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期然閃過那位夜皇的影子,心底深處似有一根弦被輕撥了一下,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這一個月她一直在人界游蕩,自然又聽說了他不少事。
女子們說起他來一臉向往,修士們談起他來依舊色變,把他當成嚇唬小修士的砝碼。
她曾親耳聽到一個老修士教育不聽話的弟子:“你再如此懶散,小心碰到夜皇讓他抽了你的筋!他可是最喜歡抽人懶筋了!知道他那一身紅衣用什么織成的么?就是用千萬人的筋……”
于是,弟子被罵的汗毛直豎,再不敢偷懶。
君緋色在旁邊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曾經摸到過夜皇的紅衣,那紅衣很輕很軟很滑,雖然她也看不出是什么料子,但絕對不是人筋。
傳說,唉!傳說總是離真相有十萬八千里遠!
當然,這一個月對君緋色來說,夜皇又成了一個傳說,已經離她很遠很遠了,她也再沒見過他。
想起夜皇,她又想起了自家的喵。
那日她把湯包偷回來后,一直設法想解開它身上的咒術,讓它恢復原樣。
結果,她使遍了所知道的法子,依舊沒半點用,湯包還是石頭貓一只,讓她幾乎以為自己偷回來的是只假喵。
她也不敢一直將石貓放在儲物袋里,畢竟里面不能呼吸,怕憋壞石貓。
沒辦法,她只能將石貓暫留給葉暮泠看管,葉暮泠說他會設法找人解。
唉,不知道自家的湯包怎么樣了?
它還是一只小奶貓呢!就遭遇這種糟心事——
“天殺的夜皇!”她低罵了一句。
一睜眼發現風星衣坐在床邊正挑眉瞧著她:“嗯,你罵的什么?”
君緋色搖頭:“沒。”
“我聽到你罵夜皇了……”風星衣似笑非笑:“為什么罵他?你認識他?”
君緋色自然不能說實話,隨口應付了一句:“大家不是都在罵嘛。”
“原來你只是人云亦云。”風星衣搖頭,也脫靴上了床。
或許是她個高的關系,君緋色總感覺此時的風星衣有一種壓迫感,讓她心里不太舒服。
本來她是坐在床中間,看到風星衣上來,她反而向外挪了挪:“你睡里面吧,這床小,我怕你夜里翻身會掉下去。”
風星衣頓了一頓,笑出兩個酒窩:“好,你真貼心。”
果然躺到了里面。兩個人一同倚著床背坐著。
君緋色在現代的時候,和朋友常住酒店,也常住大床房,所以現在和風星衣同睡一床她是半點壓力也沒有。
她側頭看了看風星衣,發現她坐的床鋪里面,離自己略有點遠。
她忍不住笑了,向對方身邊挪了一挪,手搭上她的肩:“你沒和別人同睡過啊?”
風星衣轉頭看了看她,兩個人離的很近,彼此能聽到呼吸,風星衣的俏臉隱隱有些紅,像是害羞,把身子向里再靠一靠:“嗯,我一直獨睡的。”
又好奇地看了看君緋色:“你常和人同睡?”
君緋色笑吟吟:“當然,都是女子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