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薛四少懶洋洋的應聲。
程菲菲不由得嘟嘴:“既然你想要的只是她的腎,那你直接把她綁了挖去不就行了,何必還要和她訂婚呢?”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行為嗎?
“你可真笨!”薛四少叼著煙,伸出手彈了彈她的腦門子,哼道:“除了她的腎,我還要她的錢!”
“你應該知道她外公是誰吧,星耀的第二首富,據我所知,她外祖父在去世前暗中給她留下一份遺囑,只要她訂婚了,遺產就會轉移到她的名下。”
程菲菲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居然還有這事?”
她可從來都沒聽說過。
“確有此事。”薛四少肯定的點頭。
程菲菲知道他沒理由說謊,不由得咬咬牙:“沒想到我這個姐姐藏的還挺深的。”
這么大的事情,她愣是沒給家里透露過一點風聲。
其實并非程柚柚沒說,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后來她才清楚還有這么一回事。
薛四少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所以,這才是我堅持和她訂婚的關鍵所在,否則的話,她的那個腎,我早就拿走了。”
“可是你確定她能把錢給你嗎?”程菲菲蹙眉,有些擔憂的說。
只要不是傻子,恐怕沒人會把那么一大筆財富拱手讓人的吧。
即便對方是自己的準丈夫。
薛四少冷笑一聲,聲音泛著陰冷與勢在必得:“她不給,我自由辦法讓她給,這個你就無須擔心了。”
話音落下后,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個小醋精現在還吃醋嗎?還要破壞我們兩的訂婚嗎?”
程菲菲又不是傻子,當即把頭搖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打死都不。”
她現在是巴不得兩人趕緊訂婚,然后趕緊挖了那賤人的腎,騙了那賤人的錢,讓那賤人人財兩空!
薛四少哼了一聲,囑咐道:“那你這些天就給我老實一點,別讓她發現端倪了知道嗎!”
“我保證。”程菲菲忙不迭應聲。
薛四少掐掉煙,摸上方向盤:“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去趟醫院。”
“去醫院干什么?”程菲菲顯然忘記了自己這趟出來是干什么的了。
薛四少無語:“你確定做戲不要做全套的?”
被他這么一提醒,程菲菲才反應過來:“真是的,我們可是要去醫院看頭疼的,嚶嚶嚶,我好笨啊薛哥哥。”
她抱著他的胳膊撒著嬌。
薛四少最吃這一套了,勾著唇:“你笨有什么關系,只要我聰明就好。”
“嗯啊薛哥哥……”程菲菲嬌氣的笑著。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程菲菲進門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正起來找水喝的程柚柚。
“姐姐,過幾天你就要和姐夫訂婚了,我恭喜你呀。”她笑的很真誠,一改之前的醋勁,可是眼眸深處分明藏著一抹幸災樂禍。
就算訂婚了又如何。
薛哥哥還不是只為了你的錢和腎!
程柚柚哪還有不清楚的,想來定是她知道了薛少之所以和她訂婚的真正原因。
不過那又怎樣?
他們這對狗男女難不成真的認為幾天后的訂婚宴能成功舉行嗎?
程柚柚心中冷笑,喝了口水后,面上卻笑吟吟的接受祝福,像是什么都沒發現一樣,羞答答的接受祝福:“謝謝妹妹,對了你的頭疼醫治的如何了?”
“咳,沒事,沒事了,什么事都沒有。”提起這個,程菲菲瞬間心虛了,應付一聲后就趕緊回到屋里去。
三日后,程薛兩家的訂婚宴正式開始了。
京城酒店的六樓全被包了下來。
當天賓客云集。
廳內擺放著純潔的白玫瑰,滿天星,馬蹄蓮等象征著幸福的珍貴花朵。
氣球飄滿空中,自助式的長桌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精致可口的食物。
頂上的奢華的水晶燈散發著耀目璀璨的光芒。
來來往往的賓客們談笑風生。
程父和趙氏還有薛家兩口子正在迎接賓客。
程柚柚還在化妝間。
她被服裝師換上,穿著魚尾款式的小禮服。
量身定制的禮服包裹著她有致的身材,小巧的耳垂上墜著圓潤的珍珠耳飾,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浮動著,猶如蔚藍海面上的一粒鉆石。
女孩面容格外精致立體,稍稍濃郁的妝容令她的氣場有了一度的提升,讓人愈發移不開眼。
頭發盤了起來,兩側只留下一縷卷發。
“姐,你今天可真好看!”程菲菲陪在她身邊,笑吟吟的夸贊道。
呵……也不知道被挖了腎,騙了錢,再被甩了后還會不會像今天這么好看了!
程菲菲在心底嘲笑著她。
程柚柚也笑了起來:“等你訂婚的時候,也會很好看的!”
哦,不對,等過了今天估計她能不能嫁的人那還不一定呢!
要知道,名門世家對未來媳婦的名聲可是很看重的。
“你們倆個快別說了,趕緊出來了,馬上就要舉行儀式了。”這時候趙氏笑瞇瞇的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幸福,這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的以為她把程柚柚當成了自己親生女兒呢。
程柚柚應了一聲后,和程菲菲一起下樓。
她下來時,全場靜默無聲,紛紛揚起頭望著她,一睹芳容。
被這么多人注視著,女孩沒有半分緊張和怯場,有的只是淡定與平靜。
好像這場訂婚對她而言無關緊要一樣。
反倒是程菲菲笑的跟今天的主角似的。
等她快走到最后一個臺階時,正在樓下等著她的薛四少頓時向她伸出手:“柚柚,你今天可真美。”
今天的薛四少,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氣宇軒昂,清俊無雙。
程柚柚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順著他的手下來,正當她想怎樣才能不動聲色避開他手的時候,卻聽周圍忽然起了抽氣震驚的聲音——
“陸……陸少!”
不知道是誰喊出了這個稱呼,瞬間所有人都朝著大廳入口的方向望去。
程柚柚和薛四少也不例外。
尤其是程柚柚,一臉錯愕的望著徐徐而來的男人。
他怎么來了?
不是說好了別來,等她事情結束后就去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