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鏡子照了又照,只覺得又美又甜。
當天放學,慕夏蹦蹦跳跳的來到姜清晨面前:“姜清晨,你看……我戴著這個發卡好看嗎?”
莫名的,想要得到他的夸獎。
慕夏為自己幼稚的思想感到好笑,卻又忍不住期盼。
姜清晨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長的那么好看,戴著它自然更好看了。”
很好,不僅夸贊了發卡,也順帶著夸了夸她。
慕夏瞬間心花怒放起來,只覺得開心地簡直要飛了。
她爬到他的自行車上,對他發出邀請:“那個,明天周六你你有時間嗎,我表姨要開演唱會,我請你去看演唱會怎么樣?”
莫名地,想要和他靠近,再靠近一些。
姜清晨挑眉:“你說的是天后林思思?”
“對啊,就是她!”慕夏點著小腦袋。
這么多年下去,曾經初出茅廬的林思思,現在已經變成了炙手可熱的當紅天后,每一次演唱會都人山人海,一票難求。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慕夏晶瑩閃爍的雙眸巴巴的望著他。
在這樣的眼神攻擊下,姜清晨哪有不服的道理:“當然去。”
見她答應了,慕夏心中雀躍飛揚,眉飛色舞:“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下午六點鐘,我去你家找你!”
“沒問題。”
演唱會在七點鐘舉行。
六點半慕夏和姜清晨就到了。
里面人山人海,漆黑一片,只能看到閃爍的銀光棒在揮舞著,還有粉絲們著迷的尖叫聲。
等到林思思正式出來后,尖叫聲如滔滔不絕的洪水般沖來,勢不可擋。
慕夏也跟著尖叫起來:“思思姨姨,我愛你!!!”
林思思的歌聲傳遍了禮堂的每一個角落。
慕夏不停的給她加油。
等到演唱會結束后,女孩的嗓子都已經啞了。
“啊……嗷……桑,嗓子……”慕夏欲哭無淚的揉著自己的嗓子。
姜清晨心疼壞了:“都讓你小點聲喊了,可你非不聽!”
慕夏委屈的低下頭。
她這不是太激動了嗎?
要知道表姨是她最喜歡的歌星。
自家歌星演唱會,給哪個粉絲不激動,不尖叫不吶喊。
“活該你!”姜清晨嘴上這么說著,可腿卻本能的把她帶到附近的藥店買藥。
慕夏眼睛浮上笑,這家伙還真是口嫌體直,還是給她買藥來了。
姜清晨道:“請給我一盒潤喉含片,不苦的那種。”
擔心女孩吃不了苦味的,所以姜清晨特意關照。
很快店員就拿到了他想要的含片:“十塊錢。”
付了錢后,姜清晨將藥拿出一顆塞進慕夏的嘴里。
“張嘴。”他沒好氣,可是眼神中卻全都是擔憂。
慕夏望著他,乖乖的張開口,像只幼兒園小朋友等待他的投喂。
潤喉糖是薄荷味道的,雖然不苦,但也有些發澀,可不知道為什么吃到心里后卻甜絲絲的,比那蜜還要糖。
慕夏望著少年,只覺得心中某處柔軟的一塌糊涂。
那種隱秘的難以言說的沖動又上來了,甚至細胞都在叫囂著,似乎在巴望著什么。
可到底在巴望著什么,慕夏也不知道,或者說,她不想承認。
晚上回到家,家里只有慕夏和保姆。
夏凝星他們都去老宅聚餐了,她因為要和姜清晨出去看演唱會所以就拒絕了。
慕夏回到房間就坐在書桌前想要看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看著腦海中就忍不住浮現出姜清晨的臉龐。
他幫助小孩子時的善良。
他在尖叫屋時的保護。
他在姨媽期的照顧。
他每日無怨無悔的載著她上下學。
他給她喂藥時的關心。
他……
好多好多事情。
就算當初她暗戀許澤明,都沒這么著迷過。
慕夏忍不住捂捂臉,她好像,真的對姜清晨起了異樣的心思。
那可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窗外寒風呼嘯,噼里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慕夏一轉頭就見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深了,還下了暴雨,豆大的雨點不停的擊打著窗戶,又急又猛,像是恨不得把玻璃打碎不可。
粗閃的雷電轟隆隆的響起,照亮半邊天。
本來雷雨天也沒什么好怕的,但是偏偏屋內的燈還閃了閃。
慕夏頓時吞了吞口水,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不會要停電了吧?
俗話說,好話不靈壞話靈。
果不其然,“帕茲”一聲,吸頂燈滅了,電腦等一切電物都熄滅了。
慕夏驚恐地瞪大眼珠子,本能的縮在了椅子上。
她本來膽子就小,現在一片烏黑自是嚇得不輕。
明明心底也知道屋子里沒什么令人害怕的東西,可是腦子和心臟卻不這么想啊。
尤其屋外還噼里啪啦,電閃雷鳴的。
慕夏連忙掏出手機要把保姆叫來陪著自己,可是倒霉的是手機居然沒電了!
沒辦法,慕夏只能縮在那扯著嗓子喊人:“陳姨!陳姨!”
一連喊了很多聲,卻也沒人答應。
也是,先不說別墅的隔音做的好,再有就是保姆間距離主別墅還有好幾分鐘的距離,尤其外面的雷雨聲還那么大。
聽不見也是正常的。
慕夏沒法子了,只能膽戰心驚的爬到床上,然后死死的用被子裹住自己。
沒事沒事,睡著了就沒事。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睡不著。
慕夏想,要是此刻姜清晨能在她身邊就好了……
大概是想的太入迷了,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她,聽到了姜清晨的聲音。
“慕夏。”
正藏在被子中瑟瑟發抖的慕夏頓時僵住了,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剛才那是姜清晨的聲音嗎?
可是都十二點了,他怎么會來?
而且還下這么大的雨。
他不可能過來的吧。
所以,幻聽!
一定是幻聽了!
正當慕夏堅持這樣認為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他的聲音。
“慕夏,不要害怕,我來了。”
慕夏這次聽的真切了,她猛的一下從被子中鉆了出來。
姜清晨帶來了蠟燭和燭臺,幽幽的燭光頓時將房間照亮。
他發絲上沾著水珠,身上的棉服也濕了大半,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