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蒙燁沉默了一會兒，直接罵了出來。
“你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顧，交給我算是怎么回事？不干！”
“蒙兄……”
“楊鈞，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我只是，說出了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案。因為……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可以再減少傷亡了。”楊鈞嘆了一口氣。
“只死我一個，換來已知宇宙很多年的太平，很值得。”
“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說罷，楊鈞走到了屋子里。
只留下了蒙燁和伊澤瑞爾在外面。
“……蒙兄，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伊澤瑞爾走到了蒙燁身邊。
“你也要勸我看著他去死？”
“當然不是，是一些其他的事。”
“你說。”
“他的方案確實是最佳的……喂喂喂！你等等啊，我還沒說完！”伊澤瑞爾看到蒙燁的黃金瞳看向了自己，連忙開始解釋。
“你瞪我干嘛，主意都是他出的。你先聽我說完……”
“快說！”
“哦……”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意思……
“這個計劃的損失雖然是最小的，但是卻沒有辦法從根本上解決虛空的問題。”
“只能說這一次，我們將虛空徹底阻攔在了已知宇宙之外。”
“等到下一個周期來臨的時候，虛空一樣還是會入侵已知宇宙。”
“這個辦法給了我們很多年的時間去針對性地對付虛空。”
“雖然我們并不知道已知宇宙和虛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但至少勝率會有很大的提升。”
“……那另一個方法呢？”蒙燁問道。
“你就這么否決了第一個方法？”
“沒有意義的方案。治標不治本，就是一堆垃圾。另一個方案究竟是什么？”
“呃，還有一個……就是他一開始想的方案。”伊澤瑞爾深吸了一口氣。
“你真的想聽嗎？”
“但說無妨。”
伊澤瑞爾說完以后，喘了一口氣。
“每一次，當我回想起這個方案的時候我都覺得這家伙真的是瘋了。”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這相當于就是把所有的人的性命都擺在了賭局上的一場豪賭。”
“如果輸了，我們這一個周期就徹底失敗了。”
蒙燁沉默了，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遠方。
“……這個方案的優缺點呢？”
“缺點很明顯，如果輸了已知宇宙又會是一次萬劫不復。這個輪回會一直持續下去，之后的事情便與我們無關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方案想要贏的條件太過苛刻了……我并不懷疑楊鈞執行這個方案的決心。但這結果對于他來說……”
“比死亡還要可怕。”
“至于唯一的優點，則是能夠徹底解決……蒙兄，你什么意思？”伊澤瑞爾詫異地看著蒙燁一眼。
一個不是很美妙的念頭突然出現在伊澤瑞爾的腦海之中。
難道……
“比起那個磨磨唧唧的方案，我更喜歡這一個。”蒙燁掃了伊澤瑞爾一眼。
果然！
“喂，難道你也瘋了嗎？”伊澤瑞爾大喊道。
“這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先不說這個計劃所要付出色代價對于我們來說根本無法承受，即使我們做到一切，也要在虛空犯嚴重錯誤的情況下！”
“除非虛空里的那個全知全能的虛空主宰突然腦子抽住了，否則怎么可能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如此明顯的錯誤當然不會犯，但是我們可以將這一切往前推。”
蒙燁看向了伊澤瑞爾。
“在天使星云中，我多了一個愛好——象棋。”
“哦，這個愛好不錯。不過我實在無法想象擁有這個愛好的人是你。”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我的棋藝并不是很好，總是被鶴熙將軍。”
“但是……由此我知道了一些對弈的方法。”
“象棋是兩個人的博弈，而不管坐在你對面的是人還是其他的東西，他們的想法都只有一個——戰勝你。”
“沒有錯吧？”
“這是當然，難不成還有人為了下和局才和你下棋的？”
“沒錯。至少我們的對手并不是傻子或者那么無聊，放著絕對的優勢不去做和我們打和局。”
這不完全是廢話嗎……伊澤瑞爾白了蒙燁一眼。
蒙燁微笑了一下，接著說了下去。
“那么，想要贏的話，是不是需要你下的每一步都要最佳方案才行？”
“那自然是，步步為營能夠蠶食掉棋局，積少成多就是巨大的優勢。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沒什么不對。我們總會第一時間想著趨利避害。所以這本無可厚非。”
“嗯？”伊澤瑞爾皺起了眉頭，顯然蒙燁這句話里有陷阱存在。
而這個陷阱，或許才是楊鈞能夠想到之前那一個計劃的前提。
“所以，我們可以反著推回去，如果是要讓虛空主宰最后自己失誤，那么對于他來說，之前的那一步必須要成立的理由是什么？”
“之前必須的理由……”
“沒錯，換句話說就是……他之前會做的最佳選擇究竟是什么。”
伊澤瑞爾的眼神突然變了。
“你是說……”
“對了，你再好好地思考一下楊鈞的計劃……”
“這每一步走下來，是不是都是在虛空的角度爭取了他們最大的利益？”
“楊鈞曾經說過虛空主宰選擇了他作為實驗體。顯然，那并非一時興起，萬事萬物皆有緣由。”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在今后的某一段時間內，我們的敵人……會是他自己。”
“而之后這每一步做法，都是為虛空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除了……最后，當我們把整個計劃完全給執行完成時，才會讓這所有的一環環全部整合在一起。”
“到時候，就是絕地反擊的時候……用之前所有的損失，所有的犧牲換來那最后一刻的致命一擊！”
“……我承認，這么做確實可以，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主宰不會按照最優的方式走呢？”
“不，不會的。這就要說到了，全知全能……無論如何，虛空主宰都會選擇最有贏面的方式，爭取絕對的勝利。”
“那你又為什么確定它會從第一步開始進入我們的圈套？”
“當然會了。”蒙燁笑道。
“因為，這個圈套在楊鈞被徹底控制之前就已經完成了。”
“我們需要的不是他進入圈套，而是……當他降臨的那一刻，就已經落入了我們的圈套。”
良久的沉默。
“……你們這兩個瘋子，真的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伊澤瑞爾罵了幾句。
“我不管了，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