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然而并效果卻并不大,只要一聽這背景音樂,看到那些驚悚的道具,她的小心臟幾乎隨時能爆裂開來,一張臉已經嚇得扭曲了。
為了不出丑,她還盡可能的壓抑著自己的尖叫聲,免得讓許學長覺得她膽子小。
看著女孩嚇成這副樣子,姜清晨胸腔瞬時被心疼,自責,愧疚,還有嫉妒惱怒等情緒包裹住。
真是活該!
怒歸怒,心到底還是軟了下來。
“別怕,我在這里陪著你。”姜清晨邁著長腿走了過來,和她并排坐著,甚至手還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溫暖干燥的大掌,將濃濃的安全感傳遞給慕夏。
若是在平時,慕夏可能還會害羞和他牽手,但是此時此刻,她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反握著他。
甚至還盡可能的靠著他,要不是喜歡的許學長在,慕夏一定會不顧形象的直接撲進他的懷里。
不過現在即便握個手,也足夠讓她的恐懼減少不少了。
“你不去找通關的辦法嗎?”稍稍平復下來后,慕夏就抬起臉龐望著他。
她記得他也很喜歡玩這種密室逃脫類的游戲。
“我要是去了,那你怎么辦?”他語氣不怎么好,但是口吻卻充滿關心。
所以他為了她,哪怕自己很想去玩,但也忍了下來?
這個意念浮現出來后,慕夏胸腔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浮了上來,并且比上一次要多的多。
她忍不住暗暗的偷笑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又為什么要笑,總之怪高興的。
有他在身邊,慕夏的恐懼感逐漸消失。
與此同時,許澤明正不停的尋找著通關的辦法。
“學長加油!”慕夏抬起小臉,給他打氣。
許澤明轉頭溫和的朝她笑了一下后,就繼續解題。
姜清晨心底冷哼。
這個白眼狼。
不害怕了后,就對別的男生暗送秋波!
早知道,不管她好了。
雖然想是這樣想的,可要是真的不管她,他又做不到。
大概十幾分鐘后,許澤明略帶興奮的聲音傳來:“我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學妹!你不用再害怕了!”
聽到這話,慕夏以為自己會很開心,然而事實上她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怎么害怕了。
但是面對著喜歡的人,她還是鼓勵的夸贊道:“學長好厲害,這么快就找到了出去的辦法。”
門開了后,慕夏就松開了姜清晨。
“我們快出去吧。”
雖然不怎么害怕了,但是不代表慕夏就想一直待在這里。
女孩細膩柔軟的小手突然間離開,姜清晨不禁皺了皺眉頭,心頭涌上一陣陣失落。
從驚悚密室出來后,慕夏像重見天日的鳥兒,狠狠的吸了兩口清新的空氣。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覺得陽光和藍天竟然這么美好!
就連周圍喧鬧的人群,她都覺得是可愛的。
就在慕夏感慨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身體似乎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
她不禁愣了愣,好像,好像有什么濕漉漉的東西流下來了。
慕夏當即本能的低下頭,等看清楚以后,眼睛瞬間瞪大。
血……
好多的血……
淡藍的牛仔褲顏色本來就淺,因此當血流下來的時候,顯得十分明顯。
她這是怎么了?
等等,該不會是生理期來了?
因為念夏前段時間就來了生理期,所以慕夏對這種事多多少少也是有所了解的。
雖然談不上驚恐,但是心底也被嚇了好大一跳。
周圍不少人都朝她看來,指指點點,有偷笑的有無語的,甚至還有孩子好奇的驚呼聲——
“哇!那位姐姐是流產了嗎?”
慕夏:“……!”
慕夏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并且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幾乎到了能滴血的程度。
如果此刻有地縫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鉆進去。
丟臉!
真的好丟臉啊!
當著滿大街人的面她來姨媽了,而且還是沒有措施的那種……
又羞又窘又臊甚至還有憤怒和委屈,不就是來了大姨媽這有什么圍觀的,真是的。
她鼻子當即酸了,淚意瞬間涌了上來。
“夠了,都閉嘴,有什么好看的!”許澤明沉著臉,立即呵斥不知好歹的圍觀人,擋在慕夏的面前,緊緊的護著她。
少年人身材高大修長,阻擋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慕夏終于能夠喘口氣了。
她抬眸望著他,眼神中全都是感激:“謝謝學長……”
“沒事。”許澤明搖搖頭,看著她身上的血跡眉頭擰的更緊了,正想找個辦法幫她處理一下的時候,姜清晨氣喘吁吁的來了。
只見姜清晨不知道從哪買來了兩件外套,給慕夏前面圍了一個,后面也圍了一個。
外套又長又大,慕夏的身材又嬌嬌小小,因此外套直接拖到了她腳裸的位置,完美的遮擋了她身上的尷尬。
姜清晨嗓音如珠玉落玉盤,溫柔又:“沒事了,血跡都遮住了,不會再有人看到的。”
如果說剛才許澤明的行為是治標,那他的則是治本。
慕夏別提多感激了,抬著濕漉漉的眼睛,微哽:“清晨哥哥,也謝謝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該怎么辦了!”
慕夏并沒有發現,自己對姜清晨的謝意分明比對許澤明的要更多一些,甚至還有依賴性。
可是姜清晨卻發現了,他薄唇不禁微微勾起,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和歡愉。
突如其來的好感,哪能比得上他十年幾如一日的深情?
就算她現在對許澤明那家伙有好感,但是他相信,遲早有一天她對許澤明的那點好感,會在他的比較下徹底消失殆盡。
“清晨哥,我想回家了。”雖然尷尬被遮住了,但是慕夏也徹底沒心情了,她蔫蔫的,咬咬唇說完這句話后,又朝許澤明揮揮手:“許學長,再見。”
女孩的頭低低的,根本不敢直視他。
太窘了。
姨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當著他面來。
而且還是血濺當場,被他瞧個正著的那種。
要不是知道這純屬是個意外時間,她都要以為姨媽是在故意和她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