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夏凝星氣的捏緊拳頭,面部隱隱扭曲,雙目死死的瞪著他,像是要把他瞪出兩個血窟窿。
堂堂一王爺,竟如此威脅一個弱女子!
“罵的好!”他忽然笑了,不是氣笑或反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夏凝星滿頭黑線。
這人該不會腦子有問題,竟然喜歡別人罵他。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陸霆厲開口解釋:“本王只是比較喜歡聽實話而已,夏凝星,你很得本王的心。”
他從來沒覺得有哪一個女子能像他這般吸引他的主意,甚至還有了想要了解更多的沖動。
夏凝星皮笑肉不笑:“那還請王爺務必守住自己的心,因為本姑娘可不會愛上你的!”
陸霆厲涼薄至極的告訴她:“你未免太過自戀了些,本王不會愛上任何人,更不可能愛上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是對她感興趣,但是這種興趣僅僅只限于她一個鄉下女子怎么會做出如此精妙,殺傷力又大的武器。
至于愛,作為一個帝王,豈能被情情愛愛給牽絆住?
夏凝星:“……”
陸霆厲又給她吃了顆強心劑:“夏凝星,本王看的出來你的眼中有恨,若是本王沒猜錯的話,你想整垮尚書府,為你們的母親還有自己報仇雪恨。”
“可是僅憑你和你那愚蠢的弟弟,根本扳不倒盤根錯節的尚書府,你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想來你應該設計好了大婚當日讓尚書府嫡千金,代替你嫁過去。”
“可是你想過沒有,一旦你這樣做了后,尚書府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那位好爹爹和嫡母還不知道要怎么折騰你們姐弟,到時候你確定有辦法全身而退?”
“所以,答應我的要求,是共贏的局面!”
他說的沒錯,僅憑她自己想要扳倒尚書府太難了。
而且,團子的命還在他手中,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拉她一起下渾水了。
夏凝星正式回答他:“我可以答應你剛才的要求,但是等我助你登基后,你必須還我和弟弟自由。”
她現在之所以困在他身邊,是無奈之舉保命之舉復仇之舉,但是她不可能任由讓他將自己一輩子都困在他身邊。
“沒問題。”這點小事,陸霆厲沒什么不能答應的。
只是很久后,陸霆厲才后悔萬分,恨不得能時間能倒流給當初的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夏凝星可不相信他的話空話:“王爺,口說無憑,我們不如立字為據?”
有了字據后,她就等于有了他的把柄在手上。
若是他敢反悔,她就將字據公之于眾,讓眾人都來瞧瞧他那張風輕云淡的臉龐下藏著何等的狼子野心。
陸霆厲微微皺眉,顯然又不悅了,但是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字據一式兩份,互相按下手印和簽名。
夏凝星給了他一份,又將自己的那份貼身放好。
陸霆厲接過來后,又道:“等你處理完和那廢物的婚事后,本王會親自去向皇上請旨,將你賜婚于我為正妻,許王妃之位。”
“可還滿意?”陸霆厲忽而靠近她,高挺的鼻梁幾乎要貼在她的面頰上了,呼吸間薄熱的氣息令人她心臟一跳。
夏凝星還從未與男子靠的如此近,即便是團子也未曾如此親密過,頓時感到不適,微微退后了一步:“反正都是假的而已,正妻或側室于我而言,沒有什么區別。”
她臉色淡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越是這樣風輕云淡,偏挑起了陸霆厲的某根神經,他再次逼近她:“若是你想它是真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盡可能討好本王,興許本王會考慮讓你成為本王真正的女人!”
“畢竟,你長的還能下嘴。”他再次輕佻的捏起她的下巴,只是這一次帶著些許溫柔的味道。
夏凝星直接嫌棄的拍開他的手:“你少做夢了。”
陸霆厲恢復正色,提醒她:“圖紙給本王。”
“嗯……”夏凝星拿起紙墨,準備下筆的時候又抬起臉來看著他:“圖紙我只能先給你一半,另外一半我要等看到團子以后才能給你。”
“都這般了,你竟還不信本王?”陸霆厲劍眉擰起,不悅的沖她拍桌子。
“不信。”夏凝星停下筆,直言:“若是我畫完圖,王爺直接殺了我,再毀了字據怎么辦?”
所以為了她和弟弟的人身安全,她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陸霆厲見她如此小心眼,不由得嗤了一聲:“本王不是那種人,你是個聰明人,本王身邊正缺你這樣聰明的女人協助本王共謀大業。”
女人雖柔弱,但是她們也有男子比不上的地方。
總之用處極大。
所以他不會干殺驢卸磨那種事。
只不過為了防止背叛,他也要拿捏住她的命脈才行!
“既然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弟弟本王自是可以放了他,但是他太沖動了,若謀大業,必礙事。”陸霆厲神色嚴肅的說道。
夏凝星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那你有什么打算?”
“他腦子很好使,是個將才,我可以幫你把他送進我的秘密軍營中。”
夏凝星不由得冷笑一聲,戳破他的真實目的:“我看你是想把我弟弟留在你手里當人質吧。”
就像她不信任他一樣,讓他留下字據。
陸霆厲勾著唇,微微頷首:“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這個意思”
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他自然不會再和她藏著掖著,有話就直說了。
“不過我也是想幫你打磨打磨你弟弟,你難道就想讓他一輩子碌碌無為,當個游手好閑之輩,就不想他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這話可謂是說到夏凝星的心坎里了,她當然是盼著團子出人頭地的,但是:“那種地方太苦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點也不想讓團子吃苦。
“婦人之仁!”陸霆厲冷哼,提醒她:“兵營難道能苦的過尚書府那樣的狼窟?或者你帶著弟弟一起嫁給我?”
“我倒是不介意的,只怕尚書府不會放人。”
先不說這是多么丟人的一件事,再者,夏團子怎么說也是尚書府嫡子,以后是要分家產的存在,那嫡妻能放過他?指不定要使出多少骯臟的手段弄死他。
但是到了他的地盤就不一樣了,只要她不反水,他可以一直護著他,保他無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