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昀讓馬騰帶了馬休、馬鐵等幾個兒子離開長安,前去執行誅殺關中地區最強大的地方勢力,號稱關中八將的侯選、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等任務。張昀在現代知道,馬騰到許都去任職,除馬超以外的兒子都到許都去當人質,讓馬超繼任馬騰在關中的職位,誰能想到馬超不顧父親與兄弟們的生命安全,竟然和韓遂聯合,發動叛亂,導致馬騰及馬超兄弟被曹操殺害。馬超兵敗,投奔張魯,張魯歸順劉備時,馬超也歸順劉備,成為劉備的五虎上將之一。
張昀因為知道馬超這人會反叛,當然不會放馬超離開長安了。
獻帝把關中諸事全都托付給了張昀,對張昀來說,雖然是天大的好事,但也把他忙得夠嗆。細小事務不說,三件大事,張昀必須處理好。一是怎么任命各級官員。二是怎么處理南匈奴。三是怎么平定西涼。
司隸、并州和涼州范圍及大,有很多州郡級崗位,必須挑選合適的人員擔任。司隸最為重要,下轄河南、河內、河東、弘農、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其他官職可以留用原來的,但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這三個職位卻必須任用自己人。
南匈奴雖然遭受了重創,但多少年后,必定是能夠恢復元氣的,假如處理不好,南匈奴仍然會反叛。把南匈奴進一步南遷不現實,萬一南匈奴到南方去后,仍然反叛怎么辦?張昀不知道真實歷史上曹操是怎么處理的,其實曹操把南匈奴分成五個大部分,派駐專人監察,使其凝聚不起來,經過較長時間后,南匈奴被徹底漢化。
張昀不是歷史學家,曹操的這種做法張昀不清楚,只能根據自己的思考,采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南匈奴問題。
張昀的初步思考是,取消單于制度,把南匈奴各部落分配到并州各郡縣生活,用管理漢人的方法,把南匈奴人與漢人一起管理起來。
平定西涼,主要是消滅韓遂勢力。韓遂待在金城,也即現代蘭州,距離長安非常遙遠,從長安出兵金城,糧草運輸非常困難。馬騰說韓遂與鮮卑羌那一側的匈奴都有勾結,假如解決不好,關中永遠不得安寧。
關中事務考驗著張昀的智慧,張昀的目標是能夠一勞永逸解決關中問題,使大漢西北永享和平。
張昀把呂布叫到書房,和呂布說話。
張昀對呂布說:“大漢過去一直設有西域都護府,現已廢棄很多年,導致西域脫離了大漢統治,使匈奴鮮卑羌等能夠崛起。而且大漢與西方的商路由此被切斷,對大漢來說,西大門被強行關上。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安排什么人擔任西域都護府都護合適?”
呂布想了想后,笑說:“是不是想讓我去?只要您吩咐,我一定去。”
張昀擺手說:“從你與匈奴熟悉及帶兵能力強這兩點兩說,你去擔任都護是合適的,可是我不想讓你去干這事。大漢還沒統一,要打的仗多著呢!一旦把你安排到西域去后,就沒法回來了。”
呂布又想了想后,說:“我還真的想不到合適人選。”
張昀說:“能不能讓高順去?高順非常有腦子,打仗又特別勇敢。”
呂布笑說:“讓高順去,還不如讓陳宮去。”
張昀笑說:“看來你對高順有看法,不是很欣賞嘛!”
呂布點頭說:“是啊!我一向不喜歡他。”
張昀說:“陳宮只是文官,西域的形勢非常復雜,征戰有可能是常態。西域是我們實施征戰西方世界的陸地上最重要的據點,從那里走出去,就到了一望無際草原,也是保障大漢西北安全穩定的最后屏障。都護人選極其重要,讓我好好想一想。反正還早呢!等消滅了韓遂后,再研究吧!”
