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修深吸了口氣,聽著浴室里傳出的水聲,他默默閉上了眼,等在浴室外。
“陸延修?”
陸聽晚的聲音伴隨水聲傳出。
沒有得到回應,陸聽晚停下了洗澡的動作,看向了浴室門,很快便加大聲音又喊了遍:“陸延修?你在不在外面?”
話音里透著明顯的不安。
“我在。”
這一次,陸聽晚剛喊完,陸延修的聲音便緊接著響起了。
門外的陸延修忙站直了身子。
他一直都在門外,前一句他之所以沒有應是因為他以為陸聽晚知道自己在外面,所以在等著她說下文。
沒想到她叫他不是有事,而是害怕。
心有陰影的陸聽晚洗澡的時候雖不需要人陪,但房里必須要有人,前一次陸聽晚洗澡的時候,他就等在外面。
之前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的時候,一開始是簫執陪她,后來都是小耳朵等在浴室門口。
聽到陸延修聲音的陸聽晚安下了心來,說了句:“你等我一會兒,別走開,我……我有點害怕,我馬上就好了。”
聽到她這話,陸延修心疼得直皺眉。
懊惱自己剛剛怎么就沒有立馬應她,他就該她說一句他應一句的,明知道她害怕。
他應道:“我就在門口。”
這些天,他總能因為陸聽晚時不時地受驚和下意識表現出的敏感而心疼自責。
“陸延修,小耳朵是不是還在門口啊?你去看一下,它自己能知道回去睡覺嘛?”
“丟不了。”
“哎呀你去看一下嘛,趕緊去。”
“好。”
陸延修拿著睡裙就離開浴室門口,快步來到房門前,開了門。
門外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前腳剛剛跑進隔壁陸聽晚房間的小耳朵聽到開門聲,趕忙一個急剎車,調頭又往外跑。
誰知興沖沖地剛跑出房間,隔壁的門就又被關上了,讓小耳朵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它仰高了圓乎乎毛茸茸的小腦袋,看看面前緊閉的門,又扭頭看看走廊兩邊。
沒有人。
看了一會兒,小耳朵又跑進了隔壁房間,將陸聽晚的背包咬了出來……
陸延修匆匆回到了浴室外,告訴里面的陸聽晚:“不在門口,應該回房了。”
小耳朵聰明,陸聽晚倒是不擔心它自己找不到房間。
匆匆洗完澡,陸聽晚簡單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將浴室門打開了一點,伸出半截白嫩的手臂:“衣服。”
陸延修看到她手臂上擦都沒擦的水珠,將手里的衣服放到她手里后,說了句:“擦干一點。”
接過衣服的陸聽晚從門縫里露出了半張小臉來,盯著陸延修問:“什么擦干一點?”
知道她是故意的陸延修沒好氣回了她一句:“身體。”
“什么身體?”她洗過熱水澡而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狐貍般討打的笑。
陸延修微微閉了閉眼,盡是無奈道:“我說身體擦干一點。”
“趕緊地把衣服穿上,一會兒著涼了。”
他剛說完,就見陸聽似晚要開門,開大了些的門縫里她一條白花花的腿都露了出來,嚇得他條件反射地伸手就抓住了門框,阻止她繼續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