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尸體的解剖選擇了魔都第九處的法醫檢驗科，其實魔都這邊和潭州那邊稍微有些不同，第九處和治安署的法醫檢驗中心其實在一棟大樓，只不過第九處的檢驗科還是老規矩位于地下一層，并且有多層封鎖的密碼門，一般不知道密碼的人是鐵定會被抓住的。
越過一道道的門，兩人跟著檢驗科的干員一起走了進來。法醫檢驗中心，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道。空氣之中蘊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腐敗氣味，里面的一些瓶瓶罐罐之中，不知道放了一些什么東西的內臟或者尸體。
這是他們倆來到魔都之后第一次進入他們的內部機構，之前的魔都分部位于天上人間這件事就不想說了，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的法醫檢驗科居然真的就隱藏在魔都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棟大樓之中。
“隔壁就是停尸間，你們小心一點……”那干員說完，便在密碼門上輸入了密碼，然后校對了一下虹膜，等到驗證完畢之后，密碼門這才應聲而開。
這話是什么意思？姜小魚不善地皺起了眉頭。
跟著這個干員走進了檢驗科的大門，里面的布局和裝飾著實讓他們嚇了一跳，就連沈淮舟都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那些標本的玻璃罐子，問道：“這……這都是什么？”
“噢，這啊，這是以前的成績，自從魏主任失蹤之后，就再也沒有這種成績了。”提起魏主任的時候，這個干員的神色明顯有一些不太自然的樣子：“這些是這幾年我們魔都第九處的成績，還不錯吧……”
“嗯，是很不錯。”這句話從姜小魚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倒是不違心，只不過讓沈淮舟感覺到意外才是。
直到這一會，沈淮舟的目光緩緩地挪移到了一個古怪的標本上面。這罐子很大，里面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配置的溶液在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而在這些氣泡之中，一雙折斷地翅膀出現在里面，被水中的液體不斷地腐蝕。
“這是什么東西的翅膀？”沈淮舟走了過去，仔細地凝視著這個玻璃罐子，，不解地問道。
“噢，這個啊，我們也不清楚，是一個案子里面得到的線索，那個案子至今都還沒有了斷了。”那干員搖了搖頭，無奈地擺了擺手。
穿好防護服，帶上口罩和手套之后，幾個人便走進了解剖室內。這解剖室的燈光倒是比較通明，也不至于解剖了時候什么都看不清楚。
開始動刀了，手術刀在死者李大龍的胸口劃出一道口子，一刀下去，并沒有飆血。
死者的身體各處都已經開始呈現腐敗的痕跡，尸斑早就出現，死亡時間初步估計就是四天前的那個雨夜。
死亡原因還在進一步解剖之中，可是越是對尸體進行解剖，就是越是讓人覺得有些心驚膽戰。
死者李大龍，四十歲左右，肺部純黑，是因為長期吸煙的緣故，已經患有肺癌。
而內臟各部分也出現了了問題，首先就是腎臟，明顯和死者的血液不匹配，而且腎臟之中居然還有上一個人的殘留，也就是說他在地下黑市進行過人體器官的非法交易。
但是，這都不是造成他的死因的徹底原因。打開胸腔之后，那顆被石化的心臟就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沈淮舟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顆心臟，等待法醫檢驗科的干員將這顆心臟從胸腔里面取出來的那一瞬間，終于松了一口氣。
“居然真的是石化的心臟！”姜小魚在一邊吃了一驚，非常震撼地說道：“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可是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啊！”
“恐怕，我們對于天使的了解還太少了……”
沈淮舟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這怎么可能呢，莫寒的尸體被石化，那是因為接觸過天使，而李大龍心臟被石化，難道天使還可以變小不成？
“天使的傳說，在魔都有多久了？”這時候，姜小魚卻突然轉過頭來，對著那個檢驗科的干員問道：“如果我記得不錯，這天使的傳說屬于魔都二十四個奇怪案件之一的，你作為第九處的檢驗科干員，應該會知道吧。”
然而，姜小魚卻猜錯了。
這個干員不但不知道，而且對于天使這個稱呼都是第一次聽到：“我不知道什么天使，如果你們想說的是罐子里面的那雙翅膀的話，其實我可以告訴你，那翅膀出現的案發現場，除了一個雕塑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其他線索。”
“雕塑？”
“對，那是六個月之前，有人報案在五里橋發現一具尸體，但是當我們趕到現場的之后，只發現一具雕塑和一個摔壞的手機，其余的，在檢查了整個現場之后，在一個拐彎的角落里面發現了這么一副石刻翅膀。”
“那雕塑可還在？”沈淮舟問道。
“都六個月了，自然不在了。”干員搖了搖頭，繼續收縮到：“其實也不是我們沒有保存好證據，而是過了沒有一個星期，那雕塑就出現了問題，等我們再次打算去整理一些過期證據的時候，那雕塑就消失不見了。”
“那雕塑可是這樣的？”沈淮舟在空氣里面比劃了一陣，想要將錄像帶里面出現的那個石刻天使雕塑給比劃出來……
“對，好像就是這個樣子。”那干員點了點頭。
心臟和其余的器官都取了出來，這些內臟都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所以沈淮舟他們在這里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接下來，沈淮舟和姜小魚的目標就是圍繞著兩個死者之間的關系，而找出線索。
但是在這之前，他們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天使的雕塑到底出現在什么地方。似乎所有相關的案件之中，并沒有人親眼見到過這天使的雕塑出現，所以甚至于都有人懷疑，這個所謂的天使雕塑，會不會就是人為假裝的？
這件事，不是沒有可能。
走出魔都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法醫鑒定中心，呼吸著魔都的新鮮空氣，沈淮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現在什么線索都斷了，我們該從哪里下手？”
“顧愷之那邊有新的線索嗎？”沈淮舟轉過身看向姜小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