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
紅衣小少年撲哧一聲笑了。
倒是難得這家伙笑出聲來,雖然聲音不大,也沒出實聲,但好歹是有動靜了。
君緋色低頭,正和他那明亮如含水的大眼睛對個正著,他笑容醉人,讓人看到心里就春暖花開,但眸底隱隱似有一種揶揄……
君緋色一愣,正要再看的仔細些,一個大浪忽然打來,身下的小船驟然被大浪掀起,一個顛簸,險些倒扣過來。
君緋色一聲驚叫,失足跌入水中……
那四個人自然也在船上沒站住,紛紛跌入水中。
那船家因為久行湖上,倒是沒被掀入水中,他好不容易穩住小船,膽戰心驚地看向波濤洶涌的湖面,正見那四位飛仙宗的小仙君一個個自水中飛縱而起,落回船上。
他們剛才被君緋色的符咒制住不能動,但落水之后,那符咒卻是怕水的,立即失去效用,讓他們在水中恢復了自由。
一提靈力,就飛回來了,倒也有驚無險。
他們站穩后也很有些驚魂未定,互相瞧了一眼,確認同伴無恙后,視線不約而同再次看向湖面。
那名怪異的妖女功夫要比他們高很多,應該也不會被水淹到,很快就能上來吧?
但他們在船上等了足足盞茶功夫,也沒再見君緋色和那孩子的影子。
他們面面相覷,這——這是趁機跑了?
可她明明已經占盡上風,跑什么?
四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妖女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居然放過了我們……”
“夜族的妖邪一向殺人不眨眼,這次怎么了?”
楊師兄凝眉:“看她所作所為可能真的不是夜族的,聽她剛才的言辭,對夜族的夜皇沒有絲毫的尊敬,要知道夜族的那些邪魔對夜皇那可是奉如神明的,就算無意中提一句,也要向著東方拱手為禮。她可沒有,還說夜皇是什么東西……”
他又攤開手掌,亮出了剛剛貼在額頭上的符咒,那符咒雖然濕了,花紋模糊了一些,但還是能大體看清的:“她用的這符咒也沒有絲毫邪氣。”
其他三人額頭上貼的符咒都落入水中不見了,難得這位楊師兄能及時撈一枚在手,便都圍了上來看那符咒。
這符咒對他們來說很新奇,都沒見過。
馮陽眼睛緊盯在符咒上,暗記上面的花紋,嘴里卻嗤地一笑:“師兄,夜族的妖魔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不能以常理來度之,她剛才或許故意這樣說來解除我們的疑心,還是不得不防的,小弟總感覺她居心叵測,她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能信——”
楊師兄俊臉微冷:“她如果真的居心叵測,剛才就殺了我們了!她說的話不可全信,那你說的話就能全信了?馮師弟,君菲兒到底怎么死的?真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