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緋色輕挑了唇角:“袋子里的東西都是普通的生活用品,陛下見多識廣,定是看不上眼的。再說這袋子陛下也瞧過了吧,再瞧也瞧不出花來。”
“你倒還記得那次的事。”夜月瀾悠然瞧著她:“那次裝作看不到我,是不是覺得我像傻子似的?”
君緋色笑容不變:“哪能呢,陛下又多想了。”
其實她那時沒覺得他像傻子,只在心里罵他一句傻叉……
夜月瀾倒沒在這上面過多糾纏,他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袋子,其實還是有些納悶的。
這么小小的一團,居然里面裝了這么多他從來沒見過的東西,而且還倒不出來,只能她自己拿出來。
君緋色不動聲色將袋子重新收好,免得又被他搶了去。
“陛下,我的羽絨服您也瞧過了,能不能還我了?”
她要凍死了!
“破了,不必再穿。”夜月瀾一揚手,那件羽絨服就直接消失了。
君緋色瞧了瞧旁邊的石塊,考慮拿石塊拍死他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想御寒就跑一圈,圍著這片山谷跑,不跑出汗來,本尊還會把你丟水里。”夜月瀾提出了新要求。
君緋色輕吸了一口氣,知道他這人真能做出來。
而且現在也確實只剩跑步御寒這一項了。
在心里又罵了一聲死變態,她也沒再說話,掉頭就跑步去了。
君緋色圍著山谷跑了十圈,跑了足足二十公里!
說也奇怪,她本來是容易出汗的體質,再冷的天,她只要跑個三五公里,就會出汗。
但這次卻跑了這么久。
在跑步的時候明明感覺身體很熱很熱了,但汗就是不出來,憋的她臉通紅。
直到跑到第十圈,她額頭才出現汗珠,再接著身體內的汗就像沖破什么束縛似的,爭先恐后向外冒。
在跑步的過程中,她身上的衣服早被風吹干了,現在一出汗,再次將衣衫濕透。
她跑回那個潭水邊,夜月瀾正坐在那里釣魚。
他倒是釣魚的高手,君緋色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釣了五六條在旁邊的桶里了。
“本尊還以為你會趁機跑掉。”夜月瀾瞧了她一眼,重點是看了看她額頭上的汗。
那里冒出一滴翠綠的汁液,如同在她眉心鑲嵌了一滴綠水晶。
她自己尚沒察覺,只是笑了一笑:“緋色不會跑的。”
壓根就跑不掉,她又不傻,才不做那無用功!
夜月瀾抬手丟給她一條手帕:“擦擦汗,你這樣像小鬼似的,原本就丑,再這樣就更丑了。”
君緋色額頭青筋一跳。
不氣,她不氣!
氣大傷身,丑有啥?
丑了安全!
不過,她現在不丑了吧!這陛下眼瞎!
她接過那帕子來,擦了把汗,隨手又丟給他。
夜月瀾不接:“臟了,本尊不要!”任由那帕子掉在地上。
龜毛夜皇!
君緋色心里又在他腦袋上扣了一個新稱號,然后坐在一邊休息,剛剛跑出一身汗,她有些疲憊。
她拿手扇了扇風,一抬眼,見夜月瀾似笑非笑看著她,忽然問了一句:“來,看看本尊現在如何?”
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