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阿華一個人坐著,寧靜而又安詳,我不想去打擾她。
“可惜了。”武琳嘆口氣,她如果能看到,人生將會是另一個樣子。
武琳調轉車頭,去了轄區派出所,直接被請進所長辦公室。
客套幾句,所長問道:“不知道二位來想了解什么?”
武琳直接說道:“案子遇到點狀況,到現在沒有線索,隨便聊聊。”
我問道:“案發小區是什么情況?”
“這個小區是房地產熱剛起來的時候蓋的,現在算是個老小區了。當時可是很火爆。一天一個價,幾天的時間,房價就漲了一千。加上炒房團,沒用一個星期就把房子賣完了。和現在的房價一比,不管多少錢買的,都是賺了。”
房價確實漲的有些離譜,老百姓怨聲載道,有些人辛苦一輩子,賺的錢全花在買房子上,貨真價實的房奴。
所長接著解釋道:“現在的住戶大部分都不是第一批買房人,有的房子已經轉身四五次了。小區的位置比較靠近市中心,出門不遠就是地鐵和公交站,交通方便,引來不少租房子的白領。房東和租客各占一半。”
武琳問道:“小區里有一位盲女,她什么情況?”
“你是說阿華吧。”所長惋惜的說道:“很好的一個姑娘,可惜眼睛看不見。”
我問道:“她是怎么盲的?”
“小時候生病,吃錯了藥,劑量還很大,悲劇就發生了。他們搬來有幾年了,知道他們家情況不太好,我們盡量幫幫。你們不會覺得她們家有問題?”
“當然不是,遇到她兩次,想要了解一下情況。”我解釋道。
“阿華比較內向,一個人悶在家里,最近才好些,會下樓走走,性格也開朗了。”所長開玩笑似的說道:“我們都覺得小姑娘戀愛了。”
武琳有些八卦的問道:“是誰在追阿華,你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所長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問道:“追阿華的不是您手下的民警?”
“不會!”所長說道:“所里是有幾個小青年,不過都有對象了。”
“阿華說有個民警經常去照顧她。”我說道。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他們私下里做的。我找他們問問?”所長不知情。
“算了,和案子沒什么關系。”武琳問道:“小區里發生過入室盜竊案,有這事?”
所長點點頭說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流竄過來一群撬鎖高手,一晚上的時間,幾乎把每家的門都敲開了,只拿現金和手機,最少的丟了幾百,多的上萬。據說是一伙人殘疾人干的。”
武琳問道:“有證據嗎?”
“出事前幾天,小區周圍來了一群乞討的人。不給錢就抱著大腿不讓走盜竊案發生后,這伙人就不見了。我們用群眾提供的照片在數據庫中搜索,找到一個匹配的目標,是一名網上追逃的慣犯。”
武琳要了一份資料,沒有線索,就智能碰運氣了。
我建議道:“最好派民警去小區里安撫一下民心。”
“已經在制作值班表了。”所長也想到了。
“那就不打擾了,有事再聯系。”武琳覺得可以走了。
慣犯的資料打印出來,我拿著坐上副駕駛。
嫌疑人黃三,天生殘疾,出生后發現右手畸形,遭到父母遺棄。被好心人撫養長大,初中開始偷竊,加入盜竊團伙后練就開門撬鎖的本事,一只左手比雙手健全的人還要靈活,江湖人稱一支手。
還沒念完,我就合上檔案夾,兇手不可能是他。
“念啊,怎么不念了?”武琳問道。
“這人沒有右手!兩具尸體身上的傷口都是右手持刀造成的。”持刀的手不一樣,傷口的位置,入刀出刀的深淺都不一樣。
“還是找到他核實一下。”
武琳的表情有些郁悶,唯一的嫌疑人沒了。兇手到底是什么來頭?
回到警局,我就去了法醫室,齊廣巧血樣還沒有檢測。
我把血樣分成兩份,往里面添加溶液后放入離心機。
等待的期間,我對著停尸柜中的尸體說道:“到底是因為什么,兇手對你們的怨氣這么大。”
叮,警訊通中傳來消息,打開一看,年輕死者學校轄區派出所和學校發來消息,死者在校期間遵紀守法,認真學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打了一通官腔,他的死亡與學校無關。
“看來你死得冤枉。”我又對尸體說了一句話。
尸體當然不可能回答我,一聲輕響,分離機停了。
不確定毒物的種類,必須做很詳細的檢測,在忙碌了一個小時候后,真的檢測出毒物。
為了確保不會出錯,我又的檢驗了一遍。
沒錯,齊廣巧被人下毒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代謝,藥物只有少量殘留,再過幾天,就要代謝完了。
下毒的人對藥性和劑量把握的很準確,我上數據庫核實,這種藥物為人工合成物,屬于危險品,管控嚴格,一般人不可能搞到手。
這就排除了誤食的可能,下藥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讓齊廣巧失聰一段時間。
等到藥物代謝完,聽力會逐漸恢復,多少會有些影響。
從人性本惡的角度出發,下毒的人可不是惡作劇,不是只讓齊廣巧聾上一段時間。
恰好在藥物發揮作的時間里發生兇案,她還恰好幸免于難,兩者肯定有某種聯系。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我迫不及待的拿著報告去找武琳。
一組的人都在辦公室,方叔和熊森都回來了。
案情沒有進展,眾人都在發愁。
看到我進來,金磊說道:“希望你帶來的是好消息。”
“我找到齊廣巧耳聾的原因了,她被下藥了。”
我把報告交給武琳。
武琳快速瀏覽一遍,說道:“從下藥開始,就是精心布置的一個局,先讓被害人耳聾,和家人產生矛盾。再動手殺死她的家人,故意留齊廣巧一命,讓她后半生一直處于痛苦當中。”
“這可太狠了!”李飛咂舌說道:“這要多大的仇才能想出這種手段。”
方叔說道:“可是經過我們排查,被害人一家根本就沒有仇人!”
“我們的工作有遺漏。”武琳說道:“兇手的性格可能有些偏執,也許被害人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得罪他了。”