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步子一頓:“怎么可能?!”
又略回憶了一下那小娃娃的容貌,搖頭:“那小東西明顯像他娘嘛,哪里像夜皇陛下了?”
“屬下就是覺得他某些神情有點像……”那下屬也有點拿不定。
玄墨堅決搖頭:“那是你太想念我們陛下了!那孩子不可能是咱們陛下的。那小子也就一歲多,陛下已經仙逝十年了,就算那女人和陛下曾經……有過什么,留下的遺腹子也不可能是這么小的。”
“這倒是。”那下屬低下頭,有些頹然:“可憐我們夜皇陛下連個血脈也沒留下,要不然……”
玄墨眼圈也紅了,擂了他一拳:“好了,別說這些了,快滾吧。”
玄墨和屬下們分了手,想了一想,拐了個彎兒,去了一處殿堂。
這殿堂修建在這禁地的最中央,也是現在夜族百姓心目中最神圣的地方,因為里面供奉著他們夜皇陛下的神像……
現在的夜族百姓雖然窮,但他們卻肯花大力氣將這殿堂修建的富麗堂皇,也是依陛下生前所喜歡的風格修建的。
大殿內供奉的那尊神像也是夜族最巧的雕刻大師花費兩年的時間一點點雕出來的,被安放在神龕中,看上去栩栩如生。
夜族的百姓幾乎每天都會自發地來這里敬香朝拜,在所有夜族百姓心里,夜皇陛下夜月瀾依舊是他們的守護神。
而這塑像也是很有來頭的,黑白祭司生前曾經送他一個水晶球和一封密信,讓他精心珍藏,必須時時刻刻隨身攜帶。
密信上明確寫著‘非特殊時刻不得開啟’。
他就把那密信和那水晶球丟進儲物空間珍藏了,后來就忘記了。
直到傳來夜皇羽化的消息,他悲憤之余,也想起了那封密信,找出來打開一瞧,他遍體涼意。
信上明確說如夜皇陛下遭遇不測,可為他塑玉像,水晶球內藏有夜皇陛下六根發絲和一滴心頭血,可做心臟用。
信上說,如按她交代的去做,或許到最后有奇跡發生,再救夜族出水火之中。
于是,玄墨就按信上所交代的法子做了,塑了那個和夜皇陛下等高的玉像,將水晶球嵌入玉像的心臟位置,然后每天有夜族人士來燒香朝拜。
玄墨以為的奇跡是夜皇陛下會再次歸來,沒想到已經過去了十年,那玉像還是玉像,絲毫沒有顯靈的意思。
但玄墨每天還是會來這里上一柱香的,這時他又拐到這里來。
先對著玉像行了個禮,再敬一柱香,玄墨開始絮叨:“陛下,您什么時候能回來看看您的子民?”
“陛下,今日那個君緋色來我們夜族之地了,還住在您曾經的寢宮中。還帶來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雪梵行的,不過她自己否認了,說沒嫁給雪梵行。鬼才信!那孩子才一歲多,如不是雪梵行的還能是誰的?難不成這幾年她又勾上了別人?”
“還有,她的功夫精進的恐怖,快追上當年的您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修煉的什么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