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州治已從郯城搬來下邳。
陶謙對張昀不告而參加酸棗會盟心生怨恨,現張昀率領大軍凱旋,陶謙憂懼張昀有可能會奪占徐州。
張昀假如大敗而歸,陶謙會興高采烈,甚至會任命張昀為太守,但張昀得勝而還,氣勢正盛,風頭大有蓋過當刺史的陶謙。
表面功夫必須做好。
陶謙得知張昀前來,立即召集笮融、麋芳、曹豹、臧霸、孫觀、陳登、麋竺等一起在州府宴請張昀。
陶謙屢屢敬張昀酒,用華美詞藻贊揚張昀。
張昀這人對有人贊美,就會長心眼,張昀以為陶謙贊美過度了,立即推斷出陶謙已經對張昀暗生戒懼之心。
張昀告知陶謙,他回來想讓隊伍屯田開荒,準備從微山湖畔調三萬人前往下相縣,還請刺史大人能夠支持。
陶謙假意很高興,高度贊揚張昀開荒種田行為,說是各部楷模。
麋竺在敬張昀酒時,向眾人宣布了希望與張昀結親態度,這讓陶謙更是忌憚之極。張昀已與實力派陳登家結親,再與首富麋竺家結親,徐州的天下豈不是張昀的了?但陶謙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立即暗中思謀解決之道。
陶謙的部下輪番敬張昀酒,話語間對張昀極為崇敬。
陶謙看著,心中嘆氣。
陳登看著陶謙,眉頭緊皺。
晚上張昀來到陳登家,拜訪陳登母親后,和陳登在書房說話。
陳登是人精,他看出了陶謙對張昀的不滿,提醒張昀必須小心了。
張昀說:“陶謙老而彌奸,我好擔心,他不敢對付我,卻會對付您和您父親。”
陳登點頭說:“我無所謂了,當這個典農校尉,干的是苦差。讓給別人,別人還不見得干得有我好。父親年事已高,也正想頤養天年。你的提醒使我不得不靜心思考,陶謙愛民之心,極為難得。世道這么亂,我們徐州的糧食卻能獲得大豐收,地界總體安定,我不忍心對付他。然而,我私下聽說,陶謙正思謀啟用丹揚人,以壓制我們徐州人,他想完全掌控徐州。笮融吞沒了他那么多的錢糧,陶謙只說過幾次,現在竟然聽之任之,導致笮融在陶謙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吞沒起錢糧。”
張昀說:“陶謙用笮融顯然是為了壓制陳麋兩家。”
陳登點頭。
張昀提醒陳登從今往后務請戒掉吃生魚片,告訴陳登假如繼續吃,陳登將英年早逝。
陳登不相信吃生魚片會有問題,大談生魚片是天下美味。
張昀告訴陳登生魚片中含有寄生蟲卵,一旦食用,寄生蟲卵就會在人體內發育長成蟲,吞噬人的生命。
張昀之所以告戒陳登不要再吃生魚片,是因為陳登是大才,張昀很想在將來,能夠把陳登招致帳下,共謀大業。
陳登嚇得不輕,別人這么講,陳登不會相信,因為蟲卵看不見,張昀講,陳登不得不相信,他渾身立即起雞皮疙瘩,反胃。
第二天一大早,麋竺親自到陳登家請張昀過去吃午飯。
張昀答應。
張昀先到威武亭都尉府視察,聽取白追的工作匯報。讓白追派人到老家去告知爺爺,晚上張昀將回家。
張昀來到麋竺家,和麋竺坐矮幾旁喝酒,麋竺已從彭城把小妹妹接了來,讓她跪坐張昀身邊服侍張昀。
張昀告訴麋竺陳英同意張昀娶她的妹妹為側妻,麋竺開心之極。
晚上張昀來到老家,住家中。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初平二年,也即公元191年二月,此時張昀已經十九歲,身高超過了一米八,在那個時代,屬于巨人了。人雖高,但身材極為協調,精氣神足得很。
陳英的肚子大了起來,張昀變成了寵妻狂魔。
在這段時間,張昀讓寵有率領三萬人到下相縣開荒種田,并保持軍事訓練。在微山湖畔整編隊伍,把步兵擴大至一萬三千人。騎兵擴大至三千人,騎兵設三個部,任命郝泉為蕩寇將軍,統帥騎兵。吳前擔任第一騎兵部校尉,牛明擔任第二騎兵部校尉,楊雄擔任第三騎兵部校尉,下級軍官全都任命到位。目標是把這三千騎兵全都打造成鐵甲雄師。
