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緋色反問:“你以為是什么?里面不過是糖粉而已。”
那紙包是深紅色的,上面還畫著一朵重重疊疊的花,正是君緋色慣常使用的物事。
“糖粉?”棋羽冷笑:“這分明是致命毒藥!你趁穎兒向你敬酒時偷偷下在她的杯子里的!”
君緋色皺眉:“是你傻還是我傻?就算如你所說,我對姚穎繼承皇位不滿,想要害死她,也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吧?”
她說的很在理,已經有賓客點頭。
棋羽卻冷冷地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有時候越不可能的事越可能做成。你就是抓住這一點,讓人覺得你不會在這種時候下毒,才做成功了!我早知道你不安分,所以步步設防,讓你一直沒有害她的機會。卻沒想到你竟然鋌而走險,此時下手!”
他像是怒極:“重曦,本王還真是錯看你了!”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倒也十分在理,眾賓客中有人再次點頭。
棋羽眸現得意,繼續道:“這些日子你四處拜訪朝臣,想勸他們再輔佐你,將穎兒廢掉,是也不是?”
君緋色挑眉:“你休要胡說!你別事事亂想,我確實拜訪了朝臣,但我只是和他們敘了一些家常,畢竟我是巫族的宮主,拜訪一下他們也是應該。而不是你說的那樣……”
棋羽冷笑:“重曦,在事實面前你還敢狡辯?本王可是有人證的!”他一揮手,喚過幾名大臣,讓他們作證。
這幾名大臣果然紛紛為棋羽作證,說當日重曦宮主來拜訪,確實是鼓動他們廢掉現任巫皇,只要她復位成功,還要給他們加官進爵云云。
這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個個義憤填膺。
站出來的大臣足足有十幾個,這么多的人證在這里,種種證據對君緋色分外不利。
圍觀的眾賓客也是面面相覷,這些人都是老狐貍,并不傻,大部分人知道這或許是姚穎給重曦宮主設的一個圈套,而且這圈套并不算是太高明,但卻把重曦宮主套進去了!讓她有口難辨。
巫族的大臣們沒人吭聲,而其他族過來的那些人不愿意參與巫族內部的爭斗,所以他們就算看出來也不想管,免得稍有不慎就惹一身腥。
朝堂上的爭斗就是如此殘酷,真相究竟如何并沒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借口,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清除異己的借口……
重曦宮主雖然貴為原巫皇之女,但她現在也不過是一介孤女,沒權沒勢的,誰會因為她得罪巫族真正的當權者?
有人在心里暗暗嘆息,覺得重曦宮主這次是絕對栽了!
不但皇位沒她份,只怕連命也要沒有了,畢竟毒殺巫皇之罪是要滅九族的!
君緋色一直默不作聲聽著,直到那些大臣全部說完,她才緩緩開口:“都說完了?還有沒有本宮的其他‘罪證’?一并說出來吧!”
棋羽握拳道:“這些還不夠?!”。
君緋色笑了,她的笑容絕美,面具后的眸子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