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白菜豆腐,你全家都白菜豆腐。”
想得心煩腦苦的陸聽晚拿著手機氣哼哼地側過了身去,嘴里煩著:“你別搗亂了。”
陸延修笑道:“我全家?那還不一樣有你。”
“誰跟你一家了,還沒嫁你呢,哎呀你別說話了,我想得煩呢。”
“好了,不許玩太久手機,對眼睛不好,差不多該睡了,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呢,等你想好了再換。”陸延修放下書,伸手要去拿她的手機。
陸聽晚躲過,不給他:“不要,今晚沒想到滿意的我是不會睡的。”
“陸聽晚。”
見她沒有反應,陸延修加重音又叫了她一遍:“陸、聽、晚。”
陸聽晚還是專注手機,沒理他。
下一秒,陸延修一只手拉起被子就將兩人連頭帶發都罩在了被子里,從背后將陸聽晚抱緊在了懷里。
“陸延修你干嘛啊。”
被子里兩只手都拿著手機的陸聽晚氣得蹬了蹬腿,無奈根本掙不開他。
“睡覺。”
他沉悶的聲音在腦后響起。
“我還沒好呢,而且現在才十點半,燈也沒關呢,你睡什么覺。”
“已經十一點了。”他有些倔強地說道。
“你先放開我,我手機都掉了,撿不起來了陸延修。”被抱著不敢亂動怕碰痛他傷的陸聽晚胡亂摸了摸掉落在床鋪上的手機。
而后氣急地喊他:“陸延修!”
“你睡不睡?”
“不睡。”
“真的不睡?”
“不睡。”
“我是病人。”
一句話就讓陸聽晚安靜地閉了嘴。
她關掉手機,生無可戀:“去關燈。”
陸延修放開了他,掀開被子,起身就去關燈。
陸聽晚起身將兩只手機關掉放好,看了眼時間,她皺了皺小臉,有些埋怨地說:“才十點四十九,哪里十一點了。”
“本來睡覺前半小時是不許你玩手機的,影響睡眠質量。”陸延修關了燈,躺回到了床上,伸手去拉她睡覺。
房間陷入黑暗,跪坐在床上的陸聽晚看著躺下的陸延修,哼了一聲:“懶得跟你說。”
她接著爬上了陸延修的身,往他另外一邊爬去,小嘴里說著:“我要睡你左邊。”
從陸延修的右邊換到左邊后,陸聽晚在他身旁躺下,陸延修跟著側起了身子,向著她這邊,雙臂抱上了她。
陸聽晚一邊往他懷里拱,一邊一只手抓上了陸延修的右耳,拇指指腹還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耳廓。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跟著從耳朵傳遍了全身,黑暗里陸延修的表情看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
他耳朵并不敏感,但卻經不起陸聽晚這指腹摩挲的動作。
自從他右耳拆了紗布后,陸聽晚晚上睡覺就養成了一個小癖好,一定要抓著他右耳才能睡,拿開一下都不行。
她還必須睡他左邊,因為這樣她才能好抓他右耳睡。
自從陸聽晚養成這個習慣后,陸延修晚上睡覺都不能隨便翻身,動也不能亂動,一動她就醒,醒了就找他耳朵,沒找到準就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