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陸遲白后,陸聽晚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前座的江獄說:“江先生,真是太麻煩你了,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也是上次被你救的那個男孩子。”
江獄沒有回應她,就跟沒聽到似得,手肘撐著車框,一手支著下巴,理都不帶理她。
氣氛略有些尷尬。
開車的阿棠見狀,開口回應了她:“盛小姐,不必客氣,并不麻煩。”
陸延修看著手里一捧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一臉的復雜表情。
“先生,都買回來,就別糾結了,晚晚小姐雖然從小比較野,但確確實實也是個小姑娘,肯定會喜歡這些的。”朝九一邊將車開進景苑大門,一邊憋著笑,勸說著。
陸延修抬眸,看他一眼,道:“你最好祈禱這不是個餿主意。”
朝九:“要不……還是去換成別的吧?”
怎么他一片好心,還成了坑自己了。
陸延修不搭理他。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陸延修一手提著打包回來的奶茶和小點心,一手拿著那捧紅玫瑰,進了別墅。
大廳沒有人,陸延修繼續上二樓。
心情莫名有些緊張。
他看看手里的紅玫瑰,跟著皺皺眉。
這心里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是不是這大紅花太矯情了?
這送個破花怎么整得跟送炮彈似的。
頭一次干這種矯情事的陸延修心里別提多別扭了,但想想陸聽晚還在考核他……
算了,矯情就矯情吧。
大步來到自己房門前,陸延修握上門把手,就要開門,猶豫片刻后,還是將花反手藏到了身后。
提著緊張的心開了房門,然而烏漆嘛黑的房間卻直接給他潑了盆冷水……
忙著照顧陸遲白的陸聽晚手忙腳亂拿出了手機,見是陸延修的電話,她趕緊接了起來。
“我到家了,你人呢?”
“這么快?我還在路上呢。”陸聽晚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吃力地撐著肩膀上陸遲白那顆隨著車子行駛而搖晃不定的腦袋。新八一m.x81zw
瘦弱的肩膀被硌得有些疼。
“陸聽晚,你……”
“哎呀我是有突發情況,我快到了,真的快到了,最多還要十五分鐘,沒騙你。”
“什么突發情況?”
本來也就氣氣她這么晚還沒回的陸延修這會兒不止是氣了,還醋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一個大男人他自己不知道回嗎?!要你一個小姑娘接。”
“他自己能回不早回了嘛,他都喝得分不清人了,而且他傷還沒好全呢,醫生不讓喝酒的,我當然得去了。”
“那他手機就你一個聯系人嗎?怎么偏偏就打給你?”
“你吃醋啦?”
“陸聽晚,我在認真地跟你說,你別給我嬉皮笑臉。”
“他同事說他喝醉了一直在叫我名字,所以就給我打電話啦。”
“這下是不是吃醋了?”
陸延修用力咬了咬牙,沒有回答她,而是下了樓,邊走邊問:“我在門口等你,十五分內沒見到你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