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后,朱友建就帶著孫娜恩開始參觀整座別院。在看到玻璃和肥皂的制作以及包括老沈和迪特瑪在內的那個微型研究室之后,孫娜恩不得不佩服朱友建,自己只不過照搬了幾個現代化的管理和經營辦法,使自家的店鋪多掙了一些錢。而朱友建竟然點開了科技樹,以科技發家致富,連西方人都能為他所用,孫娜恩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兩個人的差距。
等看到紡紗車間的時候,孫娜恩看著一屋子上百個婦女坐在紡車前,在那里紡紗。看著她們那嫻熟的技術,孫娜恩有些疑惑,轉身向朱由檢問道:“哥哥,你這是打算做紡織生意?”
朱友建搖搖頭:“不是,娜恩你看。如今我的整座別院已經有了數千人,這些人的衣食住行都需要我來考慮和負責,吃的現在有上千畝地的產出,再加上養的雞鴨豬羊牛,可以說還有剩余。但穿衣的問題卻是一大塊,若是光去買,花錢不說,這么多人也要好長時間才能弄齊。而這些婦女們平日里除了洗衣做飯看孩子,也沒有別的事情,我索性將她們組織起來,紡紗織布,給大家做衣服,節省一份開支,也給她們找點事做。”
孫娜恩點點頭,贊許道:“哥哥你想的真周到。”走近去看,孫娜恩頓時覺得這紡紗機似乎與自己印象中見過的不太一樣,皺起眉頭仔細思索。朱友建不知道她怎么了,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走過去輕聲問道:“娜恩,你這是怎么了?”
孫娜恩正想得入神,被朱友建這么一喊,頓時思緒全無,轉過身輕輕拍著朱友建的胳膊,嬌嗔道:“哥哥,都怪你!我正在想這些紡紗機怎么是這副樣子,你倒好,直接把我給打斷了!”
朱友建笑道:“這有什么好想的,它們原本就是這樣子,這還是元代黃道婆發明的最好的紡紗機呢!”
孫娜恩卻搖搖頭:“不、不對,哥哥,我記得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開端就是從棉紡織業開始的,好像是一個英國人發明了、珍妮機,對,就是珍妮機。”
朱友建對于這些沒什么印象,“額,是嗎?我記得我們的課本上說好像是瓦特改良了蒸汽機,才使得歐洲開始了工業革命。”
“不對,那要不是你記錯了,要不就是你的課本不對。”孫娜恩十分肯定的說。
“哦,那估計是我記錯了。娜恩,那你是想干什么?”
“沒事啊,只是忽然想起來了,就想看看能不能把珍妮機的樣子想出來,那樣我們紡紗不是就加快了,到時這又是一筆收入啊。”
朱友建笑了笑,打趣道:“你都快成小財迷了。”孫娜恩一撇嘴,“切,你這段時間可比我掙的多得多了,還說我!”
突然,一個婦女的紗錠從紡車上掉了下來,骨碌骨碌地正好滾到了兩個人的面前。那婦女急忙起身走過來撿,誰知孫娜恩手更快,彎下腰將那只紗錠撿了起來,看了看之后遞給了那婦女。婦女道了聲謝,就轉身走回去將紗錠給裝上去繼續開始紡紗。孫娜恩一直在看著她的動作,直到她紡了好一會兒。
“啊!我知道了!”孫娜恩忽然驚喜的喊道。“哥哥,快跟我走!”不由分說的,孫娜恩拉著朱友建飛快地跑回朱友建的臥房。女孩兒坐到書桌前,拿起筆,就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朱友建站在她身后,仔細地看著她的作畫。
不一會兒,一張紡紗機的樣子就躍然紙上,十分的形象逼真。朱友建不由得贊嘆一聲:“畫的真好,娜恩,你學過畫畫啊?”
孫娜恩回頭嫣然一笑:“是啊,哥哥,畫的像不像?”
朱友建點點頭:“像,不過你畫的這是什么紡紗機啊?”
孫娜恩頓時臉一黑:“連畫的是什么紡紗機都不知道,還敢說像,哥哥就會哄我!”
說著,孫娜恩指著畫上的紡紗機講道:“哥哥,這就是珍妮紡紗機,一次能紡八個紗錠呢,相當于一個人干了八個人的工作。”
朱友建看了看,點點頭:“嗯,不錯。不過娜恩,有件事你可能搞錯了,我們現在用的是三錠腳踏紡車,一次能紡三根紗,這個珍妮紡紗機最多只能算是它的三倍,不過這也很厲害了,等這個搞出來,我們就又要多一項進賬了。”
孫娜恩才不管那一套,抬著頭,驕傲的看著朱友建,那意思就是快些夸我,不然有你好看。
朱友建笑道:“娜恩,還是你厲害,看來以后史書上寫工業革命的起源時,你的名字就會被寫上去了,不過卻不能寫孫娜恩,而是田秀英,好可惜啊。”
孫娜恩聽著前半句時十分受用,誰知朱友建后半句一出,差點沒讓她嗆著口水。“呀!壞蛋哥哥!不理你了!”孫娜恩佯裝生氣的樣子,把頭一撇,不再說話。
“真生氣了?”朱友建轉到這邊去看,誰知孫娜恩一轉身,繼續背對著他。朱友建只好再次轉過來,孫娜恩又扭過去,兩個人就這么轉來扭去的。朱友建從后邊一把抱住她,“好了,不鬧了,我錯了,不要生氣了。”
孫娜恩裝出平靜的聲音問道:“真知道錯了?”朱友建轉到她面前,點了點頭:“是,知錯了。”孫娜恩看著他的表情,一下子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朱友建一看哪里還能不明白她是裝的,“好啊,竟然敢騙我!”他立刻伸手反擊,撓她的癢癢。
兩個人又是一陣打鬧,等安靜下來時,二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的。朱友建將孫娜恩抱住,兩人一起坐在椅子上,還好這椅子十分寬大,不然孫娜恩就要坐在朱友建腿上了。“娜恩,你是從哪里看到珍妮紡紗機的?而且還畫的這么好?”
孫娜恩笑著答道:“嗯,在東大讀書時,有一次去圖書館看書,翻到了一本跟工業革命有關的書,我就看了一會兒,然后就記住了這個。”孫娜恩指了指桌上的畫,“噢對了!還有一個,哥哥快起來!”孫娜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推開朱友建,又拿起筆開始畫了起來。
一會兒,只見一幅比珍妮紡紗機要復雜許多的機器被孫娜恩一點一點的花了出來。看著那十分形象的圖畫,朱友建不由得贊嘆,若是讓自己畫,只怕連十分之一的相似度都很難畫出來。
“哥哥,你看,這個我記得書上說好像叫什么‘精紡機’,比珍妮紡紗機要厲害好多,可惜太復雜了,我也只能畫成這樣子了。”孫娜恩似乎有些失望。
朱友建抱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你畫的已經很好了,相信游歷你這兩幅畫,很快我們就能造出這樣的機器的。”孫娜恩點點頭:“嗯,相信哥哥一定能做到的!哥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