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凱莎皺了皺眉。
“先不提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我們甚至都沒有見到過其他的三個元素君王，他們身上并沒有你的暗數據信息。要怎么做才能讓他們知道。”
“當然是......暗通訊。”楊鈞的話讓凱莎有些摸不著頭腦。
“天使的暗通訊確實斷了，不過神河的，就不一定了。”楊鈞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凱莎愣了愣，隨后才明白過來。
沒錯了，既然神河的暗通訊從來沒有斷過，那么要聯系到鶴熙和彥他們就十分容易了！
“你這家伙怎么不早說，害得我完全把天使的暗通訊系統重新編輯了一遍。”凱莎沒好氣地說到。
“這可不怪我啊，你又沒有問我。而且，神河的暗通訊還是和你們的有很大的不同，想要找到其他的天使，還是需要你的重新建立的天使暗通訊系統。”
“那鶴熙和彥他們現在在哪兒？”
“我也是最近才和他們得到了聯系。”楊鈞開始面色凝重地看著凱莎，“他們各自都遭遇了元素君王。特別是鶴熙和蒙燁，他們遭遇了克蘇魯和奈亞拉托提普。”
“奈亞拉托提普不僅是元素君王，還是虛空最頂尖的戰力三柱神之一。”
“那鶴熙她們怎么樣了？”凱莎的心突然又懸了起來。
“沒事。而且，我們還因此獲得了三個星靈的力量，加上你就是四個。四個星靈......足夠完全擊敗除了奈亞拉托提普之外的一個元素君王了。”
“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的是太好了......”楊鈞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也確實，很久沒有再見到曾經的朋友了。
不知不覺，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楊鈞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了。
“阿鈞，你怎么了？”凱莎看到楊鈞似乎是要哭，擔憂地問道。
“凱莎，看來我真是老了。只有年齡大了，才會讓人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我也，再不是以前的樣子了。好久了......”楊鈞拿起了幾根自己的白發。
“我都快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是什么樣子的了。”
“我倒是覺得，你一點都沒變。”凱莎往楊鈞的懷里靠了靠，“你還是那個傻樣，一點都沒有變。”
“沒有嗎？”
“沒有。”
“也許吧。”楊鈞抱著凱莎，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但是思緒卻已經不在此了。
凱莎的話，讓楊鈞瞬間想到了很多很多。
從天之驕子到一無所有，再到現在一點點地再次擁有自己所珍愛的人，楊鈞花了幾萬年的時間。
失去的東西，又何其得多啊......
可我，卻依舊沒有辦法真正去保證他們的安全和幸福。
一定要受盡苦難才可以嗎？
我寧愿，這一切都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你承擔不起的的，楊鈞。”天煞的聲音再一次在楊鈞的暗意識中響起。
為什么？
“因為這本就是一盤不得不下的棋局。只是，棋手不一樣罷了。而現在，你是其中的一個棋手，你的對手，則是宿命。”
“這本就不是一個公平的對局。我知道，你們的宇宙還崇尚著人定勝天的理想。”
“以為只要靠努力便可以改變任何的事情。但現實......恰恰相反。”
“現在的你，又何嘗不是在朝著自己宿命的終點進發？”
所以，你是后悔和我融合在了一起，對嗎？
“后悔？沒什么東西是讓天煞后悔的。如果這一次你敗了，所有的天煞都被消滅了，對于眾多的平行世界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沒有這個被詛咒的命運，也不會再有下一個繼承者來重新遭受你的所承受的苦難。”
“這又何嘗不可呢？”
你的這個反應，還真不像是一個反派或者敵人能夠說出來的話，是我理解錯了嗎？
楊鈞有些詫異。
你似乎，站在我這一邊。
“天煞是所有世界負能量的集合，但是它的本身卻不帶有任何的負面效果。它只是一種力量。”
“只是，曾經使用的大多數人都被這股力量給侵蝕了，變成了傀儡。在你之前，有很多很多這樣冤死的鬼魂。他們無一例外地被天煞所反噬，反而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循環往復，這個過程便會變得愈發地難以控制......直到你的出現。”
我的......出現？
“是啊。”天煞回答道。
不知不覺間，楊鈞察覺到，天煞似乎也有了......些許的情感在里面。
楊鈞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的，但是卻十分真實。
或許，和活體裝甲一樣，它們本就是生命。只是這能量將原本的生命形式格式化成為了機械一般的程序。
可能在這種力量的最本源處，也是擁有生命的吧？
“楊鈞，因為你的出現打破了這個自古以來的平衡。我實在是無法想象，那樣的遭遇也不能夠讓你徹底被復仇占據自己的內心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天生軟弱，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吧？
“這并非是軟弱。軟弱的人根本不配進入虛空，你要知道，能夠進入虛空的主宇宙生命體，還能夠活著出去的，都是意志無比強大的。”
“你也不例外。”
“真的，有的時候我十分厭惡你。因為你就像是......一團光明。”
“一團讓人厭惡的光明。”
“我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和這樣的一個人共生。這比我曾經聽過的任何一個笑話都要具有諷刺的意味。”天煞自嘲道。
“但這的的確確發生在了你的身上，比起這個，我們更像是命中注定......需要互相毀滅對方的存在吧？”
或許是吧，可能能夠駕馭你的生命體就是我。如果非要打破這個永恒的循環，那么即使是死也是值得的。
“對，正是如此。我有預感，這一次，無盡的輪回會被打破。”
無盡的輪回嗎？
“是的，無盡的輪回。我見證了太多次的宇宙毀滅和重生。在虛空的面前他們不堪一擊，不值一提。”
“可某些遺存下來的東西，卻一直在這些地方生根發芽了。就算再恐怖的毀滅也會存在一些。”
“當這些東西一點一點地增加起來，或許真的有一天，會打破這個永恒輪回。”
“這個，便是你們所謂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