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云怯意的躺在搖椅上,身旁的火盆燒的很旺,火苗在盆中搖曳身姿,木炭被燒的“嗶哩吧啦”作響。
“酒。”
他閉著雙眼,右手一伸,朝侍在一旁的軍士使喚道。
那名身穿黑色甲胄的年輕軍士趕忙從還冒著氣泡的一個小壇子里把一壺酒拿了出來。
然后很熟練的往邊上小桌子上的瓷杯里倒上了三分之二的酒。
酒水從壺嘴里流出,隔著老遠就能聞到濃郁的酒香。
“利統領,酒還有些燙。”
軍士把酒杯遞到了利云的手上,然后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利云聞言眉頭一皺,不過也沒當回事。
酒再燙還能有開水燙嗎?
他把酒杯捏在手上,用手掌感知了一下溫度,然后睜開眼微微側過身子,把酒送到了嘴里。
剛咪了一口,他就猛的吐了出來。
“噗”!
順手還把手里的酒杯摔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張口就對著那位臉色蒼白的年輕軍士破口大罵起來。
“混賬!”
“這是酒嗎,溫酒你給我煮成了熱酒,還能喝嗎!”
“你是想把我燙死好接替我的位置嗎!”
那名年輕軍士在剛看到利云反應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得慘白,現在更是嚇得跪到了地上。
他不住磕頭,顫聲的求饒:
“大…大人,饒…饒命啊。”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他心里也暗暗叫苦,這天氣本來就冷,酒放在外面一下子就凍得不行了。
而利云還要求要隨時能喝到溫酒,這可讓他為難了,他沒別的辦法,只能學煮茶一樣,把水一直燒著。
可沒想越小心越出錯,他哪里會什么溫酒啊。
利云一臉的陰云,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人,冷哼一聲,然后罵罵咧咧的從椅子上爬了起來。
“哼,蠢貨,都是一群蠢貨!”
他一腳踢在那人的身上,一拂袖,轉身走進了角樓里。
那名軍士如蒙大赦,頭都已經磕破。
“謝大人,謝大人開恩!”
利云也不是真想對他怎么樣,只是本來就一肚子的不舒服,這人剛好碰上了。
“該死的,都是該死的啊!”
他回了角樓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里。
“噼里啪啦”,屋子里能被他看到的都讓他掃到了地上。
好好發泄了一番心里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呼”,利云坐在書桌前,長出了一口氣。
“姓魚的這個混蛋,就連死了也擺老夫一道,哼,可恨!”
想著想著他又記恨起那個身材矮小,在教主面前表演了一番自爆的魚長老。
“不過還好,這老小子太愛表現,死的太快了,要不然把老夫供了出來…”
想到那個背叛神教,背叛教主的下場他就忍不住心里發顫。
那可是比死還可怕的刑罰,滿門誅絕不算,甚至要牽連幾族。
沾上一點關系就是一個死字。
“唉,老夫不甘啊,就因為不是周立的人就參與不了接下來的大事,憑什么?”
“哼,氣煞老夫!”
利云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砰”,結實的紅木桌子直接斷成了兩半。
雨化田在茫然的聽了朱玉的一席話之后,腦子一片空白。
木然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關上房子,直接躺在了床榻上面。
他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頂,腦子里不住回響朱玉說過的話。
“君王一怒,伏尸百萬!”
“小田子也將會是萬萬人之上的存在,誰欺負你,就殺他滿門!”
“先斬后奏,本王替你撐腰!”
雨化田想著那些話,心里也不住在憧憬著。
我也能成為大人物嗎?
就像系統說的,殿下說的那樣?
他轉了個身,枕著自己的右手臂。
“你說,我真能成為大人物嗎?”
叮,一切皆有可能,有本系統的幫助,你會擁有一切想要的。
雨化田還是有些迷茫,不解。
“可是,我就是一個太監。”
“連男人都不是,男人才能頂天立地做大事。”
“我連男人都不是了。”
他每每想到這個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很是自卑。
如果不是為了活下去,又有誰會做那對不起祖宗的事。
叮,宿主好像忘了本系統的名字。
“最強太監系統?”
叮,沒錯,是最強太監,世間萬物都有追求大道的權力,連動物尚且如此,更何況宿主還是一個人。
叮,請宿主牢記一點,就算是太監也要做最強的那個,萬萬人之上,生殺予奪在乎一念。
“可是,好難哦。”
他又轉了個身,枕著自己的左手。
“我該怎么做,殿下吩咐的也太容易了吧,這樣就能成大人物?”
黑暗中的雨化田眉頭緊鎖,臉色糾結。
叮,系統已經生成了任務,請宿主查看。
“咦”,雨化田驚疑一聲,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還有任務?”
“完成后有獎勵嗎?”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既然有任務那應該就有獎勵吧。
就像殿下一樣,以前每次吩咐他做些什么事后都能賞他點什么。
所以,現在這系統應該也能給他點什么吧。
果不其然,
叮,系統每發布一個任務都會得到相應的兌換點,宿主可憑借兌換點在系統商城換取需要的東西。
雨化田想了想,默默打開了系統界面。
宿主:雨化田修為:無兌換點:無 任務:一天之內得到五十名太監的認可,成為他們的頭領,讓他們信服。
任務獎勵:兌換點200
任務懲罰:壽命減少十年。
當他看到那個任務懲罰之后,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什么,壽命減少十年?”
“系統你出來,我不要你了!”
冰冷的機械女聲沒有絲毫感情的回道:
叮,系統一旦綁定,無法人為解除,只有宿主死亡或者完成所有任務系統才會消失。
“……”
雨化田欲哭無淚,就是這樣欺負太監的嗎?
江南道,浙江府。
三天的風平浪靜,整座府城里的人反而更加提心吊膽起來。
平頭百姓早就關門閉戶,往先熱鬧繁華的街道蕭瑟一片,整座城像一潭死水一般。
儒幫上下都處在一種緊張的氣氛里,地方官員們除了脫不開干系的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兩不相幫的態度做那墻頭草。
而周立,也終于對儒幫張開了他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