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中,張昀昂首站立,威風凜凜,身旁站周純和陳應、張弘,大帳兩側站張昀的校尉以上軍官。
中間分兩列站呂布和劉備及其部將。
劉備躬著身體,把頭垂至胸脯,垂頭喪氣。關羽昂著頭,瞇著眼,一副任人宰割模樣。張飛插著胸,一副不甘心模樣。
呂布向張昀抱拳,大聲說:“張將軍,我們在酸棗和洛陽雖然不曾謀面,但兩軍有過較量,這世上能夠打敗我的將軍唯有您,我對您極為敬佩。我呂布也曾手刃反賊董卓,率領隊伍消滅黑山軍,為大漢立下大功。我想歸順于您,協助您鏟除亂賊,匡扶漢室,恢復大漢秩序。”
張昀朗笑說:“呂布,我可不想做丁原與董卓。”
呂布渾身一顫,張昀一句話擊中其要害。丁原是呂布的引路人,董卓是呂布的干爹,但丁原和董卓先后被呂布殺了。
呂布摘下掛腰間徐州牧大印,雙手捧著躬身,小聲說:“丁賊和董賊禍亂朝綱,我殺他們順應天命,雖然引起很多人的誤會,導致我的名譽名損,但我對大漢之心昭昭,我意奉上州牧大印,聽從您的調遣,用鏟除亂賊實際行動,洗刷蒙在我身上的不白。”
張昀向周純示意,周純走過去,接過州牧大印。
張昀看向劉備,笑說:“呂布表明了心跡,他的態度還是誠懇的。你呢!”
劉備抬起頭,臉上布滿淚水。
劉備哽咽說:“想我劉備乃中山靖王之后,貪圖徐州大位,逼迫陶謙州牧謀害您,犯下不可饒恕大罪。其實我劉備對您赤膽忠心,此心日月可鑒。張將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效忠于您,假如背叛,天打五雷轟。”
張昀大笑說:“你會對我赤膽忠心?不會!你對誰都不忠心,你只對你自己忠心。劉備,我張昀開了天眼,你千萬別在我面前耍陰謀詭計。你干過什么,將來會干些什么,我一目了然。”
劉備雙腿發軟,臉色刷白,關羽伸右手扶了一把,以防備會跪下。
劉備說:“看在我們都是大漢宗室面上,饒我不死,我一定痛改前非,從今往后,再不敢有所貪念。”
張昀擺手說:“劉備,呂布,你們投降還是明智的,廢話不用多說,你們都是口是心非信口雌黃之徒,我不會聽信你們任何一句話。要想活命,唯一的辦法是,好好寫個降表,深刻檢討自己的行為,我看后,假如以為然,就接受你們的投降。你們假如敷衍,我看你們不可能再有機會見我。降表上,讓愿意投降的所有人簽上姓名,不愿意簽名的一律宰殺。”
張昀暫時不想殺呂布和劉備,打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統一徐州,把州牧大印拿到手。
張昀雖然在出兵前,就與眾將達成了一致意見不殺他們,仍然讓他們守小沛,用他們抵擋袁術、袁紹、曹操等對徐州的進攻,從而可以讓徐州其他地方獲得休養生息機會。但是張昀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讓他們好好寫降表,目的是讓他們留下證據,將來他們反張昀的話,就會失去道義,讓天下人看清他們的真實嘴臉。
兩天后,張昀在大帳看呂布遞上來的降表。
呂布的態度讓張昀感到滿意,簽名上有一個人的名字引起了張昀的注意,秦宜祿,這人的老婆好象關羽特別喜歡,關羽曾向曹操要過這個人的老婆,曹操看了這個人的老婆后,立即納為了小妾,導致關羽懷恨,曹操抓了關羽后,施加了極大的恩德,但關羽仍然出走。
張昀的好奇心頓起,能夠讓關羽和曹操如此動心的女人,到底長什么樣?