幾天后,張昀正在書房和張弘、徐茂、周純、呂芳、陳宮等研究分析平定關中事宜,甘寧進來報告,說南匈奴呼廚泉的使者攜帶了大量牛羊及毛皮前來奉獻給張昀。
張昀聽說呼廚泉主動派使者前來送禮,非常高興,立即說有請。
張昀在大廳召見南匈奴使者。
南匈奴使者向張昀施禮后,說:“呼廚泉單于得知淮南王代表天子兼領司隸、并州與涼州事,非常高興,特命下官送來牛一千頭,羊兩千只,牛皮一千張,羊皮一萬張。還望淮南王笑納,呼廚泉單于想與淮南王永結友好。”
張昀說:“呼廚泉有此心,我予以肯定,請你呼廚泉,南匈奴是大漢子民,不能脫離大漢管理體制。我代表天子在此處理相關事務,呼廚泉單于必須立即前來向我報告工作,順便共商并州諸事。他假如不立即前來,并州事務他就有可能會錯失參與機會。對南匈奴及呼廚泉單于來說,有可能影響重大。假如有可能,南匈奴大部落首領也可以一起前來。呼廚泉,我張昀以仁義立身,不會把他們押留長安,相反他們只要前來,不僅以禮相迎,還會好酒好菜招待。”
南匈奴使者說:“淮南王仁德天下皆知,呼廚泉單于因戰敗傷了元氣,困于十大部落首領糾紛,一旦過河水,十大部落首領有可能會另立單于。呼廚泉單于想請您前往河內,他帶領十大部落首領在河內拜見您。”
張昀眼珠突出厲聲:“呼廚泉單于好大的膽子,敗軍之將竟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南匈奴使者跪下叩頭說:“淮南王,單于假如被十大部落首領殺害,南匈奴必定會大亂,您雖然更便于攻占南匈奴領地,但南匈奴會退往北方大漠,和鮮卑結盟,從此并州永遠不得安寧。”
張昀仔細一想,覺得有道理,張昀過去不知道,現在已經知道,并州以北,鮮卑已填補了匈奴空隙,鮮卑的勢力范圍已非常廣大。南匈奴再與鮮卑結盟,不僅并州永世不得安寧,就是中原也將陷于疲憊應付狀態。大漢國力會被耗盡,還談什么遠征西域?
張昀在現代就知道,西漢整個朝代都處在與匈奴的戰爭中,雖然誕生了象衛青、霍去病、李廣等千古名將,和漢武帝這樣的千古一帝,但大漢百姓卻一直陷于窮困之中。
農耕文明再發達,面對落后的游牧民族,仍然只能如疽在背,想治理,卻沒有技術治。
冒些險又有何妨?
冒些風險,卻能收復并州,這買賣必須做。
張昀點頭說:“本王能體諒呼廚泉單于的苦衷,行!請呼廚泉單于退離風陵渡,本王從那里過河水前往河內。同時,請呼廚泉單于立即通知十大部落首領,在本王過河水到達河內后,立即前往參見。”
南匈奴呼廚泉單于使者大喜,說:“行!二十天之內,匈奴十大部落首領一定前往河內參拜淮南王。”
南匈奴呼廚泉單于使者離開后,部將們一致反對張昀前往河內。
陳宮說:“主公,呼廚泉單于仍有四萬大軍,您一旦過河水,就會被其包圍,您的安全事關大漢根基,我以為您不能冒這個險。”
張弘也說:“主公,陳宮說得對,我們對匈奴不了解,至少也必須想辦法掌握了匈奴情況后,您才能過河水。”
張昀擺手,朗笑說:“我不了解匈奴,呂布將軍也不了解嗎?我有安全風險,但警衛隊不能保護嗎?先讓警衛隊過河水,控制住渡口,扎下營寨,我就不信匈奴有能力輕易攻破。為了并州及大漢北方安寧,冒這個險算什么?兄弟們,應該害怕的是呼廚泉單于,而不是我們。其他隊伍不過河,以免嚇了南匈奴。就這么定了,我前往河內時,大本營事務由陳應代理。”
眾將小聲說諾。
此時,馬騰把侯選、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關中八將約至郿縣塢堡,大擺宴席,暗中安排刀斧手埋伏于暗室,約定摔杯為號,一涌而出誅殺關中八將。
關中八將做夢都不會想到,馬騰會誅殺他們,他們以為馬騰雖然被張昀抓捕過,現放出來后,必定會再次起兵。他們想得很完美,起兵后,先突襲長安,假如事不成,就退往金城方向與韓遂匯合,堅守西涼,等張昀大軍退兵后,再回來一舉攻占關中。哪知馬騰不想殺他們,都不得不殺,因為張昀扣押馬騰家族當人質,尤其是馬騰的長子馬超也被扣押。張昀只給他二十天時間,他假如不殺八將,就會被滅族。
馬騰雖然對八將滿臉掛著笑,但雙手發著抖,酒杯被慢慢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