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敬她:“謝謝大嫂。”
“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么!”
他們在這里歡聲笑語,夏凝星家里還在那傻乎乎的等夏建任回來吃年夜飯。
十二點都過了,可憐的夏凝星小肚子叫個不停,偏偏還不能吃飯。
她忍無可忍的發出抗議:“媽,要說我爸估計留在奶家吃了,我們就別等他了,我都快餓死了!”
一個渣爹,有什么好等的!
更何況,說不定人家這會正吃的香呢!
夏媽媽收回眼巴巴望著門外的視線,心底早就從盼望變成失望了,這會嘆了口氣,拿起筷子:“算了,不等了,我們吃吧,不能餓著寶兒。”
其實每年的年夜飯丈夫都是在婆婆家吃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期待,萬一丈夫今年變了呢?
夏凝星此刻是又困又餓,胡亂吃了兩口塞飽肚子后,就爬床睡去了。
唉,1990年,新年代的第一頓飯,吃的這么潦草!
睡之前夏凝星還不忘把渣爸給罵了一頓,要不是為了等他,她至于連美容覺都沒睡成嗎!
至于不好好慶祝九零年的到來嗎!
等夏凝星都進入夢鄉了,夏建任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
“怎么又喝了這么多酒?”夏媽媽一直沒睡,聽到動靜后猜到是丈夫回來了這會連忙翻身下床,攙著丈夫進屋。
“過年高興喝幾口怎么了!”夏建任沖她打了個酒嗝。
別看他喝了很多酒,但是這么多年在外面酒量早就練出來了,現在不但沒醉反而更清醒了,粗糲的手摟著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含著成年人的深意:“蘭子,我們也很久沒見了,走,回房去說會話。”
夏媽媽聽懂了他的意思,美艷的臉上頓時閃過紅暈。
只是她忽然想到征地那日婆婆威脅她離婚的話,她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怯怯的問出口:“建任,娘她有沒有跟你說了什么?”
“你指征地的事情?”夏建任是什么人,這會已經猜了出來,頓時一改剛才在夏家的嘴臉,反而為她打抱不平:“娘確實和我說了,委屈你了蘭子,是我娘他們太無理取鬧了,我已經教訓過她了,你也別記恨她。”
夏媽媽沒有看到身旁的男人眼中帶著算計,說出來的話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她這會信以為真,感動的撲進男人的懷中:“我不恨,我不恨,只要你不和我離婚就好!”
“傻瓜,你這么好,我怎么可能舍得和你離婚!”夏建任勾唇,抬起健碩的肩膀將其抱了起來。
“啊!”
夏媽媽忍不住驚呼一聲,本能的抱緊男人的脖子,像是生怕掉下來似的。
夏建任捂住她的唇,眼睛閃著異樣的幽芒:“噓,別吵醒孩子,免得打擾我們。”
夏媽媽羞臊的把頭整個埋在他的脖頸前。
完事后。
夏建任點了根煙,吞云吐霧的把身旁的女人摟過來,“蘭子,我聽說你自下崗后就賣自制的香水?”
“對。”夏媽媽溫順的點著頭。
夏建任眼中的幽光更甚:“應該賺了不少錢吧?”
夏媽媽對他沒有任何防備,直接說:“加上征地的錢,我這里有七萬。”
原本其實沒這么多的,只有六萬,但是因為夏凝星為自家香水打吸引了很多商販上門批發香水,這其中有一萬左右是他們交的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