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阿瑤睡的很沉，迷迷糊糊之際思緒像是飛回到了小時候。
夢里五六歲的黑衣小蘿莉無聊的跪在軟墊上，小臉壓在桌子上，拿著發梢輕輕在旁邊男孩臉蛋劃過。
“小乞丐。”她叫了一聲，小少年無動于衷，理都不理。
小姑娘不死心換了種稱呼，繼續軟著聲音纏著他：“小祁燁，小乞丐喂……你理理我嘛。”
“好歹救過你，要不要這么絕情。”
小蘿莉鼓著腮幫子，有些委屈巴巴。
她戳著小少年白嫩嫩的腮幫子，小聲碎碎念，“如果不是我，你早被外面的孤魂野鬼吃了，魂魄都不剩的那種。”
小阿瑤軟聲撒嬌，“祁燁，幫我抄抄族規好不好？”
女孩眉眼綿睇，精致如畫，趴在桌子上對上少年目光，微微彎唇露出兩個尖尖的小虎牙，稚嫩可愛。
小少年微微眨眼，緩緩移開視線，華麗清雅的聲音拉長，漫不經心：“叫哥哥我就幫你抄。”
“哥哥哥哥哥。”小姑娘笑瞇瞇彎著杏眼兒，一口氣叫了好幾聲，忙不迭討好的將宣紙毛筆遞過去，迫不及待地詢問：“現在可以了吧？”
小少年挑眉笑看了她一眼沒搭話，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毛筆，筆下行云流水透著靈動，然而上面的字跡卻沒有一處和她相似的。
小蘿莉卻想也不想奪過毛筆，鼓著腮幫子，辯解：“這和我的字跡不一樣。”
少年不解望著她。
“看著。”小姑娘拿起毛筆，歪歪扭扭在宣紙上寫了一段爹媽都不認識的字，然后抬著頭，認真告訴他，“這才是我的字。”
小少年：“……這是什么？”
小阿瑤歪頭思考幾秒，認真回復道：“岐曄思故遙，何以渡清歡。”
小姑娘朦朦朧朧從睡夢中驚醒，出了一身冷汗，嘴里下意識喃喃了一聲：“小乞丐……”
聲音低的輕不可聞。
“做噩夢了？”男人坐在辦公桌上，目光從文件上移開淡淡問了一句。
阿瑤翻了個身，小臉埋在枕頭里，淡淡的煙草香縈繞在鼻間經久不散。
“嗯…”小姑娘軟聲應了句，悶悶道：“夢到一個混蛋，比噩夢還嚇人。”
“誰？”
小姑娘鼓著腮幫子，毫不客氣道：“一個臭傻逼。”
“拿了我的伴生玉佩就走，轉眼就把我跟忘了。”
阿瑤氣呼呼的在床上打滾，話語像是在賭氣，讓人聽不出有幾分真幾分假。
祁燁托腮斜睨著她，似笑非笑，“阿瑤這話指的是夢里的人？”
小姑娘歪著腦袋，“是啊。”
她翻身軟綿綿拖著小奶音，歪著腦袋，語氣難辨，“那小哥哥，以后會娶白媛姐姐嗎？”
“不會。”男人懶洋洋瞇起鳳眸，回答的難得干脆。
小姑娘指尖微攥，小臉微歪蘿莉音慢吞吞拉長，“那哥哥要記住今天說的話。”
“如果你騙了我，那我就不要你了。”
男人有些好笑的挑眉，輕聲認真保證：“好。”
這個時候的他或許根本不知道，阿瑤是報著怎樣的心態說出得話。。
也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話中的不對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