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灑灑的一段文字其實都是一些介紹。
皇道真經的修煉方法其實就是那一道光束,所有的文字和聲音用朱玉的話來說就是裝逼。
它的修煉方式很簡單,說直白一點就是不用修煉,只要登上了皇位,就無時無刻都在變強。
而現在,朱玉自然是沒法修煉的。
接受完所有的信息,朱玉整張臉又苦了起來。
“東西是好東西,可我怎么就是感覺被坑了呢?”
而在此時,
一只只信鴿從遠處飛向京都。
它們呼扇著翅膀,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指定的地方。
一時間,平靜的京都像是一團被點燃的火油。
轟然間被引爆了。
京都,丞相府。
喻泰作為兩朝元老,年齡已有六十的他已經快到了退休的邊緣。
他的書房布置的很雅致,到處擺滿了古玩字畫。
此刻的他正一臉怒氣的端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張小字條。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喻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旁邊放著的一杯都跳了起來。
他那一張滿是皺褶的臉上怒氣沖沖,要不是一頭白發都被牢牢束著,恐怕早就怒發沖冠了。
喻泰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老者,看那模樣應該是喻府的管家。
管家也被嚇了一跳,他還沒見過自家的老爺發這么大的脾氣。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喻泰手里的字條,可因為字條太小的原因又看不清楚里面的內容。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竟然會讓老爺這么生氣。
要知道老爺早就已經位極人臣了,更是文臣之首,天下文官唯他馬首是瞻。
他一句話就能讓朝野動蕩,就算是日月神教那位,也得客客氣氣的稱呼一句喻老。
這到底是什么,又從哪里來的?
這些東西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在管家的腦海里過了一遍,他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問什么。
他連忙把茶端起,用袖子擦了擦桌上的水漬。
關切的道:
“老爺,小心氣壞了身子!”
喻泰聞言把手里的字條遞給他,接過他手里的茶杯。
“你自己看看吧,如何能不讓老夫生氣!”
管家姓黃,府里的人都稱他黃管家。
他從小開始就跟在了喻泰的身邊,說喻泰最為信任的的人。
黃管家一怔,下意識的接過那張字條。
到底上面寫了些什么?
他瞇著眼睛,把字條湊到了眼前。
里面的內容一下子進入了他的眼里。
“這是?”
看完字條之后黃管家的臉色也不太好,沉著臉。
“哼,你也看到了,你說老夫怎么能不生氣!”
喝了幾口茶之后,喻泰的心情也平復了許多,只是因為年老體衰的緣故,胸間還有些起伏。
黃管家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的把那字條放到了桌子上。
“老爺,此事如果屬實的話,那可要早做打算了。”
桌子上那張字條自然就是來自揚州,當晚發生的一切,林滄海都一五一十的寫在了紙上。
其中更是道出了他的擔心,擔心日月神教會在近期有所動作。
其中更是直接點明了利害關系,言語間不無有賣慘的嫌疑,可這也沒影響喻泰的判斷。
儒幫可是他們這幫讀書人的錢袋子,要不然就他們這點微薄的俸祿可能能支撐他們風花雪月。
讀書也是需要錢的,需要大筆大筆的金銀。
喻泰聽了管家的話,開始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才條理清晰的開口。
“宮里早就有傳聞說圣上下了密旨,要各地官府清查所屬地方的勢力,可這些都是武官管的事,我們這些文臣縱然收到了消息也已經晚了。”
“老夫剛開始聽聞的時候還不以為意,還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清查,最多清減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可沒想到我們的那位圣上的密旨沒有老夫想的那樣簡單。”
喻泰復又拿起了桌子上那張紙條,上面“日月神教”和“周立”兩個詞尤為扎眼。
在普通人和江湖人眼里,或許日月神教是很強大,可喻泰作為日月皇朝的丞相,他最能知道它的恐怖。
整個皇朝的一切武力機構都被其握在了手中。
要不是他們這些讀書人都無比的團結,恐怕也早就被一點點的給蠶食掉了。
雙方都明白,天下需要穩定的話只能平靜的共處。
黃管家看著喻泰欲言又止。
喻泰有感,差異的望了他一眼,說道:“說吧,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黃管家聽到再無顧忌,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
“百年前,天下各地混亂不止,天降異像之后,武道開始盛行。”
“沒有律法的約束,那些強人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占地為王,奴役百姓。”
“龍蛇起路,各地英豪紛紛效仿。日月神教和神武門的兩位開山祖師,以強大的實力才鎮壓了天下。”
“天下大定之后也只能休養生息,可他們這些武人又哪里會治理什么天下。”
“由此,我們臨州書院才接過了這個擔子,也因此,我們這些讀書人才有一抒抱負的機會。”
“日月神教和神武門迫不得已才跟我們這些讀書人共治天下,到如今,百年的時間過了。”
說到此處,黃管家很知趣的停了下來。
有些話不是不能說,而是不能在他這個下人的口里說出。
他什么都懂都明白,那置主子于何地?
做人做事都是一個道理,事不做盡,人不做透。
喻泰靜靜地聽完了黃管家的話,看他的臉色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一張老臉沒有一絲的情緒流出。
就這樣,書房里一時間安靜下來。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良久之后,喻泰才沉聲說道:
“狡兔死,走狗烹?”
“百年的時間整個天下也恢復了過來,甚至更上一層樓,各行各業都蓬勃的發展起來了。”
“看來,他們這些滿腦子都是蠻力的人還是不知足啊!”
“還妄想一統天下不成?哼,沒有我們幾代人的努力,他們哪里能坐享其成!”
他說完,雙手一撐,站了起來。
向黃管家吩咐道:
“備車,我這把老骨頭也該為我們讀書人做最后一點貢獻了!”
同一時間,京都幾乎在朝堂上能說得上話的文官都收到了同樣的一張字條。
看完字條后,也都著人備車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