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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舉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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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張曲全再說什么,李逸仙也明白了!

  張曲全轉身離開,沒有再看李逸仙一眼,一旁的方銜玉和褚遠志相互看了一眼,也因為在乎師父的名譽,僅僅只在李逸仙旁邊停留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李逸仙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呆在原地沒多久,就往回走了,不過他沒有直接去院子里,他怕見到師父,所以他選擇繞開院子,直接去后山。

  爬到山頂,李逸仙有些迷茫。

  幾乎十年,日日都在練劍,可是他現在連第一式都不會!

  這練得什么?

  李逸仙抬頭環視了一圈,這山頂上的樹上基本都有劍痕,這都是他一次一次練出來的,他走到一棵樹下,摸了摸那數之不盡的劍痕,突然,他一拳打在樹干上:“可惡,我到底練得什么劍?一個人要有多白癡,才會練了十年,連天元劍的第一式都練不會啊!”

  一拳接著一拳,李逸仙宣泄著自己內心的苦楚,他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可是為什么就是不行?

  拳頭被砸出了血,李逸仙停了下來,他看著拳頭上的一絲絲血跡,似乎內心暢通了一些。

  接著,李逸仙擺好天元劍法的姿勢,打算開始練劍:“天元劍法第一式:拔劍式!”

  一劍,兩劍,三劍……

  “啊!~~”遠處傳來呼喊聲,李逸仙一愣,在第九十二次揮劍失敗后停了下來。

  “開始了么?”李逸仙轉向聲音來源的地方,他仿佛穿過樹林,直接看到了演武場的景象。

  好想看!李逸仙往前走了好幾步,選了一個最高的樹,直接攀爬了起來,直接爬到樹頂,向遠方眺望。

  目力極限的位置,便是演武場所在,李逸仙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他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情況,可惜功力有些淺薄,沒法看得更清楚了。

  雖然看的不清楚,但是李逸仙并沒有選擇下來,而是繼續探著頭往那邊望去,憑著模糊的聲音幻想著里面的場景。

  也是不停地往前探,李逸仙的重心忽然一下子不穩,腳下踩空,直接整個人往前栽了下來,這樹足有十幾米,人要是摔下來頭著地的話,肯定是沒命了。

  李逸仙立刻運轉內力想要穩住身形,忽然又一個念頭浮起:“練了十年,連第一式都還沒會,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索性放任了下來,李逸仙閉上了眼睛。

  “嘭。”一聲輕響。

  李逸仙一愣,有人接住了自己,他睜眼一看,原來是師父。

  金一鳴笑呵呵地看著李逸仙,道:“要看就過去看嘛,爬這么高,很危險的!”

  聽到金一鳴的話,雖然這句話很普通,但是李逸仙不知為什么,壓抑不了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師父!!!”

  仿佛有無盡的委屈,李逸仙嚎啕大哭了起來,他撲在師父的懷里,熟悉的味道讓他徹底放松了下來。

  金一鳴慈祥地看著李逸仙,摸著李逸仙,道:“沒事了,沒事了!”

  從李逸仙回來的時候,金一鳴就知道了,那時候他就一直關注著李逸仙,最后李逸仙摔下來的時候他就過來了,途中也發現李逸仙動用了內力,結果沒到一半的距離,李逸仙就放棄了。

  金一鳴就明白了,這孩子想要放棄了。

  不知何時出現的厚重烏云,隨著李逸仙的哭喊聲,漸漸落下了瓢潑大雨,雨聲并沒有覆蓋住哭聲,反而兩種聲音交織起來,更是讓人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金一鳴沒有制止李逸仙的痛苦,他用內力將雨水分開,以免打濕他們,然后緩緩撫著李逸仙的后背,撫平李逸仙因為哭喊太過用力,導致的混亂氣息。

  哭聲漸漸停了,然而雨聲依舊。

  “小逸仙,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選你作為我的親傳弟子嗎?”金一鳴看著平復下來的李逸仙問道。

  李逸仙聞言,也是一臉不解,因為明明連第一式都不會的他,憑什么成為金一鳴的親傳弟子?

  “為什么?”李逸仙看向金一鳴的臉龐。

  金一鳴朝著他笑了,道:“因為你的劍道天賦舉世無雙啊!”

  李逸仙抿了抿嘴,說道:“師父,到底是為什么?”

  很顯然,李逸仙并不相信金一鳴剛才的話,若是他的劍道天賦舉世無雙,為什么連天元劍法的第一式都不會?

  金一鳴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你還記得你六歲那年第一天接觸劍譜的時候嗎?”

  李逸仙皺了皺眉,他自然已經忘記了。

  “當時,你看著天元劍法的劍譜,盯了半天,轉身朝我說道:‘師父,劍不是這么用的!’,你可把師父我氣得半死呢!”金一鳴笑呵呵地說道。

  李逸仙瞪大了眼睛,臉龐微紅,他不曾記得自己竟然說過這樣的話!他連忙說道:“師父,當時我不懂事……”

  金一鳴拍了拍他,說道:“后來你右手比著劍,就那么一揮,你師父我就頓悟了,沒想到卡著我數年的關卡,就因為你隨手一揮就破解了!”

  “這、這怎么可能?”李逸仙自己都震驚了。

  金一鳴再次說道:“小逸仙,你的劍道天賦,連師父我都比不上你,所以收你作我的親傳弟子,是我的榮幸,當初你認為天元劍法不對,后來我就給你找來了全劍谷所有的劍譜給你看,僅僅幾年你就全部看完了,那個時候的你已經完全沉浸到劍道里去了。”

  “練了這么久的天元劍法,雖然還沒有會第一式,但并不代表是你的問題呀!或許是你潛意識就不滿意天元劍法,所以才會一直‘學不會’的,你不如嘗試揮出你心中的那一劍?”

  金一鳴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傳入了李逸仙的耳里,銘刻在心中,因為多年的失敗,導致他現在仍有些不自信,但是他內心涌出一股沖動,他或許應該試試!

  “轟隆!”那厚重的烏云忽然打下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金一鳴看了看那遠方的閃電,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他忽然看向李逸仙,李逸仙愣愣地看著遠方閃電的地方,金一鳴停了下來,笑了起來。

  李逸仙……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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