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后,他們就決意返回了,在接下來的時間,有林森駕車,副班長葉全指路,頂風往哨所方向回去。
他們剛回哨所,停好了車,還沒有進哨所里面,就聽到了班長牛犇在發火。
林森,葉全,水元旺三人止住步子,他們留在門口,豎起耳朵聽。
哨所里面,班長牛犇好像是在訓斥自己的媳婦。
班長牛犇的火氣顯得很大,這會是發生了什么事?
林森回頭,看向了葉全,葉全也是一臉的蒙,后來想想,夫妻之間asxs沖突,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三人現在門口偷聽也不好,于是,副班長葉全揮手,讓他們離開。
既然哨所現在進不了,那總得找點事干吧,可是找什么事干呢,好像也沒什么事可以干啊。
他們走到了馬棚邊,副班長葉全看看馬棚里的馬,對林森和水元旺說道:“咱們去小綠洲看看吧,把馬也帶,我看老牛這些天,也沒有帶馬兒出去溜達過,這可不好。”
林森和水元旺自然沒有異議,現在不管提出去做什么,總比在這掃帚門口等著好。
三人牽了馬,是將所有的馬牽了出來,之后輕步向著小綠洲的方向走過去,此時太陽即將落山,白天的大風也小了很多,在沒有了狂沙遮天的情景。
夕陽西下,晚曦下,一幅畫面跳入他們的眼簾。
晚霞潑灑過的大地,發出一層黃澄澄的亮,夜風撫摸過的沙梁子,極像一條渾圓飽滿的大腿,盡情地裸露在天空下,很美,很透人。
而遠觀他們三人,那有是一番風景了,夕陽下,黃燦燦的沙漠里,三人牽著馬兒,身邊拉出老長的影子,一步一步地行駛在這大漠之中。
大沙漠平靜下來的這種質感,有時是很能感染人的,它能讓人猛地想到美的極深處,并非是沙漠只有殘那樣的形容詞來描寫,它也有美的時候,只是,能欣賞到他的人很少很少。
還沒有到小綠洲,就先迎了之前種下的那些胡楊,現在它們還太小,看不出什么美景,倒是在風吹之下,輕搖著技葉,給人一種輕快的感覺。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內,這邊的胡楊都長大了,這里會變成一片胡楊林,那時在到了這里,只怕就是另一番風景了。
在小綠洲,林森看了看之前種下的小果苗以后,就和葉全還有水元旺離開了,太陽已經落下,夜晚就要來了,他們也要趕回到哨所里去了。
回到了哨所之后,班長牛犇還在和自己的媳婦生氣,這下,就是回來的三人,也覺得班長牛犇過分了,這才問道:“老牛,啥事情發這么大的火啊,我們之前回來就聽到你在和嫂子生氣,我們這都出去溜達了好一會了,回來還是在生氣,倒底是怎么了嗎?”
牛犇一個臭臉看了眼自己的媳婦:“這敗家娘們,用水洗頭,水有那么浪費的嘛?”
這一下,事情的真相明白了,原來是用水的問題。
沙漠里是很缺水,也絕不允許洗頭發的,這一點林森也很清楚,他剛分來兩天,班長牛犇就給他講清楚了。
的確也是,沙漠中的水源緊張,用水要節約,在這大沙漠中,水就成了格爾扎哨所的命根子。
就是平常,他們連臉都洗不成,實在需要洗了,也只能拿毛巾沾點兒水擦把臉,至于說用盆打一盆水來洗,那是絕不容許的,格爾扎哨所的第一條哨所規章,就是絕不能糟蹋一滴水。
怪不得,班長牛犇會發那么大火,洗頭,那是多浪費水的事情吧,更何況,還不是他他這樣一頭短毛,而是齊肩的長發了。
可是這火發了等于沒發,班長牛犇在邊大發雷霆,而她媳婦,就當沒有吃到一樣,還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似乎班長牛犇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后來,班長牛犇生氣的進了小房間,一陣翻找之后,找了一把剪刀出來,他揚言要把自己媳婦兒的長發給剪了。
班長牛犇要動手,牛犇媳婦護著,林森三人也不敢去勸,兩人的爭執下,牛犇媳婦頭的皮筋被扯掉了,也就是在此時,林森才發現,牛犇媳婦的那一頭瀑布般飛瀉而下的長發,很是好看。
“老牛,今天你要是感動老娘的頭發,老娘就不和你過了,頭發在,老娘就在,頭發斷了,老娘和你離婚。”
這話說出來了,倒是讓林森三人吃了一驚,這可不能在讓兩人這么下去了,離婚可都說出來了,在鬧下去的話,那可就直的出大事了。
副班長葉全和水元旺撲了去,奪下了牛犇手的剪刀,他們將牛犇勸坐到了椅子。
“老牛,事情不是這樣做的啊,不就是浪費點水嘛,大不了咱們再去打水就是了。”水元旺說著,將剪力給收了起來,同時他還在想著,這剪刀可一定要收好了,說什么也不能讓牛犇再找到了。
而嫂子這時候,忽然大哭起來:“你個沒良心的,你之前也沒有給我說這水不能用,我都用了,你才來怪我,你早前怎么不先說清呢,你要早說了不能用,我會用嗎,現在你脾氣都這么大了,我看你的身體是已經好差不多了,也不需要我照顧了,那我明天就走,我走,走到讓你看不到的地方,你滿意了吧。”
“你早就該走了,現在你自己提出來了,那就走,你當我多想看到你。”班長牛犇脾氣也不見退,他還一副我把不得你趕緊走的樣子。
嫂子一聽牛犇這話,戴著眼鏡的眼睛看了牛犇一眼,接著起身就往外面跑:“你不想看見我,那我走,我現在就走。”
“老牛,你什么態度,快去追啊。”一看情況到了這一個田地,葉全一推牛犇,就讓牛犇去追人。
牛犇也不知道是好面子,還是真的火氣太大,他反推了一把副班長葉全:“追什么么追,她要走就讓她走,我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