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樓的顧涵恰好聽到她這句話，磨磨牙氣的險些爆炸。
這個賤人！
從樓梯走下來的祁淺和顧涵正巧遇到，她眼珠子一轉，眼眶微紅柔弱的聲音微微提高，語氣泫然欲泣：“姐姐，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你打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計較，但這不是你用來傷害我的理由。”少女腰板挺直，淚珠含在眼框倔強的不肯落下，堅定的語氣像是一朵不畏懼風吹雨打的小白花。
她這句話是故意說給祁淺和祁夫人聽的，畢竟人向來都是同情弱者的，只要把自己位置擺到最低，任何人都會心軟。
果不其然，祁夫人眉頭頓時緊蹙，“到底怎么回事？她難道還真的動手打過你？”
她所以為的欺負是顧瑤在宴會上給顧涵難堪，絕對沒想到這膽大包天的小姑娘竟然真的動過手。
顧涵心中一喜，面上不動聲色垂頭柔柔講道：“沒關系，顧家有恩與我，這么點小事我不怪姐姐的。”
這就是在暗指阿瑤挾恩以報了。
果然不出所料，祁夫人臉色微沉，朝著顧涵招了招手，“到我這邊來，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小丫頭片子敢不敢在我面前動手！”
小姑娘看向主座上姿態優雅的祁夫人，腮幫子軟乎乎鼓起。
默不作聲。
顧涵看到阿瑤不說話，以為她終于知道害怕了，語氣柔和中帶著得意，“其實只要姐姐道歉，這種小事情我也可以不計較的。”
瞧瞧，她是多么大度的一個人啊。
顧瑤這么惡毒的一個女人哪里能和她比？
道歉？
小姑娘腦袋一歪，鈴鐺晃的清脆，“你要我道歉？”
少女有些受傷的咬唇，旋即又擺了擺手，大度的道：“算了，一點小事而已，姐姐不愿意道歉那就算了。”
溫柔的少女靜靜站著，唇角微牽強顏歡笑，無端讓人心疼。
祁夫人態度頓時強硬了起來，“不行！晚宴的事情絕對不能這么輕易就算了，顧瑤！你今天如果不道歉，就給我在房間好好思過。”
她眼中劃過厭惡。
果然是沒教養的野孩子！
無法無天的阿瑤和懂事乖巧的顧涵一比，兩者瞬間高下立見。
阿瑤舔了下唇角，露出小虎牙，裝無辜？誰不會呀。
穿著短褲娃娃領粉衣小姑娘順勢站起來，拖著軟綿綿的小奶音，杏眼茫然一眨，奶聲奶氣的辯解道：“可是我爹爹說過，這屬于正當防衛。”
小蘿莉酒窩茫然抿出來，腦袋一歪，軟軟的花苞頭襯的小臉乖巧，漂亮圓乎乎的杏眼寫滿不解。
祁淺痛心疾首。
想當初她就是被顧瑤精湛的演技騙過去的。
原本以為是個軟糯毒舌的小萌物，誰知道是個囂張乖戾的大魔王。
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祁夫人扭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免得到時候心軟，她冷嗤一聲：“正當防衛？”
“你知道正當防衛的意思嗎？難不成涵涵還準備打你不成？”
在她眼里顧涵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樣子，怎么可能和打人沾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