張昀看著呂布,說:“把秦宜祿的老婆,請到我這里來。我這次出征,只攜帶了一個婢女,讓她老婆協助我婢女干兩天活。”
很快,秦宜祿的老婆送到,張昀看后,果然天姿國色,是男人大殺器,一個奇妙點子產生。
張昀留下秦宜祿老婆,連續操了三夜,過足了癮后,就讓王氏對秦宜祿老婆進行精心妝扮,然后把關羽叫來,讓關羽把秦宜祿老婆送回家去。
關羽看秦宜祿老婆,眼睛放光,一副魂不守舍模樣。
張昀輕輕嘆氣,心想:“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連老子都忍不住留下她操了三夜,你關羽見了她后,還不夢系魂牽的?”
張昀對關羽說:“勞煩大駕,送她回家。”
關羽向張昀躬身施禮,說諾。
劉備的降表寫得極為華麗,浮夸套話中,表達了真誠歸降之意。
張昀沒有多為難劉備,只讓他寫了兩次,就讓他蒙混過了關。
由于要等陳珪從長安回來,張昀就進入小沛,暫住國相府。
國相袁忠早已掛印逃跑了,國相職位和國相府都空著。
張昀的大軍集結在小沛,導致袁術極其緊張,生怕張昀會率兵進犯壽春。
袁術派了一位謀士到小沛來,獻上重禮后,表達結盟之意。
張昀答應,讓袁術的謀士帶話,請袁術把他的軍隊從小沛外圍撤走,假如不撤,張昀將把之消滅。
袁術敢打呂布和劉備,卻不敢和張昀交戰,聽謀士講了情況后,袁術趕緊下令撤軍。
袁術撤軍沒幾天,陳珪從長安回到小沛,帶來了任命張昀為徐州牧及拜張昀為安東將軍文件和將軍印。
陳珪告訴張昀,長安李傕和郭汜勢如水火,兩者必定會火拼。
張昀問原因,陳珪就把打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張昀。
二月,樊稠欲帶兵向東出關,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李傕顧忌樊稠勇而得人心,又因為當初樊稠私自放走了韓遂,于是讓樊稠、李蒙過來參加會議,使外甥騎都尉胡封在會議上刺死了樊稠、李蒙,兼并了樊稠、李蒙的部隊,諸將更加相互猜忌。李傕經常在自己家設酒宴請郭汜,有時留郭汜在自己家住宿。郭汜的妻子害怕李傕送婢妾給郭汜而奪己之愛,就想挑撥他們的關系。一次李傕送酒菜給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的豆豉說成是毒藥,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來給郭汜看,并說了李傕很多壞話,使郭汜起了疑心。過幾天李傕再宴請郭汜,把郭汜灌得大醉,郭汜懷疑李傕想毒害他,趕緊喝糞汁催吐解酒。于是率兵相攻,交戰連月,死者萬計。李傕請賈詡為宣義將軍,來幫助自己。漢獻帝派人勸解,沒有成功。
三月,安西將軍楊定害怕李傕謀害自己,就與郭汜合謀劫持漢獻帝到自己的營中,但計劃被人泄漏給了李傕,李傕搶先下手,派侄子李暹劫持漢獻帝到自己營中,郭汜隨后劫持了前來勸和的公卿,二人繼續交戰。李傕對獻帝多有怠慢,漢獻帝敢怒不敢言,進封李傕為大司馬,位在三公之上。
鎮東將軍張濟從陜地過來,想和解李傕、郭汜,遷天子幸陜地。李傕和郭汜答應和解,并許諾以各自的愛子做人質。
陳珪流淚說:“天子屈辱漂泊,尊嚴盡失。天子對您寄予厚望,希望您能協助天子,鏟除奸佞,恢復秩序。假如有可能,天子想悄悄跑到您這里來。”
張昀閉上眼睛重重嘆氣:“綱常已毀,群魔亂舞,我等必須鏟妖伏魔,為了大漢鞠躬盡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