任命曹虎為蕩寇將軍,轄三個步兵部,第一步兵部校尉呂同,第二步兵部校尉周原。第三步兵部校尉曹彪,曹彪是曹虎弟弟。
任命劉奮為蕩寇將軍,轄兩個步兵部,第一步兵部校尉劉勇,第二步兵部校尉麋梁。
任命姜樹為蕩寇將軍,轄兩個步兵部,第一步兵部校尉鄒濤,第二步兵部校尉曾年。
曲屯什伍長各有任命。
混編隊伍,以什為單位組建。什以伍為戰斗小組。每個伍設兩個長矛兵,兩個陌刀兵,兩個環首刀兵兼連弩兵。共六人。伍長為連弩兵,作戰時居中。除長矛兵外,其余還配備長弓強弩。
每個曲配備單獨車弩兵,裝備車弩二十五門。
警衛部隊擴編至五百人,周純任校尉。
這次改編充分吸收了西涼兵,張昀對隊伍的掌控力極強,所有軍官都由他任命。
為了提升戰斗力,張昀研制出了新的專用手雷,仍然得用引線點火才能起爆。近戰時,只要有火種,隊伍就可以向敵軍扔手雷。手雷的殺傷力和震懾力比刀矛不知要強大多少倍,張昀相信,將來一旦與敵交戰,手雷啟用后,敵軍一定會吃大苦頭。
由于拋石機體量太大,運輸極為困難。張昀決定研制床弩,也即弩炮。研制有兩種思路,一種是車弩思路,一種古希臘古羅馬時使用的弩炮思路,有一點是肯定的,必須小型化,兩個人就能操作。用絞索產生機械能方法,張昀想改變為使用簧片產生機械能。
制造簧片難度極大,張昀必須實驗,再實驗。
除此外,張昀產生制造紙張念頭。造紙術在東漢已經發明,但造出來的紙不合適寫字。
在現代人看來,造紙極其簡單,在現代中國還有地方老百姓保留著手工造紙技術。
張昀對造紙程序和原理是清楚的,雖然沒有親手制造過,但他以為只要嘗試,一定很快就能造出來。
手工造紙工序全都大同小異,不外乎泡料、煮料、洗料、曬白、打料、撈紙、榨干、焙紙。
原料張昀決定選用干凈麥桿,放水中泡十來天,取出放大鍋中和著石灰水煮,再用布袋過濾。把過濾好的紙漿放大缸中曬,等紙漿發白后,用水碓把漿料搗打成泥膏狀,再把漿料放入抄紙槽內,在槽內放入干凈清水,使紙漿纖維游離地懸浮在水中,用竹簾抄漿,讓纖維均勻平攤在竹簾上,形成薄薄的一層濕紙頁,把抄成的濕紙移置在抄紙槽旁的濕紙堆上。
當濕紙達到幾千張時,上面蓋木板壓實,在木板上逐步添加石塊壓榨紙中水份。
最后,把紙張掛竿上晾干。
張昀想干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雖然很多工作不用自己親手做,但必須指導,每一個環節都不能放過。
假如沒有外面的大事干擾,憑張昀的這種鉆勁,在東漢末,極有可能使中國的科技水平獲得極大提高。
天下并不太平,這個時候發生了很多大事。
此時,袁紹、韓馥等以獻帝年幼,且控制在董卓手里為由,想廢掉獻帝,推舉漢宗室、幽州牧劉虞為帝。袁紹等派過去的樂浪太守張岐等上尊號給劉虞,劉虞堅辭不受。
袁紹派人與袁術聯系,想請袁術支持,袁術拒絕,導致袁紹與袁術兄弟反目。
袁紹想起了張昀,覺得他和張昀之間關系不錯,就派人與張昀聯系,想聽聽張昀的想法,張昀假如愿意,他將率盟軍共奉張昀為帝。張昀怎么可能會答應?這個傀儡雖誘人,但誰答應誰就會早早掛了。
此時孫堅在陽人大敗董卓大軍,董卓想與孫堅結親,被拒絕,孫堅進入洛陽。
名將朱儁屯駐在中牟縣,傳信給各個州郡,召請部隊討伐董卓。陶謙喜出望外,以為機會來了,想學袁紹當盟主。主動牽頭,以實質上的盟主身份給徐州周圍各郡國太守傳信,號召各郡國派兵,同時立即召見張昀要張昀率兵和朱儁一起討伐董卓。
張昀知道朱儁是陰溝里的泥鰍,不可能翻起大浪,哪肯去?但陶謙強求,張昀便讓曹虎率領三個步兵部前往走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