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夜月瀾在前,君緋色在后。筆趣閣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背靠大樹好乘涼,而在這兇險的地方,夜月瀾很明顯就是一棵最合適的大樹,必要的時候,曾經的中二少女現在的佛系女孩君緋色還是很識時務的。
她也很惜命,所以她盡量讓自己跟上他的腳步。
幸好他的步子邁的不是很快,君緋色倒還能跟上,就是這腿傷越來越疼,每走一步都像針扎似的,像是美人魚在刀尖上跳舞……
她凝眉,她在行走的時候,明明偷偷地將傷藥涂抹在傷口上了,所用的傷藥還是雪梵行送她的最好的那種。
一般情況下,她就算被砍上一刀,涂抹上這傷藥后也能迅速愈合,很快結痂。最起碼不會再疼得這么厲害。
沒想到會越來越疼……
難道是中毒了?
可據她所知,中毒的刀傷都是不疼的,是又麻又癢的。
一般情況下,受傷疼是好事,最起碼表示沒中毒……
她額頭上疼出冷汗,抬手擦掉后不久,又密密地冒出了一層。
她忍不住低頭摸了一把那傷口,發現那傷口還是像孩兒嘴似的張著,一點也沒有見好的跡象——
她再皺眉,難道是沒有好好清理的關系?
前面的夜月瀾忽然站住了,正在走神的君緋色險些一頭撞在他后背上!
幸好她反應快,及時剎車,額頭在離他后背0,01米時頓住了。
她后退了一步。筆趣閣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怎么了?
難道前面又出現新的蝙蝠了?
君緋色手指屈伸間,摸出了六張符咒……
畢竟和夜月瀾相處了這么久,君緋色知道這位陛下的夜視能力是自己的百倍,可以和貓科等夜行動物相媲美。
在這里他應該是能看到的。
“先療傷!”夜月瀾就吐出這么三個字,一抬手設出一道結界將她籠進去。
結界內有暈白的光芒,君緋色終于看清了自己現在的狼狽相。
衣裙上滿是血污的點子,有蝙蝠的,也有踩在血污里濺上的,褲子外側被割破了一道半尺多寬的口子,半個褲腿已經被鮮血染透,裙子也少了一幅……
怪不得她剛才走動時,總感覺傷口處冒涼風,原來這樣。
她的傷口位于膝彎稍稍靠上的后側,也就是大家穿超短裙時,裙角處的部位。
這個地方不但受傷了,還走光了。
走光倒不怕,畢竟在現代時君緋色還是很喜歡穿超短裙的,所以現在露一露也沒關系。
唯一讓她有些為難的是,如果要清洗傷口,就要把這褲子先脫下來,那樣就不是走光傷口處這么簡單了。
整個結界內就她自己,但這結界像是透明的,她又在光亮處,那在外面的人看她,會不會像隔著一層玻璃看?
什么也阻不住?
何況這結界又是他設出來的,他能看個清晰版都有可能。
所以她想了一想,還是決定簡單處理一下。她半扭過身子想將傷口處的褲子破口再撕大一些。
“你這傷需要好好清理,不想死的話就脫掉衣服仔細處理!”夜月瀾的聲音傳了進來:“放心,這結界在外面看并非透明,我也看不到你,也沒興趣。所以你沒必要如此防備糾結。”
君緋色微垂了眸子,應了一聲:“多謝陛下的君子行為。”
一橫心她脫掉一條褲腿治療了。
當然,因為傷口和褲子粘連在一起,脫這個時又疼出她一頭冷汗。
夜月瀾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發‘君子卡’,還是被最放不下的人發的,他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真的沒敢看她,倒不是君子品格,而是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君緋色身上還是帶著各類傷藥的,她先拎出一個酒葫蘆,里面還有半壺烈酒,她正要一閉眼向傷口倒下去,不提防外面又滾進來一個盛滿藍色藥水的瓶子,同時滾進來的還有夜月瀾的一句話:“用它清洗!”
君緋色:“……”
他到底有沒有偷看啊?!
怎么她要進行的步驟他都知道!
“別懷疑,本尊沒偷看,只是恰好會聽聲辨物而已。”夜月瀾像是君緋色肚里的蛔蟲,及時解答了她沒說出口的疑惑。
君緋色輕吸了一口氣,又道了一聲謝,這才將那瓶子拎過來,認出是黑白祭司之物后,就更放心了。
她用那藍色液體清洗了傷口,又涂抹了自己帶的藥,然后又用白絹布包扎了,重新換了一條褲子,換了一套衣裙。
一切收拾利索后,結界也隨之撤掉。
君緋色重新落在地上,兩人離的很近,君緋色還是能模糊看到他身影的,正要開口說話,夜月瀾搶在她前面開口:“本尊沒看你……”
“知道,陛下有一雙可以媲美蝙蝠的好耳朵,是聽到我換好才撤掉結界的,不是看到的,陛下無需再解釋了。”君緋色及時出聲打斷他,同時遞回那個藍色藥水的瓶子:“多謝陛下的清洗藥液,我也好多了。”
夜月瀾默默地接過自家的瓶子,一瓶子藥液她用掉了一半,還有半瓶子在那里晃。
其實用這藥液清洗的話,七八滴就夠了,而且這藥液因為材料難得,也極貴,這一瓶子藥液的價錢可以抵得上一座城……
黑白祭司把這藥液珍而重之送他的時候,曾經很話嘮地說了這藥液的特性,千叮萬囑陛下要省著點用,不到緊急關頭不要用它——
他藏在儲物空間里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拿出來用。
他將半瓶藥液隨手裝好,又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她,大概是不疼了,她的冷汗沒有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此刻她穿著一身淡白衣裙,站在那里很有一種飄飄若仙的氣度。
夜月瀾不喜歡看她穿白衣,忍不住冷笑一聲:“在這種環境中穿這衣裙,是嫌臟的不夠快?”
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君緋色不想懟他,所以隨口解釋了一句:“我只帶了這一身。”
夜月瀾噎了一噎,想說他帶了她能穿的很多套衣服,頓了一頓,還是沒說。。
不知道是哪種傷藥起了作用,君緋色腿上的傷倒是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