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修今晚是真的有點醉了,醉得難以自控,但更多還是因為她知道陸聽晚第二天醒來什么也不會記得,所以才敢這么禽獸大膽,才會趁著她酒醒前爭分奪秒地折騰她。
連她說想睡覺,陸延修都不準許。
今晚的他,哪里還看得到一點平時教育她不準學壞,還不準自己教壞的嚴肅樣。
下午四點左右,陽臺外的天氣有些許悶熱,但太陽已經沒那么。
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陸聽晚是被一陣來電鈴聲吵醒的。
“唔……”
清醒過來的陸聽晚因為昨夜醉酒的緣故而導致腦袋昏沉得難受,下意識吟痛出聲。
她趴睡在床上半天緩不過來。
兩只手臂也是酸痛得要命,待她艱難抬起了手摁向自己沉痛的太陽穴時,還發現自己手掌更是酸痛幾倍,連手指都不能幸免。
她不禁疑惑地將手拿到自己眼前,透過發隙,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腕在顫,手掌在顫,連手指也在顫。
而且顫得厲害!
陸聽晚后知后覺,記起了自己昨晚灌了瓶酒的事。
她清醒的時間,手機安靜了下去,但是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讓她沒時間去回想昨晚的事。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床上,強烈的眩暈感卻是讓她坐都坐不住。
她努力緩了緩,鼻子出了出氣,卻發現自己喉嚨又痛又癢,說不出來的難受,比感冒時喉嚨發炎發燙發疼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喉嚨更是痛了起來。
不止是喉嚨,她整個口腔、腮幫、牙根、包括舌頭,舌根,甚至是下巴,都酸痛得要命,不知道是經歷了什么。
口腔里還有股怪怪的味道,還特別渴。
陸聽晚試探性地張了張嘴巴,然后揉著自己的臉活動了一下,這一活動,更是難受得不行。
我去,昨晚那酒什么牌子,后遺癥這么嚴重,沒毒吧?
這種酒,也不怕人吃出什么事來。
陸聽晚心里這么吐槽著,來不及再細想其它,因為她手機又響了起來。
誰啊,催命一樣地打電話。
她爬到床邊,拿起床頭柜上自己的手,沒有去注意備注名,只注意到自己發抖不止的手。
她不禁想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陸聽晚接通電話,將手機拿到耳邊。
“喂?”
一開口,嗓子眼都是疼的,疼得刺痛,說話都困難。
陸聽晚難受得直皺眉頭,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聲帶的位置。
電話終于被接通,耐心即將快要被磨掉的江獄差兩秒就要掛電話了。
“我是江獄。”
“……不認識。”
陸聽晚想也不想,用著沙啞的嗓子脾氣不太好地說完,然后就掛了,將手機扔在一邊,轉而去活動自己的腮幫子和酸得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舌頭,然后又甩甩自己抖個不停的雙手。
實在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干了些什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之前喝酒第二天醒來最多身體疲累、無力,然后腦袋疼,怎么這次這么多問題?。
江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怔了一秒,面上雖沒表露什么,但那隱隱蹙起的眉頭卻說明了一切。
江獄再次將電話撥了過去。
陸聽晚坐在床上,緩著腦袋的疼,一邊不禁在想,陸延修昨晚是不是一生氣,直接給了她幾個嘴巴子?
而且還是綁著她手抽的嘴巴子吧?
要不然她嘴巴怎么……還有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