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也是做生意的，所以他覺得用商機去形容這種罪惡，完全就是侮辱了‘商機’這兩個字。
殷天華繼續道，“好像是說器官的販賣獲利很高。然后他們倆就干起這檔子事情了。”
頓了頓，他又看向藺忱，“我當初的嫂子就是因為不小心發現了這件事情被他們倆聯合起來殺了的。”
藺忱和學委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殷天華看著兩人，聳聳肩膀，“你們干嘛一句話都不說？在我這里他已經不是我哥了，這就是畜生。你們為什么不罵他？”
學委小心翼翼的瞥他，問道：“真的可以罵？”
殷天華點點頭。
學委連忙哦一聲，認真道：“我希望他趕緊死。這些年他們肯定殺了不少人。”
殷天華：“他們下手的目標一般都是流浪漢。因為流浪漢的失蹤不容易引起懷疑。”
聽到這話，藺忱卻皺了皺眉。
他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當然，李紹謙和他的同學殺人是事實。但是……事情隱瞞了那么久都沒有被發現，也不太現實啊。
最重要的是——
何平春既然早就死了，那么警方在監控里看到的何平春在江邊是怎么回事？
現在想來，這個視頻只是為了證明何平春還活著。
藺忱垂下眼眸。
事實證明，藺忱能想到的事情，葉青衣這只老狐貍也能想到。葉青衣和裴溯出現在警局，在一番交談之后，兩人去了關押李紹謙和同伙的地方。
兩人先去見的李紹謙，但是李紹謙非常硬氣，什么都不肯說。
他看著裴溯，眼神有些詭譎。
裴溯面無表情的看他，“傻缺，別這么看著我。老子一生氣你他媽連灰都不剩下了。”
李紹謙笑了笑，半晌才道：“你不是人？”
裴溯一聽到這話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和葉青衣對視一眼，后者慢悠悠的道，“看來你們的業務范圍還挺廣的。人類和妖怪合作，一起做生意？甚至還讓妖怪來迷惑警方以此來達到你們很無辜的目的？”
李紹謙沒說話，但這并不妨礙葉青衣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位同伙，應該就是妖怪吧？而且對方還在做其他的實驗？”
李紹謙這回開口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葉青衣依舊面帶笑意，“你知道的。但是你說不說都沒有關系，反正我們什么都知道。”
葉青衣這話可不是吹牛逼。
審問妖怪比審問普通人可簡單多了。
扔下這么一句話，葉青衣也不等李紹謙說什么話便直接拉著裴溯去了隔壁。
等到十分鐘之后再出來，兩人神清氣爽。
葉青衣叉腰，“看在老子這么盡心盡力的份上，琴酌要請我喝酒。”
裴溯嘖了一聲，“你別忘了是誰提醒你的。”
“我可以帶著意意一起喝。”
藺意聽說了李紹謙的事情，將那天殷天華生日發生在餐廳的事情以及李紹謙的電話內容都說了一遍，葉青衣當時便有了些想法，而現在，也基本確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