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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笮融的搞亂徐州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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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邳國相府在內城,竟然被黃巾一把火燒得差一點毀了,引起了整個下邳城的恐慌。

  陶謙、陳登、麋竺一起過來看望。

  笮融向陶謙哭訴,說張昀作為都尉,并沒有盡到保護下邳之責。

  陶謙看著相府凄慘模樣,心頭發酸,嘆氣說:“張昀整天待在微山湖畔,不管下邳國軍務,他難道不想當這個都尉了嗎?”

  笮融說:“象他這樣尸位素餐,霸著茅坑不拉屎,叫我怎么辦嘛?現在黃巾竟然敢闖進來燒了我相府,下次可能就會燒了州府。”

  因為陳登和麋竺在,笮融沒敢告訴陶謙真相。

  第二天上午,笮融來到徐州州府,對陶謙說:“昨天您親自看望了我,我感動得流了一夜眼淚。思來想去,有必要向您報告真相。”

  陶謙點頭說:“你不說,我都知道,你拘捕張昀失敗,反被張昀燒了相府,搶奪了大量財物。”

  笮融點頭說:“昨天陳登和麋竺在,我只能說是黃巾。”

  陶謙嘆氣說:“張昀成為了我的心病!”

  笮融眼珠一轉,媚笑說:“我有一妙計,只要成功,張昀必然完蛋。”

  陶謙的眼睛發亮,大喜說:“說!”

  笮融壓低喉嚨說:“徐州州府經濟困難,您知道原因嗎?”

  陶謙冷笑說:“還不是因為錢糧都被你貪沒的緣故?”

  笮融搖頭說:“我貪沒什么呀!大頭不都全交給您了?您讓我做了惡人。再說了,我扣留的那部分全都用來建造了寺廟,自從我建造寺廟以來,徐州多安定?”

  陶謙問:“徐州經濟困難到底是什么原因?”

  笮融說:“豪強私自開荒,藏匿人口。豪強開辟出來的新田都沒有登記,不上繳稅糧,藏匿了大量人口,我們征不到人頭稅。”

  陶謙點頭嘆氣說:“這是普遍現象,這個問題早就引起我的重視了,我已經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把陳珪和麋芳國相職務撤了。”

  笮融搖頭說:“撤他們兩人解決不了根本性問題,最好的辦法是立即對重點戶家里的人口和田地進行核查,發現有瞞報現象的立即抓捕法辦,按律抄沒家產。”

  陶謙搖頭說:“一旦解決不好,必然會引起徐州豪強的反抗,徐州會大亂的。”

  笮融笑說:“一個一個來,暫不遍地開花,全面實施。”

  陶謙怔了怔,覺得有理,小聲問:“先拿誰開刀?”

  笮融笑說:“張昀!”

  陶謙點頭說:“我馬上命令彭城國相汲廉,讓他帶著兵前往微山湖畔核查張昀家的人口、田地和經商情況。”

  笮融大喜說:“下相縣也要去查。”

  陶謙搖頭說:“下相縣是張昀的封地,所有的稅都必須交給他,要查也只能張昀查。”

  笮融說:“他老家也得查。”

  陶謙搖頭說:“那里的田地每年都正常交納稅糧,藏幾個傭人影響不大。關鍵是微山湖,男僮每人算120錢,奴婢一人算2000千,一年他就得交上千萬錢。開荒不是無限期免稅糧,免他兩年,近幾年的稅糧他都得補交。數量有多少,我心中還沒底,他開荒的田有幾十萬畝。還有他賣了大量農具,稅錢一錢都沒有收過。”

  笮融聽陶謙這么一說,臉上閃過陰險笑意。陶謙你太容易上當了,你假如真的讓彭城國相帶人去核查,張昀必然會反抗,不管你能不能震懾住張昀,徐州士族都會人心惶惶,由此徐州必定會大亂。徐州越亂,我就越能趁亂撈好處。至于張昀嘛,必定會因為反抗征稅,而身敗名裂。

  陶謙的想法比笮融深遠,陶謙以為張昀與曹操暗中有勾結,核查張昀的田地和人口,是為實施排除張昀這個毒瘤計謀的第一步。張昀在微山湖畔擁兵自重,一旦發兵,就會后院起火,他陶謙根本守不住徐州,更不用說奪占兗州了。

  拿張昀開刀,在陶謙看來,勢在必行。長痛不如短痛,既然與笮融達成了一致意見,那就動手吧。

  這天張昀和陳珪、麋芳、陳應、張弘、周純、陳英一起圍坐在一張長桌旁說話。

  張昀讓木匠做了長桌子和椅子專供開小會時使用。

  張昀把大鬧笮融家的情況跟大家說后,說:“笮融這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實質上是個衣冠禽獸。表面上在積德行善,實質上心如蛇蝎。將來曹操過來攻打徐州,他會挾持數萬下邳民眾逃往廣陵,把近幾年吞沒錢糧全都卷走。到了廣陵,趙昱好心收留他,他恩將仇報,會殺了趙昱。再逃往秣陵,秣陵太守也將被他殺害。唉!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人面獸心惡徒,到其他地方去,仍然會殺害賢良。每殺害一個賢良,就會吞沒其財物和女人。”

  陳珪驚呆,悠悠說:“笮融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張昀笑說:“沒有人會相信我所說,所以我不能殺他。他的偽裝太巧妙,只有事實才能證明我所說。”

