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枕頭和被子,陸延修就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了。
原來是給他拿被子去了,還以為她給他安了什么陷阱呢。
他看看床上的陸聽晚,沒說什么,將手里的去疤膏放好后,又去把那束玫瑰花給放好,還說了句:“花我給你放這兒了。”
他隨后關了燈,然后老老實實躺上了沙發。
真的這么老實聽話?
當然不可能。
這要是換以前,陸延修肯定是會裝不懂她的意思,然后拿著枕頭就直接上床。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晚上睡覺更離不開對方的,肯定是陸聽晚。
除非她今晚一夜不睡,否則他是不會真的在沙發上過一夜的。
陸延修就這么安心地在沙發上睡了下去,好整以暇地等著陸聽晚主動想法子邀他上床去。
但陸延修又有些擔心,怕陸聽晚用慣用的掉床底這一招來邀他,畢竟她腳上有傷。
房間一片安靜。
陸延修的自信是對的,已經習慣抓著他耳朵睡的陸聽晚離了他的耳朵后根本就睡不著,加上本來她就跟他鬧著別扭,她更是睡不著了。
陸聽晚嘗試抓著枕頭或是被子的一角代替他的耳朵,可是根本不管用。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停制造著聲響出來,想著陸延修會不會聽到她睡不著后就厚著臉皮上來?
他那么笨,八成的接不到她的暗示。
聽著她越來越重翻身的聲音,陸延修擔心地坐起了身,有些怕著她滾下床去。
坐起身看了床上滾來滾去的陸聽晚后,陸延修又躺了下去。
沒多久,陸延修聽到了她起身下床的聲音,于是他閉了眼。
他感覺到了她的靠近,接著身上一重,右耳被她抓在了手里。
黑暗里,陸延修揚起了嘴角,抬手就抱住了身上的陸聽晚,感覺她睡得有點低,他手伸到她小屁股下,托著她小屁股往上托了托。
陸聽晚的腦袋隨后便從他的胸膛睡到了他的肩上,她張口就湊到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松開他,罵了句:“笨死了。”
陸延修抱著她,跟著側起身,將陸聽晚夾在了沙發和自己身體之間。
他環抱著她腰身的手臂緊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
一邊蹭,一邊低沉著嗓音問:“誰笨?”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他熟悉的氣息將她緊緊裹住,沙發空間有限,兩人身體自然而然地緊貼在一起,黑暗里,陸聽晚紅了臉。
這老男人,每次做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動作的時候自己都不自知。
“除了你還有誰,我不讓你上床你還真就不上床了,真是有夠笨的。”她嘟囔著說完,又問:“你是不是知道我自己睡不著,所以故意不上來的?”
陸延修沒回她后面的話,而是說:“不讓我上床的是你,想讓我上床的也是你,陸聽晚,你這是叫欲擒故縱還是口是心非?”
他說著,鼻尖又蹭了蹭她的鼻尖,拖著尾音哼出一聲:“嗯?”
陸聽晚被他這性感磁性的嗓音撩得不行,嘴上卻消遣他:“不管是哪個詞都比你一心二用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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