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這批弟子都是在十三四五之間,確實是毛孩子的年紀。
而她的靈魂是二十多歲,這位沐華皇子的心理年齡大概也要二三十歲了,還有個不知道高壽幾何的夜皇陛下——
和這些孩子一比,他們三個就像是混入羊堆里的狼。
聽這位皇子的語氣,看來他也大體猜到她的年齡了?
君緋色對這位皇子還是頗有好感的,再說她也確實餓了,于是她點了點頭:“好!”
沐華皇子又道:“叫著風姑娘一起吧?”
“她睡了,回頭我給她帶飯就是。”
夜月瀾有起床氣,如果他沒睡足就被強制叫醒,他不爽的氣場能輻射兩丈八。
這兩天他因為在君緋色面前自揭了馬甲,所以他在她面前很自我,睡不足被她叫醒的話,他照樣俊臉臭臭的。
君緋色不愿意去到他跟前碰釘子。
再說她還有些生他強制喂她藥的氣呢!
于是,她就跟沐華皇子去了。
再回到那個餐廳吃飯的時候,君緋色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滄桑感。
前幾日這里還熱熱鬧鬧的,好幾十口子在一起吃飯,笑鬧。
現在就還剩二十多個人。
她現在有錢了,也沒有人再找她麻煩,甚至她一坐下就有很多人和她親親熱熱地打招呼。
墨子歸也在,他和絲蘊,墨盈盈一桌。
墨子歸看上去難得的興奮,正眉飛色舞地和那兩人談論著什么。
看到君緋色和沐華皇子并肩走進來,墨子歸眸色暗了一暗,隨即站起來打招呼:“殿下,霞晚,過來這邊坐。”
兩個人就過去了。
墨子歸十分慷慨道:“今日應該是我們在這里最后一餐,明日就該進內山啦,大家干脆并了一桌吧,人多熱鬧些,我請客。”
于是,大家轟然叫好,開始搬凳子挪桌子,拼了一個大方桌。
好酒好菜轉瞬就上了一桌子。
席間墨盈盈問君緋色:“霞晚,風姑娘怎么沒來?”
“她有些困,休息了。”
墨盈盈點頭,又問了一句:“她現在身體沒事吧?畢竟昏睡了那么久呢。”
“好事,練武的人一向皮實,她睡醒就沒事了。就像盈盈你,在花緣墟受了那么重的傷,現在不是也好端端的了嗎?”
墨盈盈笑了一笑,沒再多說。
席間大家推杯換盞,喝得分外盡興。
墨子歸原本是個沉默寡言的,今日卻忒歡實,和這個干杯,和那個熱聊,簡直像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政客,話不是一般的多。
一副終于解放,解放區的天是個艷陽天的架勢。
因為是喝酒,這一頓飯時間就長了些,大家在這餐廳里足足待了將近兩個時辰,這才盡興而歸。
墨子歸喝醉了,走路也趔趄,絲蘊不放心,上前扶住他:“少堡主,奴婢……絲蘊送您回去。”
墨子歸忽然將她猛地一推:“你是替你家主子來看我笑話的?以為我會傷心?哼,本少爺不知道有多開心!”。
“少堡主多想了,絲蘊只是單純地想要侍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