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反應快,及時回撤,落在彼岸花開叢里的時候,她覺得剛才落入‘泥沼’里的腳疼得厲害,像被蜜蜂蟄了似的。
她低頭瞧了瞧,見那腳的鞋尖上有暗紅的污泥,沾染污泥的地方就是腳疼之處。
她忙脫了那鞋子,看了看還在疼的小腳,倒是不紅不腫的。
她微擰了細眉,干脆蹲下研究那鞋子上的污泥……
那污泥并不臭,相反,還有一種極特別的香氣,其中還夾雜著細微的血的腥香,倒是沒有什么邪氣,像是普通的花泥……
忽然她似感應到什么,回頭向著一個方向瞧過去。
那里就是彼岸花開的茂盛了些,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她凝眉,奇怪,明明沒有人,她居然感到兩道視線在暗處盯著她……
她干脆一瘸一拐走過去,喝道:“誰在哪里?出來!”
沒有人應答,當然,也沒有人出來。
她抬手捻出一枚符咒,憑空打過去!
這是一枚顯形符,專破人或者妖隱身的,無論什么神仙妖怪,只要隱身在此,都能被她這一道符咒給逼出來!
現在她的靈力雖然很低,但這符咒的威力是不減的。
白光閃過,鬼影子也沒出現一個。
君緋色原地站了片刻,搖了搖頭,看來是她多疑了。
這邊的‘泥沼’她沒研究出什么,自然不死心,又回到河邊,看著對岸,三方都沒有出路,只剩一個對岸了……
她向河中投了一塊石頭,咚的一聲響,證明這河很深,最起碼有三四人深。
她凝眉,站在岸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彼岸花叢中則側躺著一位紅衣男子。
這男子那一身紅衣如火如荼,但面目卻像隔了云霧,如同煙籠芍藥,讓人看不真切,只隱隱覺得他膚色極白,面目極美,發色極黑,發間系著一道銀鏈,銀鏈上綴著火紅的寶石花,這寶石花形狀也像一朵彼岸花,在他眉見流蕩。
此刻他一手支著頭虛虛躺在彼岸花的上方,無數彼岸花在他身下搖曳,如同花毯,嘴里斜咬著一朵彼岸花的花梗,看上去懶懶散散的,悠然自在的很。
他瞧著站在那里想辦法的君緋色,眸中劃過一抹趣味,又似有一抹期待。
“不生不滅彼岸花,陰陽并行忘川路,會是她么?”
君緋色在河岸上已經轉了三個圈子了,依舊下不了決心。
她的辦法是運用輕功踩著那些漂浮的骷髏頭跳躍到對岸,她已經用石頭投過了,每個骷髏頭能承擔五斤左右的重量,如以她曾經的功力水平,她能很輕松縱躍過去。
但壞就壞在她現在的靈力嚴重不足,她懷疑自己跳上第一個骷髏頭就要跌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