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的父母見陸晴晴滿臉憔悴,傅亦笙的精神狀態也不好,就沒有多停留。
送上他們帶來的禮物,他們就告辭了。
他們前腳離開,傅亦笙后腳就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間,對陸晴晴道:“你一定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很辛苦吧?躺下睡一會,等到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他住在超級vip病房,病床很寬,不是窄窄的那種,完全可以躺下兩個人。
陸晴晴在路上提著的一口氣到了這里見到傅亦笙平安才徹底松下,剛開始還好,有客人在,她還可以支撐,現在聽傅亦笙一說,頓時覺得滿身疲憊。
腳下一軟,腿像灌了醋一樣,跌坐在床沿。
傅亦笙心疼極了,“躺下,我看著你休息,別叫我擔心。”
陸晴晴想了想,脫鞋上榻。
一躺一趴,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睡吧!”傅亦笙想把被子分點給她,可惜胳膊也有劃傷,反手無力,不禁懊惱非常。
“你有傷,我自己來。”陸晴晴輕輕拉了被子的一角蓋在腹部,注意到傅亦笙臉上的淤青,怎么都睡不著了,伸手摸了摸,“疼不疼?”
傅亦笙握著她的手貼在臉上,“真不疼,很快就好了。”
陸晴晴用眼睛剜他,“我剛來時誰嚷著疼的?”
“不知道!”傅亦笙睜著眼睛說瞎話,“可能是另一個叫傅亦笙的人,肯定不是我,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叫疼。”
陸晴晴被逗得一笑,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了。
“就這樣,高高興興的,什么都別擔心。”傅亦笙揉了揉她的眉心,輕輕親了親,“我們婚期在即,每天都要笑得開心才會有好運氣。”
陸晴晴指了指他的頭,眼里閃著頑皮的晶亮,“你打算這個樣子結婚嗎?”
“是不是很丑?”傅亦笙醒來就發現自己的頭發被剃光了,丑得他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馬上要結婚的人,頂著光頭舉行婚禮一定會成為港島本年度最大的笑談。
陸晴晴故作認真地看了看,“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真話怎樣?假話怎樣?”
“假話就是,傅先生你很英俊,真話嘛……”陸晴晴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丑死了!”
以前不覺得發型重要,現在才發現發型對一個人的樣貌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合適的發型可以增色三分,光禿禿的頭卻直接把傅亦笙的英俊減少到只剩五分。
雖然依舊眉目鋒利,五官深刻。
傅亦笙啊了一聲,頓時滿臉郁悶。
用如此狼狽的形象出現在女朋友跟前,真的很沒面子。
“你要是擔心婚禮上出糗,我們就把婚禮推遲,先過大禮。你沒有如約回家,就別想著六月十六結婚的美事了。六月十六是陰歷五月,我媽說五月不宜,宜用六臘月。”陸晴晴想起寧安平說過屬馬的婚嫁習俗,“臘月也可以,臘月有很多好日子。”
一聽推遲結婚,傅亦笙馬上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恨不得現在就結婚的他,婚禮推遲?那不是要命嗎?
陸晴晴眉眼彎彎,“不想推遲就好好養傷,距離過大禮也就半個月了,你的傷到時候能養好嗎?雖然過大禮不需要你本人送禮,但在這重要的日子里,你也得出面招待人。”
“有你在,我一定會很快地好起來。”傅亦笙道。
為了結婚,他不努力養傷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