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里,數百名全副武裝的橫江死士,正筆直的屹立于龍源城之下。
徐盛則手持頑龍刀,威風凜凜的立于隊伍的最前方。
他在三天前說服黃蓋之后,便馬不停蹄的率軍,趕往了龍源城。
“凌玉,你替我向城中喊話,就說本將軍聽聞,陣門之人在此,所以特地帶兵前來討教一番。”
“是,將軍!”
一名身材高大的橫江死士,聞聽徐盛命令之后,便大步向龍源城的方向走去。
“咻!”
一道冷箭破風聲響過之后,便見一道閃著,赤紅色光芒的利箭,重重的激射到了,凌玉腳下不足三尺的地方。
凌玉目光平靜,仿佛無懼生死一般,繼續向龍源城的方向挺近。
“不知死活!”
城頭上持弓的年輕人,低聲喝罵了一句之后,便要舉弓再次發射。
只是他這次的目標,已經不是凌玉腳下的土地了,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凌玉的胸口處。
“動兒,你忘了我臨行之前,是怎么叮囑你的嗎?”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只見他身穿白色文士袍,但是全身上下卻透漏出,一種格格不入的彪悍氣勢。
他雙眼冷似寒星,說話之間,劍眉倒豎,給人一種極為嚴厲的感覺,就好似小時候面對老師一樣。
“師叔,先前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可是此人卻是不管不顧,分明是不將我陣門放在眼里。”
林動有些委屈的強自辯解道。
“怎么,我說說你,你還有意見不成?”
中年人劍眉一擰,雙眼直視林動。
“師叔,都是剛才我氣昏了頭。”
林動趕忙出聲為自己辯解道,同時心里也暗暗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自己的師叔雖然經常自詡為書生,但是行事卻是極為霸道,動輒就要殺人滅族,人送綽號“血手書生簫自笑。”
簫自笑冷哼了一聲之后,便將目光放到了,城下的凌玉身上。
他那雙冷若寒星的眸子里,再看向凌玉的時候,里面明顯多了一絲感興趣之色。
“有趣,著實有趣。”
簫自笑喃喃自語了幾句之后,便看向了在他身旁的林動。
“林動,你馬上激活玄武負碑之陣?”
“師叔,我沒聽錯吧,你要在這種小地方,使用玄級大陣?”
林動一臉錯愕的看向了簫自笑。
他甚至一度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玄武負碑之陣”是陣門特有的幾種陣法之一,據傳是陣門的祖師。
天陣子尊者,在觀玄武負碑之時,心有所獲閉關一年之后,創出了這防御力極為強悍的,“玄武負碑之陣。”
具說此陣完全激發之時,就連傳說中的神海尊者,都不能輕易打破。
“你照做便是了!”
簫自笑暼了一眼,驚愕無比的林動后,冷聲說道。
林動悶悶的回應了一聲之后,便見他從衣服之上,摸出了一塊造型奇異的龜型令牌。
看著這塊令牌,林動眼里閃過了一絲肉疼之色。
他當初為了得到這一塊封印著,玄武負碑之陣的令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雖然這塊令牌上封印著的,玄武負碑之陣,并沒有傳說中那么大的威能,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御之寶。
林動咬了咬牙之后,便將那塊造型奇異的,龜型令牌拋向了半空。
“玄武負碑之陣起”!
隨著那一聲“起”,整個龍源城附近的天地,都開始變色了起來。
“轟隆隆”!
攜帶著驚人威勢的雷霆,時不時的會在龍源附近出現。
“吼!”
又是一陣的怪異吼聲之后,便見龍源城之上,此時竟然站立著,一頭充滿神圣氣息的巨獸。
這巨獸似龜非龜,巨大的甲殼之上竟然爬著一只,正在吐著信子的怪異巨蛇。
看到陣勢完全形成之后,簫自笑長嘯了一聲,便飛身前往那怪異巨獸的頭頂之上。
“吼!”
異變還在持續,只見大片大片的積雪,被卷到了半空之中。
然后就是龍源城附近的地面,開始大規模的撕裂開來,從那些撕裂的地面中,噴發出了一股股氣溫高達上萬度的巖漿。
只見此時的簫自笑身穿白色文士袍,兩手之中各自握著一把怪模怪樣的綠色旗幟。
“你們只要能破得了本座手下的這座大陣,那么這龍源城,我愿拱手相讓。”
簫自笑,充滿期待的沖著凌玉等人開口吼道。
他是真的期待,因為他從凌玉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突破真氣的契機。
他卡在真氣大圓滿已經十幾年了,這么多年里他想盡各種辦法,以期踏入那讓人,魂牽夢繞的超凡之境。
待在真氣大圓滿越久,他也越能體會那句,流傳在武道修煉者之間的一句話。
“不入超凡,終為螻蟻。”
“超凡!”
簫自笑,有些病態的狂吼了一聲之后,便瘋狂的往陣旗里,灌輸他那渾厚無比的真元。
隨著他真氣的不斷灌入,他身下的那只巨獸,便開始了不斷的嘶吼。
“吼”!
一聲震天的巨吼之后,便見無數雷霆攜著不可阻擋的力量,轟然砸向了城下的凌玉等人。
“轟隆隆!”
天地之威在此可謂表現的淋漓盡致。
龍源城上,的林動此時是一臉的快意。
他此時是恨透了這些鄉巴佬,因為他們的不知天高地厚,讓自己損失了那堪稱瑰寶的陣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