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會的、不會、我跟他認識十多年,南知哥他、他怎么可能。”陸聽晚無法相信這么一件荒唐到好笑的事情。
“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拿你爺爺的遺言開玩笑去污蔑他?我知道你沒辦法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你要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簫執,問問你信任的人。他現在很危險,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我莊園外現在全是沈家的人,我脫不開身,你馬上回去,別讓沈南知發覺,有什么事等你安全了我們再說。”
“盛聽晚?你聽到沒有?馬上回去。”
江獄的話似平地驚雷,陸聽晚仿佛傻了般,耳邊嗡嗡響著,什么也聽不清,愣在沙發上,大腦亂成了一團。
手機從手里陀螺,“咚”地一聲掉在了地上,將她驚醒。
她回神來,慌忙去找手機,想問問清楚江獄,她手腳不聽使喚,急切的一個翻身直接就從沙發上跌到了地上,好不狼狽。
那邊的江獄聽著動靜,著急萬分。
不等陸聽晚伸手去撿起手機,房門被敲響,沈南知的聲音跟著傳來:“晚晚?”
這普通酒店的隔音并不好,沈南知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耳力超群江獄也聽到了沈南知的聲音。
他著急叫著陸聽晚,可此時的陸聽晚一雙眼看著房門,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晚晚?”生性多疑的沈南知在這個節骨眼上更是宛如驚弓之鳥。
在沒有得到回應后,生怕是有個什么突發狀況,他當即拿出房卡,開了房門。
匆匆忙忙走進去一看,見陸聽晚坐在地上,正定定地看著他,在看到陸聽晚的神情和掉在地上的手機時。
他心里咯噔一下,感到不妙。
尤其對上陸聽晚的眼神,他更是心慌。
“我叫你怎么不應啊?”他強裝鎮定。
“我讓前臺給你買了換洗的衣服。”他很快鎮定下來,往旁邊的床走了幾步,將手里的衣服放在了床上,竟是不敢走近陸聽晚。
陸聽晚的眼神讓他很想逃。
一時間,他不知該走還該留。
于是他試探性地問陸聽晚:“你怎么坐地上了?”
陸聽晚看著沈南知那張熟悉的臉,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沈南知。
她雙眼緊緊盯在沈南知的臉上,就像不認識這個人,在好好看看清楚般,又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無法接受。
“怎么了?”沈南知慌了。
陸聽晚在他面前停住,她盯著沈南知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問你,十幾年前我盛家的事,是不是有你沈家一份?”
地上的手機安靜了下去,但通話并沒有掛斷,江獄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再出聲。
沒想到還是變成了這番模樣。
沈南知瞳孔一縮,看著陸聽晚,強顏歡笑道:“……你在說什么?”
“你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沈南知看著她,不回話。
神情卻顯而易見。
陸聽晚喘息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接著問:“是沈家?還是你?”
又有什么區別呢?
“晚晚……”
“你別叫我!”陸聽晚瘋狂地沖他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