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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鳳凰男的留守妻-云里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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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演藝圈,只要認識魏娟的,都以為她已經簽約了‘龍嘯集團’旗下的‘光耀娛樂。’

  所以有龍嘯集團的高層到場并不奇怪。

  白晨氣質高貴,舉止優雅,緩緩進入現場。

  周建林也被請到了現場,某些‘好心人’因為同情他,還讓他到某酒店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新衣裳,吃了一頓飽飯。

  只不過,他看起來憔悴極了,去南方找工作,他真的是住的地下室,每天吃最便宜的泡面。

  他那本來挺拔的身姿現在都有點佝僂了,眼窩凹陷,黑眼圈非常重,滿臉菜色,嘴唇泛紫,走路漂浮。

  嚴重營養不良。

  看起來特別蒼老,好像已經接近四十了似的。

  可能是太過消瘦,他身上的衣服顯得特別大,身體無法支撐,好像是偷的別人的衣服穿。

  而當他看到美麗動人,穿著時髦的前妻時,本來死魚一樣的眼珠子終于有了一些神采。

  他很想過去抱著前妻的腿痛哭一場,但被他旁邊的人按住了肩膀。

  白晨只淡漠地掃了周建林一眼,就走到了發布會的最中心位置。

  很多記者已經支起了話筒,然后像放機關槍似的,問出各種刁鉆毒辣的問題。

  “魏娟女士,你的前夫過得如此落魄,你一朝飛黃騰達,怎么地也應該幫襯一二吧。”

  “魏娟女士,請問,你真是婚內出軌拋棄了自己的殘疾人丈夫嗎?

  出軌對象是誰?”

  “魏娟女士,那男人他沒有嫌棄你帶著一個孩子嗎?”

  “魏娟女士,請問,你一個農村婦女,怎么就能在半年之內混進演藝圈的?

  你是靠什么上位的?”

  反正,問的沒有一句好話。

  白晨等大部分人都問完了,安靜下來之后,這才好像在講故事一般地徐徐道來。

  從魏娟上小學開始,一直講到她到周家供丈夫上大學,再到離開周家。

  發布會上一度陷入沉寂之中,都被震驚到了。

  都震驚于,魏娟父母的行為。

  就算是省城的孩子,能考上重點大學的都鳳毛麟角,更何況一個縣中學。

  這樣的學霸,多難得啊!

  但她的父母居然狠心地斷送了自己女兒的前程。

  扶貧政策是拿來干什么的?十年前就已經出臺了吧。

  沒有錢上學的家庭,可以無息貸款,而且還不限制還款日期。

  有那么好的政策,拯救了很大一批沒錢上學的孩子。

  但她的父母居然對于女兒的哀求無動于衷。

  她的父母簡直是太垃圾了。

  她考上的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啊!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白晨對于魏娟的父母也是非常厭惡的,通過這件事,把他們當年的偏心眼,狠心給抖露出來,也很不錯。

  這樣的父母,其實在某些地方還挺多的,但被曝光的沒幾個。

  那么,就讓他們作一作范例吧。

  周家對魏娟的欺騙,很多人表示同情,也有很多人表示不理解,覺得她太過意氣用事了。

  好歹是個學霸啊!對于自己的人生大事,居然會如此草率。

  白晨嘆息道“十八歲時的我,一心只有讀書,沒有社會經驗,沒有人生閱歷,思想不夠成熟,所以被周建林的花言巧語給哄騙了去。

  那是我的錯,怪不了任何人,甚至連周家人,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蠢笨,糊涂。

  但當他提出假離婚的時候,我終于清醒了,我覺得我還年輕,還可以帶著孩子闖一闖。

  我還可以重新來過,為我的孩子創造更好的條件,讓他接受好的教育。

  別再像我當年那樣”

  坐在一邊的周建林眼珠子極速運轉著,也許,就算自己扭曲事實,亂說一氣,魏娟也拿不出什么證據。

  到時候,肯定會有一部分人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說不定會行成兩股勢力,展開罵戰,到那時,自己再不停地賣慘,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靠輿論的壓力,逼使魏娟拿錢出來幫扶自己,讓他度過難關。

  他相信,只要自己有了本錢,還會有翻身的機會。

  想清楚之后,周建林又開始了一輪表演,一臉悲傷地沉浸在‘往事’之中,婪婪自語。

  “事實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一直都想飛黃騰達了之后帶著妻兒過上好日子的。

  我一直都在努力,我一直都在奮斗,但生活總有太多不如意。

  這兩年我過得很不如意。

  后來還因為一次意外,腿受了嚴重的傷害。

  她可能是覺得我這一輩子已經完了吧,所以我回家養傷時,她強烈要求和我辦離婚手續。

  我當時也怕拖累她,所以就真的去辦了離婚證。

  可是,等她走了之后,媽卻告訴我,她早就已經和一個男人有染了,都在一起好幾年了。

  本來她還沒有想要離婚,但看我瘸著腿,再也掙不到錢了,所以她就狠心地拋棄了我。

  我因為太愛她,心里放不下她,而且也放不下兒子,所以開始滿世界找她,后來才知道她到了省城。”

  接著周建林把目光轉向了白晨,眼神里全都是哀求,“我已經沒有奢望與你復合了。

  我只是想見兒子一面而已,你為什么不讓我見?

  我是他的爸爸呀!

  難道其實孩子也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嗎?”

  記者同志們再次云里霧里的了。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啊!

  白晨勾起嘴角,慢慢地走到了周建林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周建林同學,請問,你是多久受的傷?我們辦離婚手續又是什么時候?

  你在醫院的入院記錄要不要找出來看一看?

  你這種手段,難道不覺得非常劣質嗎?虧你還是上過幾年重點大學的高才生。

  你是把自己想得太聰明,還是把別人都想得太傻。”

  周建林臉色白了幾分,他把離婚與受傷的順序對調了一下而已,她不可能真的去醫院找了證明文件吧。

  她雖然現在混得還不錯,但他覺得,她沒有那么聰明。

  要不然,就不可能傻不愣登地在周家買命六年之久。

  只不過,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周建林悲催地看到,白晨真的拿出了一份他的入院證明,然后亮到了記者們的面前。

  “本來,我不想說的,家丑不可外揚,我也是一個很要面子的女人。

  但是,沒辦法呀!遇到一個太不要臉的人,有什么辦法呢?

  他要不停地叫囂,來污蔑甚至詆毀曾經巴心巴肝供養他上大學的前妻,照顧他癱瘓在床的父親和年老母親的前妻。

  那么我還能有什么不能說的?

  離婚的日期是八月二十號,而他受傷住院卻是八月二十六號。

  但他卻說,先受的傷,然后才回家辦的離婚手續,就算是我這個當事人,都聽得一臉懵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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