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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我請你看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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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錯……這是看完檢討書總算順氣的節奏?

  陳恩賜扭頭看了眼秦孑,發現某位小心眼的秦老師一點還不錯的跡象都沒有。

  嗯……好像看起來更不高興了。

  這檢討書寫的挺好的呀,真情實感,認錯誠懇,為了表達出她的乘以,她還特意把字跡寫的跟高考時一樣工整。

  或許,這位秦老師實際上已經不氣了,只是抹不開面子?

  陳恩賜默默地駕駛著車子,繼續往前走了一截,眼看著都已經到了秦孑寸土寸金的別墅區入口了,她發現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冷的堪比車外的溫度。

  本以為檢討書會是打開哄男人的口子,沒想到屁用都沒有。

  早知道下午就不費那些功夫了,還害她欠了碗姐那么大的一個人情。

  哄都已經哄了,總不能就這么半途而廢,下次還要從頭再來……

  陳恩賜咬咬牙,再次打破了一車的安靜:“時間還早,秦老師,你餓不餓?”

  秦孑:“不餓。”

  陳恩賜心說,您可真會聊天。

  片刻后,陳恩賜:“不餓也沒關系,不影響我請你看宵夜。”

  秦孑:

  陳恩賜踩了剎車,停在了秦孑別墅小區入口的街邊,又問了一遍:“行不行?”

  秦孑沒說話。

  陳恩賜以為有希望。

  誰知半分鐘后,秦孑搖了下頭:“算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什么叫非奸即盜,有這么形容她這樣人見人愛的小仙女嗎?

  陳恩賜氣的在心底當場劈了個叉:“我特……”

  陳恩賜飚的臟字,還沒說出來,秦孑細長的眼尾沖著她掃來。

  話一瞬間卡在了陳恩賜的喉嚨處,她頓了三秒,心想著我是來哄人的,不是來吵架的,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意來哄你的。”

  秦孑撩了撩眼皮,不咸不淡的回:“哄?不說我還以為你是特意來拱火的。”

  狗男人不噎她會死嗎?

  陳恩賜又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笑:“秦老師,這絕對是你的錯覺,我真的是來哄你的,誠意滿滿的那種哄。”

  秦孑往椅背上懶洋洋的一靠,斜看了陳恩賜一眼:“那你哄。”

  陳恩賜:“?????”

  “我看看你有多誠意滿滿。”

  陳恩賜:

  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竟然明目張膽的要人哄。

  正常人聽到她那些話,不就被哄好了嗎?

  比起來的真實目的——哄秦孑,陳恩賜現在更想捶他一頓。

  不過誰讓她現在有求于他……

  陳恩賜頂著秦孑一副“等哄”的表情,絞盡腦汁的在腦海里想了一會兒,說:“秦老師,我給你看張盛世美顏吧?”

  秦孑沒說話。

  陳恩賜從包里翻出小鏡子,遞到了秦孑面前:“你看,鏡子里的臉帥不帥?”

  秦孑望著鏡中的自己,默了三秒,尬的撇開了頭。

  靠,夸他帥都不管用?這狗男人也太難哄了吧?

  陳恩賜啃著手指,又想了想:“秦老師,要不然下次你喝醉了,我照顧你,無怨無悔的那種。”

  秦孑瞥了一眼陳恩賜,還是沒說話。

  不是吧?還不行?狗男人這是要上天嗎?

  真心沒轍的陳恩賜,直截了當的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看出小姑娘的惱火,秦孑沒再繼續沉默:“那天為什么喝酒?”

  陳恩賜張了張口,沒能發出到嘴邊的那聲“啊”。

  他怎么又問回這個問題了?

  她不是已經給過他答案了嗎?

  陳恩賜沉默了一小會兒,就跟沒事兒的人似的,語氣很輕松的說:“我那天不是說了嗎……”

  秦孑轉頭望向了窗外,隨著他的動作,一抹黯淡劃過了他的眼底。

  “就是,想喝了呀……”

  陳恩賜話還沒說完,秦孑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陳恩賜收住到嘴邊的話,隔著車窗,盯著站在路邊的秦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以。

  秦孑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風衣被他落在了副駕駛座上。

  冬季的夜里,溫度接近負十度,呼嘯的風吹得他頭發凌亂無比。

  他看著不冷,坐在車里吹著冷風的陳恩賜都替他冷。

  兩個人這樣僵持了一陣兒,陳恩賜敗下陣來,她拿起副駕駛座上的風衣,走到秦孑身邊:“穿上吧。”

  秦孑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風衣,頓了三秒,接了過來,但卻沒在身上穿的意思。

  “穿上吧,別凍病了。”陳恩賜又說了一遍。

  秦孑盯著空蕩蕩的大馬路,沉默了下,最后還是將風衣套上了身。

  “那個,你別不高興了,我今天真不是來拱火的,真是來哄你的……”室外真的很冷,陳恩賜剛下車沒一會兒,手都凍僵了,她將手插入口袋里,摸到了一顆糖,轉念之下,她將那顆糖下一秒掏了出來,遞到了秦孑面前:“給你吃顆糖好不好?”

  秦孑望著那塊奶糖看了會兒,沒接,而是像是猜到什么般問:“隨身裝糖?”

  “對啊,這些年一直都隨身裝著呀。”陳恩賜沒覺得哪里不妥,“你別說,關鍵時刻糖還是可以救命的,我前年拍戲,拖了三個小時沒吃飯,頭暈腿軟的時候,吞了塊糖才穩下來的。”

  秦孑沒吭聲,將視線從糖上挪開。

  隨身裝糖還是當初他告訴她的……也是拍戲的時候,因為沒能按時吃飯,她低血糖昏迷送進了醫院。

  從那之后,他在她身邊的時候會給她裝塊糖,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會提醒她揣塊糖。

  “走吧。”秦孑突然出聲,“送你回家。”

  陳恩賜“哦”了一聲,跟著秦孑回了車上。

  她發現多年不見,秦孑這人脾氣變得太難捉摸了。

  前一秒還跟個冰雕一樣,下一秒就沒事了。

  到了梧桐墅,陳恩賜道完別,剛準備下車,秦孑突然喊住了她:“陳兮。”

  陳恩賜收住了推門的動作,扭頭望向秦孑。

  秦孑對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說:“那天你為什么喝酒?”

  怎么又來了?

  陳恩賜還沒動唇。

  秦孑又說了話:“你不想說,可以不用告訴我,別對我撒謊。”

  陳恩賜張了張口。

  秦孑的聲音緩了很多:“等你有天想說了,我隨時可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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