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陸聽晚面子上,要不是看他還是個孩子,他早動人了,剛剛電話里他跟陸聽晚說話時就一直聽到他在喊晚晚,沒完沒了地,指不定靠她靠得有多近呢。
現在當他面居然都還不老實。
解決完陸遲白,陸延修準備跟陸聽晚算賬,先算她褲子的賬。
剛剛大老遠就被她兩條大白腿晃得眼疼,早上出門時候明明穿的長褲,放學不回家,不知道又跑到哪兒野去了,居然把褲子都給野短了。
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陸聽晚上前正要去查看陸遲白的情況,卻被陸延修給拽了回來。
“你給我站好。”
陸延修一聲怒喝,嚇得陸聽晚渾身一個驚顫,抬頭一看就見他怒火熏天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她想也不想就將自己包著紗布的手臂舉到他面前,癟起小嘴,委屈著小臉就開始撒嬌:“受傷了,疼~”
怒火都沖到天靈蓋的陸延修被忽然舉到眼前的手臂弄得一滯,看清楚她的手怎么一回事后,滿腔怒火頃刻間蕩然無存。
他立馬變了臉色,轉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從自己眼前拿下來,抓在手里看了又看,神色漸漸嚴重。
“誰弄的?”他凝眸問。
“摔的。”陸聽晚說著,裝可憐要安慰要到底,又分別抬了抬自己兩只摔傷的膝蓋。
“還有這里也是,你看,我路都走不了。”她委屈著聲音說。
陸延修立馬在她身前蹲下了身,伸手握住她的小腿,仔細地看了看她摔得滿是淤青腫起來的兩只膝蓋。
越看,臉色越是難看起來。
他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她膝蓋上的淤青,剛一碰到,陸聽晚就疼得往后縮,嘴里喊著疼。
他豁然站起身,伸手一指車里的陸遲白,沉聲問:“因為他摔的?”
“不是,我這是見義勇為,為了救人才摔成這樣的。”
“救人?”
“嗯。”陸聽晚肯定地點點頭,“就在大街上,我看到樓上有花盆掉下來,底下正好有人,我為了把人推開,就摔成這樣了。”
陸延修微瞇起雙眼,盯著她。
見他似乎是質疑自己的話,陸聽晚繼續道:“我沒說謊,真是為了救人,真的是花盆掉下來了,我救的那個人剛走。”
陸聽晚說著就指向剛剛江獄剛剛離開的方向:“這傷都是他帶我去醫院包扎的,小白也是他幫我接回……”
“還傷哪兒了?”陸延修沒有去看她指的方向,也沒有心思再去問她其它,就連她的話都沒耐心讓她說完,就緊張著她身上的傷。
“沒有,也不嚴重,就手臂擦傷了。”陸聽晚抬起自己手臂看了看,繼續說著:“其它沒摔著,我已經去過醫院了,連腦CT都做了,一點問題也沒有。”
“你這話是不是沒問題還挺可惜?”陸延修沒好氣道。
“哪有。”
“上車。”
“哦……”陸聽晚抬了抬受傷的膝蓋,小心地轉身,準備上車。
剛瘸著腿走了一步,人就被陸延修給打橫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抬手就摟抱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