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待!”她回答的干脆。筆趣閣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這還真是不客氣!
夜月瀾摸了摸下巴,側頭看了看她微垂的眼睫毛,手臂微一用力,將她攬入懷中,不由分說在她唇上一吻:“其實我挺期待的……”又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緋色,成婚之后我就可以開葷了……”
他的氣息吹入她的耳朵,她整個耳朵都紅了,將他一推:“你又沒正經!滾開……”
休養了這半年,她的功力得恢復七八成了,隨便拍一掌能把人拍飛的那種。
但她這次雖然說得兇狠,推的力氣并不算大,也沒用上靈力,自然沒推開他。反而被他摟的更緊。
他眼睫彎彎:“緋色師父,這怎么是沒正經?我是男人,期待和心上人的花燭夜很正常啊。”
她微微一僵,垂了睫毛沒再說話。
他看了看她雖然極力淡定但依舊暈紅了的臉頰,心神一蕩,忽然道:“緋色,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從那晚探望過花滿渡的墳,二人有了第一次親吻后,夜月瀾就開始直呼她的名字了。
當然,他沒叫她曼陀,而是緋色。
而她也默認了這個,一直叫到現在。
夜月瀾帶著她走到一個湖邊涼亭下坐下。
這湖并不大,但湖水極清澈,湖中還開著半湖蓮花,那蓮花極美,是火紅色的,開放在湖面上,如同一朵朵火焰。
亭外斜風織細雨。
她的視線被火焰般的蓮花吸引了去。
她接過來,在指尖一轉,嗅了一嗅,訝異挑眉:“這花有些怪……”
“怪在哪里?”
“這花似乎是靈氣和魔氣交匯灌養出來的……”
“你倒是識貨。”夜月瀾微笑:“此花專生在此處,其他地方是沒有的。必須用陰陽之水澆灌才可生長。”
“陰陽之水?”華曼陀視線落在湖面上:“看來是這水特別,為何稱它為陰陽水?”
“因為這水里含有一半魔氣一半靈氣,魔氣靈氣本是冤家,但在這里它們能互相交融在一起,毫無間隙。”
華曼陀喃喃:“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水,這水是自哪里流出來的?”
夜月瀾抬袖向不遠處的神廟中一指:“那里。”
“呃。”華曼陀不再多問了。
夜月瀾瞧了她一眼:“不好奇那里有什么?”
華曼陀搖頭,淡淡地道:“不好奇,那里既是輝夜國的禁地,自然有成為禁地的理由,和我無關。”
夜月瀾眉毛一挑,他沒說話,一把握住她的手,帶著她使了個傳送術。
再睜眼時,他和她已經出現在那神廟內,他指著那池子給她看:“那水就是從這里流出去的。”
華曼陀視線凝注在從水底涌出來的蓮花苞上:“那是?”
“那是我出生的殼,是不是很好看?”
華曼陀眼睛一亮,問他:“我能不能摸摸看?”
“可以,盡管摸就可以。”
于是,華曼陀就飛身而起,飛到那蓮花苞旁邊,慢慢伸手過去蹭了一蹭。她還有些納悶:“這不太像普通的蛋殼呢。”再抬眼看看他:“你原身到底是什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蛋殼……”
夜月瀾搖了搖頭,他有些赫然:“我也不知,我有記憶起就是人身模樣,幻化不出原身來。如不是我從這殼里爬出來的,我幾乎懷疑我不是夜族人……”
華曼陀:“……這殼你從哪里找到的?”
夜月瀾嘆氣:“這殼子本來被丟棄在一片湖里,我無意中經過那里,正好看到它從湖里升起來。”
他也飛臨那水池上空,手輕拂蓮花苞的花瓣:“應該是自己的東西,故而有所感應吧。它能凈化一切戾氣,我有時心里不平,產生心魔,只要在它身邊待上一會,就能平心靜氣……”
“它能凈化心魔?”華曼陀好奇。
“是,凈化一切心魔。還能生成陰陽水,滋養陰陽蓮花。”
二人又在池邊說了一會話兒,華曼陀終于問他:“你剛才說想和我談談,談什么?”
夜月瀾頓了一頓,視線凝在她身上:“你當年殺阿渡殺我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華曼陀僵住了,半晌沒說話。
夜月瀾再問:“你當年拼命找有彼岸花標志的人應該不是想要嫁給對方吧?而是殺掉對方對不對?”
華曼陀依舊不說話,只是臉色更蒼白了些。
夜月瀾眸現失望:“事到如今你依舊是不想說么?”
華曼陀唇抿得更緊,指甲都握成了蒼白色。
夜月瀾搖頭:“你不想說就算了。”轉身想要離開,華曼陀在他身后終于開口:“確實是。”
“嗯?”
“本尊得到神諭,說有彼岸花標志的人會顛覆天下,給這個世界帶來狂災,所以……”
夜月瀾眸光一閃:“你得到的神諭擁有此標志的是夜族人?”
“是!”
“那你當年在魔族流連那么多年就是尋找這個人?收我們幾個是順便?也或者懷疑我們就是你要找的人?所以放在身邊觀察?”
“是……也不是,我確定你們幾個不是才收的……”
夜月瀾眸光微亮,輕輕吐了一口氣:“所以我那時凝出彼岸花兵器來,你才會怒成那樣……你其實那時是不舍得殺我對不對?”
華曼陀微垂了眸子:“是!”
夜月瀾揉了揉眉心:“我那時真是個傻子!”居然完全誤會了她的意思,還自挖了靈根。
“那你后來刺我十八劍,也是想為民除害了?”他盯著她。
她盯著自己的手:“……是……”
夜月瀾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她片刻:“那現在呢?”
“啊?”
“現在還想不想殺我?”
華曼陀嘆氣:“你是不死之身,壓根殺不了你,還想什么?”
“如果我不是不死之身呢?”夜月瀾和她杠上了。
華曼陀輕吸了一口氣:“沒有如果,你就是不死之身!所以我不會再殺你……”。
她站起身:“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談!”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