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盛青遠的遺體就被抬進了主別墅,安置在了盛青遠自己臥房的床上。
“我去準備后面的事,你就在這兒陪著他,午飯我一會兒讓人送上來給你。”
江獄跟陸聽晚說完,準備出去,卻感覺房間有些暗,讓人心情都跟著低落。
他看向陽臺,然后走過去,將只拉開了一點的窗簾完全拉開了,房間立馬亮堂了。
雖然他們人在北城,但盛家保鏢傭人無數,一直有人出行走動。
房間自然每天都有人打掃,除了少了些許人氣外,便是長久沒住人的冷清感。
有些強迫癥的江獄站在墻邊,將窗簾固定在兩側,他不禁回頭去看了床邊靜靜坐著的陸聽晚。
離開北城前,哭了幾天哭得一身狼狽的陸聽晚去洗了個澡。
此時的她看著清爽了許多,但兩只眼睛依舊紅腫著,臉色蒼白,整個人憔悴不已。
死氣沉沉的樣子沒有一點活力和生氣。
江獄的印象里,還真的沒有留下陸聽晚精神不濟或是傷心失神的模樣。
哪怕和她正式碰面、救她那一次,她失魂落魄,狼狽不堪。
可他大腦記住的,全都是陸聽晚活力滿滿像個小精靈似的開心模樣,仿佛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
印象里,陸聽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點小任性,小脾氣,開心的時候就跟沒心沒肺似的,該聰明聰明,該裝傻裝傻,是個不怕事,不吃虧,嘴巴還特別伶俐的人。
這還是江獄第一次審視和評價陸聽晚。
當然,這是別人面前的陸聽晚。
在自己面前,她好像永遠客客氣氣,保持著微笑和禮貌,也不歡脫乖張。
江獄自己也感覺得到,她和自己待一起時特別不自然,好像還有點怕自己。
陸聽晚不是個慢熱型的人,所以江獄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和盛青遠的關系,讓她不知該如何相處。
應該是他自己不好相處的原因吧。
江獄緩過神,收回了目光。
他再次想走,剛好一陣風從陽臺吹了進來,讓人不禁連打寒顫。
房間不能開空調,因為盛青遠的尸體不能受溫受熱,還得通風。
雖然南城不像北城天氣惡劣,但南城的冬天卻是濕冷,更讓人難以忍受,就是穿得再多,這么坐著吹風也受不住。
更何況看陸聽晚這樣子,怕是要坐到明天盛青遠下葬才會動一下。
江獄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算厚的外套,然后出去了。
沒一會兒,拿了件黑色的厚羽絨服外套回來。
他走到陸聽晚身后,直接將外套披到了她身上,還把衣襟兩側攏了攏。
江獄是個嘴巴不饒人的性格,對人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但因為盛青遠的關系,他對陸聽晚已經是例外地遷就和包容了,有時候連自己的潔癖都會克制。
但這些都是因為盛青遠的關系。
而如今的陸聽晚無親無故,再看江獄這主動關心的架勢,想必以后連面上的不耐煩都不會再對陸聽晚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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