“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纏著我,你王家,就沒教過你禮義廉恥嗎?”
“陸公子”王雨燕的眼淚“唰!”的落了下來,白皙的臉蛋,漲的通紅。
不知禮義廉恥!
這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是極其重的批評。
臉皮薄的,抹脖子都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這個評價,來自于心愛的男子。
王雨燕的眼里染上絕望,今日的話,若是傳出去,別說嫁進陸家,恐怕在榆林縣,她都要名聲掃地。
“陸銘軒,你真狠!”王雨燕恨恨的說著。
抹了一把淚,隨即跑出酒樓。
陸銘軒精致俊美的臉,黑成了鍋底。
宋青苑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暗暗的吐槽;真狗血!
酒樓包間內。
陸銘軒一杯一杯的喝著茶。
宋青苑放下手中的賬本,“你喝的是茶,不是酒。茶喝多了,只能上茅房,不能消愁。”
“呵呵戲弄我是吧”陸銘軒的神情放松了兩分,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這兩天的心情不太好”
“以茶代酒吧!”陸銘軒自嘲著。
心情不好?
是因為王雨燕的糾纏,還是那位年輕公子?
宋青苑忍住好奇心,沒有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說的事,不必強行參與,以免影響了朋友間的關系。
待他愿意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對了,你哥出去跑商了?”陸銘軒問道。
“嗯!”宋青苑點頭,“他想趁著年輕,出去轉轉,見識見識”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
“說的倒也是!”陸銘軒認同的點頭,“若有機會,我也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各地的風俗民情。”
“這一點我支持你!”宋青苑道,“閱歷多了,開拓視野,沉淀心性,切實的卻感受百姓的需求,對做文章也有幫助。”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沒有親自體會,終究只是紙上談兵。”宋青苑感嘆著。
大學四年,未必及得上公司實習一年,學到的多。
當然,更多的還是要把紙上學來的知識,熟練地運用到工作中。
陸銘軒驀地笑了,眼里的笑意,讓這個房間,帶上了溫度。
清亮的聲音戲虐道,“看來你最近沒少讀書,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宋青苑剜了剜,她怎么說,也是上過大學的人,有點水平的話,還是說得出來的。
“那個對子怎么對?”陸銘軒突然想起這茬。
宋青苑拄著腮,真不想回答。
不過,陸銘軒一定不信。
“桃燃錦江堤”宋青苑輕輕的道。
“桃燃錦江堤”陸銘軒輕聲呢喃著,“金、木、水、火、土,對得很公正。就是不知這是誰解出來的”
“真想認識認識這樣的學子”陸銘軒感慨著。
沒等他的感慨結束,宋青苑清脆的聲音繼續道,“炮鎮海城樓燈鏡湖堤橋”
說罷,宋青苑一攤手,“剩下的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