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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這和自殺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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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舒的記憶里,只有遮顏莊靠墻那里碧綠色的琥珀,以及莊園的大體樣貌。

  其它的她并不記得。

  更不記得和朝顏之間的事,除了相遇的場景她記得。

  偌大的莊子里沒什么人,她記憶里,好像就只有朝顏一個人。

  霸總抬頭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又看了一眼右側兩米來高的墻頭,迫不及待的率先躍上去,再從墻頭跳下去。

  小酒見狀,朝霸總消失的喊了一句:“媽媽,霸總它進去了。”

  秦舒也看見了,霸總是一只非常有靈性的貓,突然間的舉動,都有可能說明是有事。

  “我們也進去。”

  夜落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推門,發現門是由里栓著的,打開門栓比開鎖還要簡單數倍。

  他取出一把匕首將利刃的部分從門的縫隙中插進去,撥動數下,門就開了。

  他推開門,讓秦舒和小酒先進去,隨后他才走進去。

  等看見宅子里的景象和她預想中的,有些不一樣。

  花草樹木沒有精心修剪,多出來的枝葉影響了整體美觀。

  樹木已經長出數十米,茂密的枝葉將冬日的暖陽遮掩的嚴嚴實實。

  小酒看見不遠處的霸總,掙開秦舒牽著的手,追著霸總一路往前跑。

  秦舒笑著跟上去。

  落月湖旁的六角亭子里,銀釋站在六角亭入口,看著主子坐在石桌前,主子敷藥這么久,今天天氣好,才解開紗布,看看風景。

  只是這一看就是一上午沒動過。

  他看了一眼落月湖,已經入冬,再美的景色也會失去美感。

  也不知道主子在看什么?

  “喵”

  突然傳來一聲喵叫,銀釋低頭就看見霸總,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坐在石桌前的朝顏身體一僵,回頭,就看見突然出現在亭子里的黑貓,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卻也能一眼就能認出來是霸總。

  隨即,又暼見不遠處跑過來的小身影,距離有點遠,看的更不清楚。

  他的視力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不湊近,根本就看不清楚。

  霸總來了,就說明秦舒也來了。

  那么那道小身影,是小酒。

  銀釋看見霸總也猜到是秦舒來了,視線望向朝顏,“主子?”

  “藥呢?”朝顏道。

  銀釋從一旁的盒子里取出新的紗布,上面是配了藥,走到朝顏身后,替他將眼睛蒙起來。

  敷眼睛的草藥,是從小敷到大的,雖然期間醫生加了一些草藥進去,作為外行人,藥味大體還是差不多的。

  小酒一路跟著霸總跑過來,看見坐在石桌前的男人,他好奇的走過去,探頭打量了一眼他,發現他眼睛看不見,禮貌的問他:“你是朝顏叔叔嗎?”

  朝顏點頭:“嗯,你是小酒,你媽媽呢?”

  “我媽媽在后面,馬上就來了。”小酒的視線望向他眼睛上的紗布,“朝顏叔叔,你眼睛怎么了?受傷了嗎?”

  朝顏笑著道:“是啊,小時候太調皮,不小心傷到的。”

  小酒歪著腦袋問:“那還能好嗎?”

  朝顏:“會的。”

  秦舒走進六角亭,視線望向面前碧綠的湖泊,以及她從上面掉下來的斷臂涯,“這里好像變了一點。”

  “已經十年了。”朝顏側頭面朝六角亭入口的方向,“你來了,怎么沒有提前說一聲?”138txt

  “你每次出現的時候,也沒有提前打招呼啊。”秦舒邁步走過去,在朝顏對面坐下來。

  朝顏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事情解決了?”

  “嗯。”唯一讓她疑惑的,就是那兩句對話,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和百里師傅聯系,讓她一度認為對方是百里師傅。

  她的視線再次望向面前的碧綠的湖泊,“我就是從那上面掉下來的。”

  朝顏問:“你當時怎么從上面掉下來的?”

  “上面是岐山后山,那里有個歪脖子樹,長在山涯縫隙里,我經常在上面玩的,無意中發現山下有房屋里有人,我就好奇下來看看,結果不小心掉下來了。”

  那是寒蕭剛上山那會,她問過寒蕭要不要下去看看,可能是因為不熟悉,寒蕭沒答應,她就自己想下去看看。

  沒想到會失足掉下去,一點防備都沒有,還好下面是水,她也會游泳。

  她突然問:“對了,你當時怎么在水里?”

  這個問題,她把他救上來后,也問過,他沒回答。

  確切的來說,是對她不理不睬。

  朝顏道:“我說是好奇,你信嗎?”

  好奇?

  現在的朝顏,她肯定不信。

  如果是以前的朝顏,她就有點信了。

  那樣毫無生氣的人,仿佛整個世界都和他無關。

  在明知道自己不會水的情況下,跳下去,是很有可能的。

  朝顏道:“我好奇,沉入湖底是什么感覺?”

  秦舒疑惑的看著他。

  朝顏又道:“確切的來說,是與死神零接觸的感覺,是否會有面對死亡時的恐懼,而產生強烈的求生欲。”

  事實證明,他選的時間不怎么好。

  因為他剛跳進落月湖沒超過五秒,她就跟著掉下來,還把他給救上去了。

  秦舒怔住,當時的朝顏,是抱著這種想法跳進湖里的?

  一個人倒底要失望到什么程度,才會有這樣想法?

  “那和自殺,有區別嗎?”

  朝顏:“有區別。”

  秦舒:“什么區別?”

  “我身邊有保鏢,超過一分鐘,就會有人來救。”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跳進湖里?”秦舒表示有些無語,凡事都會有意外,萬一保鏢來晚了呢?

  還有保鏢也是,明知道他不會水,也任由跳進去?

  “你當時不理我,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

  朝顏搖頭,“不過,煩你倒是有。”

  好吧,對于這點,她不否認。

  當時的朝顏,的確很煩她。

  只不過,他總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不理不睬。

  秦舒的視線望向他的眼睛,十幾年了過去,他依舊要敷藥,“你的眼睛,還沒治好嗎?”

  朝顏修長的手指撫上眼睛的位置,觸碰熟悉的質感,紗布是特別定制的,觸感十分柔軟,時間長的也不會難受或是有勒痕。

  “醫生說,需要靠藥物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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