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不舒服。”陸聽晚低著頭,扒著碗里的飯,不敢看陸延修。
盛青遠不放心地說:“真的沒事嗎爺爺看你臉色不太好。”
“真的沒事爺爺,快點吃飯吧”
陸聽晚埋頭扒飯,忽然聽到盛青遠疑惑地說:“誒你臉色怎么看著也不太好。”
陸聽晚聞言,眼睛下意識偷看了下陸延修,而后快速收回目光。
然后就聽到陸延修說:“沒事,就是突然心口有點不舒服。”
“心口不舒服怎么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盛青遠關心道。
“沒事的爺爺。”
“是突然不舒服的嗎還是經常都會用不用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不是經常會,就剛剛想事,心臟受了點刺激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陸延修手掌撫上自己心口的位置,臉上神情多多少少有些受傷和悲痛。
“哎呦,想到了什么事啊這么嚴重,心臟都受刺激了,要不要緊啊”
“不要緊的。”
“有什么事要跟爺爺說,有爺爺在,什么困難都不用怕的。”
“好,謝謝爺爺。”
陸聽晚一聲不敢吭地吃完了這餐飯。
晚上,送老爺子回房歇息后,陸聽晚立馬跑到陸延修房外,帶著心虛輕手輕腳地開了門,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走。
走進一看,就見陸延修坐在沙發上,垂著頭,曲著上身,一只手捂著心臟,暗自神傷。
陸聽晚嚇了一跳。
不會真刺激到心臟了吧 “陸延修你怎么了”陸聽晚趕緊走過去,在他腿旁蹲下,從下往上看他,見他閉著眼,一臉難受的樣真不是裝的。
“你有沒有事啊”
她手貼上他捂著心口的手。
聽出陸聽晚真著急了,陸延修睜開了眼看她,而后抿著嘴搖頭,又是重重嘆氣,最后來了句:“沒事,心梗而已,死不了。”
見他不是身體有事,而是精神有事,陸聽晚立馬不厚道地笑了,起身笑嘻嘻地把頭湊過去,把耳朵貼他心口上。
“我聽聽碎沒碎。”
“你嫌我沒死成是不是”
“哎呀,我交代還不行嘛。”陸聽晚抬起頭,在他旁邊坐下,一條腿習慣地搭他大腿上,緊挨著他坐。
“前幾天我在江獄那兒的時候,小耳朵跑進人家房間,把人家心愛的東西弄壞了,我心里過意不去,所以才給他送瓶酒當作賠禮的,才沒有對不起你。”
“就那天晚上你說小耳朵欺負你,你在拼城堡的那個東西”陸延修問。
“就是那個。”
陸延修扯了扯嘴角,一臉嫌棄:“這么大個人還玩玩具,還這么小氣。”
“那東西是人家過世的爺爺送他的,意義非凡,而且弄壞別人東西就是不對。”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哪敢告訴你啊,我要告訴你你不得在酒里下老鼠藥啊。”
陸延修不搭理她。
“你別生氣了,我沒打算瞞你的,我一開始本來就想著酒送完了就跟你說。”
結果沒想到爺爺嘴巴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