  陳珪嘆氣說:“你的預言全都應驗,我當然相信你所說。”

  麋芳也點頭說:“我絕對相信您所說,只是笮融偽裝得天衣無縫,估計陶謙被他賣了,還得為他數錢。”

  陳英說:“笮融吃了這么大的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您得提防著。他吞沒了州府這么多錢糧陶謙都聽之任之,說明陶謙與他暗中有交易。也得當心陶謙,他撤父親和麋芳大哥的職務,是想打擊我們徐州人,笮融假如給陶謙出餿主意,陶謙上當后,必然會想辦法對付您。”

  張昀連連點頭說:“英,你分析得有理,我只是不知道陶謙會怎么對付我。”

  張弘說:“笮融想搶奪您的兵,陶謙也一定想搶奪。陶謙必定不敢硬搶,但一定人會采取陰謀詭計。”

  陳珪點頭說:“我想也是的,我和麋芳在這,一定成為他的心病,陶謙一定不會聽之任之的。”

  張昀點頭說:“徐州是我們徐州人的徐州,陶謙假如不知好歹招惹我,我以為不能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必須反擊。”

  大家都說必須反擊。

  現在張昀的實力已經非常強大,他不動陶謙,就算客氣的了。假如殺了陶謙,誰又能拿張昀怎么著?

  青州、兗州戰火連天,被曹操殺掉的人還少嗎?誰能拿曹操怎么了?

  張昀之所以不想殺陶謙,是因為張昀想讓劉備、呂布等到徐州來作些亂,再讓曹操過來打一打,當陶謙把徐州交給劉備后,就可以一步步實施奪取徐州計劃。張昀是大漢宗親,陶謙是朝廷任命的刺史,殺陶謙事關張昀的名聲,其他的,并沒有什么。

  張昀在下大棋,這盤棋大得一旦說出口,會讓陳珪麋芳他們驚呆。不過張昀現在不想說,他強烈克制住象曹操那樣快意殺伐沖動,很不容易。

  就在這時,一位警衛來報,說彭城國國相汲廉帶了很多人來到。

  張昀看著大家,嘆氣說:“陶謙行動了。”

  陳珪眼珠一轉,笑說:“你不能見汲廉,汲廉不管是什么來意,只要見不到你,就什么都干不了。”

  張昀點頭笑說:“有道理,我就在房中休息,由陳應去見他,就說我到都尉府去了。”

  陳應點頭說:“好借口,我去接待他。”

  陳應在大廳接待汲廉,陳應假裝客氣之極。

  汲廉問:“都尉在哪?我要見他。”

  陳應笑說:“都尉一早就到都尉府去了,臨行他說,現在黃巾在青兗兩州鬧得厲害,曹操又在兗州到處打仗。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我能辦的,一定辦。”

  汲廉嘆氣說:“太不巧了。我此次前來,是奉州府命令,核查人口和田地。”

  陳應笑說:“應該的,可惜都尉不在,這事我作不了主。”

  汲廉問:“你能通知這里的人全都集中起來嗎?”

  陳應搖頭說:“我們這里的都是征討董卓逆賊隊伍,沒有都尉命令,我調不動一個人。”

  汲廉怔了怔,問:“能不能告訴我都尉什么時候回來?”

  陳應搖頭說:“下邳剛鬧黃巾,笮融相府都被黃巾燒了,他肯定很忙。一時半會回不來。”

  汲廉問:“能不能讓我核查一下婢女數量?”

  陳應笑說:“國相,您還是不要為難我吧!都尉不在,府上的任何婢女我看您再好不要動。都尉的脾氣您也許不知道,討伐董賊時,被幾十萬賊兵圍困,都尉眼睛都不眨一下,在突圍時,反殺了數萬賊兵,自己的兵卻安然無恙。國相,假如惹惱了他,您可得小心了。”

  汲廉渾身一顫,小聲說:“我只是例行公事,都尉既然不在家,我就回去了。”

  陳應笑問:“您不吃了飯走?”

  汲廉搖頭說:“唉!我還是早點離開吧!”

  汲廉是識相之人,他知道到張昀這里來核查田畝和人口,面臨著極大風險,本來就只想走過場,陳應說張昀不在家后,他自然趕緊回去。陶謙要問起,他就可以以張昀不在家不由進行推托。

  汲廉離開后,陳應回到會議室向張昀進行詳細匯報。

  張昀聽后說:“陶謙這是在玩火,核查我的人和田地,一定會引起徐州大族恐慌,徐州大族哪家沒藏人和田地?麋芳大哥,你家沒藏嗎?”

  麋芳點頭說:“世道這么亂,不藏人和田,怎么能過日子嘛?陶謙橫征暴斂,賦稅越來越重,連幾歲的孩子都要收稅,以后誰還愿意開荒種田?徐州大族必須聯合起來,不然的話,大家都會活不下去。”

  陳珪說:“我家在郯城東側方向田地,因為戰亂大都荒蕪了,收留了很多難民,也算我的人?陶謙糊涂,徐州在他治下早晚會亂了。”

  就在這時,警衛進來報告,說一個自稱曹操的人求見。

  曹操?他怎么會來?

  不管來意,都必須見他。

  張昀大聲說:“你們散去吧!不要讓他見著,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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